关于洗衣服这件事,是有事情在里面的,这件事情有点复杂,苏秧没打算说,也不会说。
小时候的苏秧也曾有过跟村里的小孩玩闹,过家家扑蝴蝶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但是那段时光是很短暂的,随着逐渐长大,母亲又不在身边,外婆更是个粗人,没有人教导她如何收拾自己,经常搞得脏兮兮的,连她第一次来月经,吓得脸刷白,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哭得眼泪汪汪,最后还是班上的女老师及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教她怎么处理,并且给她普及了生理知识。
在这之前苏秧的衣服还是外婆给洗的,但是自从有一次,苏秧听苏莉莉喝醉酒后无心说出口的话之后,苏秧就尽可能地再也不劳烦外婆葛小花给她洗衣服了,整个人慢慢变得开始安静,话也也来越少,逐渐成为了别人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苏秧的外婆葛小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心眼不错,嘴巴却太过伤人,说起话来那是只管往你心口上戳,不管你听得人怎么想,就是这个刀子嘴说话的时候太过于伤人,说出口的话自己从来不管不顾。
苏秧的外婆葛小花生活上有自己独特的一套习惯,做饭只会盐炒水闷,拿碗装,能吃就行,洗起衣服来,也是就往衣服上倒点洗衣粉,手只往脏的地方搓一搓,然后再丢水里一涮,随便拧巴两下就挂起来,不管洗得干不干净,洗了就行,而家里的东西更是东一扔西一放,哪里用完随手就丢到哪里,等下次要用的时候又到处乱找,不管你放得多整齐,她想怎样就怎样。
外屋靠墙的地方经常堆东西,堆的有粮食,有喂鸡的饲料,有面粉,总之就是要堆点什么东西,而睡觉的床上更是堆的大把的衣服,随便一扯就能看见好几样衣服,春天的薄衫,夏天的短袖,秋天的褂子,冬天的棉袄,盖的被子也是随手一卷,就没有见整齐过,苏国清和葛小花是分床睡的,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葛小花这个往睡觉的床上堆东西这个习惯,小时候苏秧经常性的都是在一堆衣服中间扒拉一块地方睡觉,现在苏李台规划了,按理说情况好了,苏莉莉嫁人了,苏秧也长大了,老两口也算是享福了,但是葛小花的习惯已经成自然了,依旧我行我素。
葛小花上了年纪,生活方式早就成了自己的习惯,原来苏莉莉在家是苏莉莉收拾整理,苏莉莉不在家,苏秧不懂,也没人告诉她,更没有人教她怎么做才是对的,所以就跟着邋邋遢遢。
苏莉莉回来也会跟自己的母亲说她的生活习惯不好,但是老太太年纪大了,说了也不听,依旧我行我素,苏国清有时候看不下去也会说老伴两句,老太太被说狠了,就使性子“这个嫌弃我不行,那个嫌弃我不行,嫌我不行孩子不照样给你养大,人也不照样活着,饭没见少吃一口,话倒是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嫌我不行,有本事你找个行的。”得,这下更没有人敢说老太太了,打那以后,老太太在家更肆无忌惮。
苏秧的不懂事,邋遢就是跟老太太学会的,并且苏秧不劳烦外婆洗衣服这件事跟老太太还有一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