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彪子的戏份太少了,希望大家不要怪我ooc!
第一章
十五岁的闻婴第一次见到崇应彪的时候想起了碧游宫后山没有父母的老虎崽子。
二王子殷寿说这四个人里随便挑一个,胜过他,她就可以像邓婵玉一样成为殷商的女战士。
“我选他。”
她稳稳地指向一脸桀骜不驯的崇应彪,成功地让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崇应彪恶狠狠地盯着她,既惊讶又屈辱。
“你竟然以为我是四个人里最弱的那个。”
一旁的姜文焕和殷郊背过去偷笑,鄂顺忍着笑说,“好歹是个姑娘,记得手下留情。”
他们三个完全是火上浇油,崇应彪粗鲁的扯下上衣扔给他身后一个稚气未脱的百夫长,站到校场中央。
“开始吧。”二王子话音刚落,崇应彪的拳头就落到她耳旁,她险险避开。
闻婴的近身搏斗怎么可能打得过崇应彪,他壮的像头牛,身形却灵活,不过几个回合她的小臂上便都是防御伤。
崇应彪一个抱摔将她掼倒在地,落地瞬间她下意识使出法术,“五行变化,捻土成沙。”地上的尘土聚集成一张软垫将她托起。
崇应彪只是愣了一息,就在兵器架上抽出了一杆长枪严阵以待。
他挽了一个极漂亮的枪花,一双冷漠的眼扫过来,具是挑衅,他的表情仿佛在说“你就这点本事。”
闻婴被他的神态激起战意,手指快速翻飞掐诀,“勾陈天星,如御吾火。”
九个火球如利箭朝他袭来,他干脆利落地挨个击退,然而打散的火光不过须臾便重新凝聚在一起。
闻婴以为他会知难而退。
他只是冷哼一声,抹一把额头的汗珠,起势,落地,身姿如入海蛟龙,每一次长枪落地都将火光碾压在沙土上。
九个火球只剩青烟。
“万火归流,雄虎朝宗。”双手结印,她的额间虎形火光纹路一闪而过。
一只以熊熊火焰为血肉的老虎站在她身后,虎啸声阵得崇应彪后退一步。
他的眼里没有她想象的惧怕,甚至有一丝仰望和崇拜。
刚刚还吊儿郎当的他,整理好腰带,左手持盾右手拿枪,几个回合下来他有些狼狈,却毫不退却。
赤焰虎将他手上的武器烧灼的滚烫,在他要握不住枪的时候,他撕下一截布帛,将长枪与手掌绑紧。
“你的手臂都被燎伤了,”闻婴不忍,“你打不过的,认输吧。”
话音刚落,崇应彪一招虚晃,回马□□中赤焰虎的眼眶,赤焰虎发出哀嚎,灼热的温度渐渐散去,汗如雨下,他抬起手背擦去下巴上的汗珠。
他眼里的光比火焰更亮,“你输了!闻婴。”
闻婴想要继续掐诀的手在看到他双臂的燎泡时颓丧的放了下来。
“是我输了,主帅,我会回碧游宫继续修炼道术。”
“你做的很好,”殷寿满意地微笑,他伸手轻拍她的肩头,“你才十五岁就有如此道术,来我的质子营,做我麾下的千夫长如何。”
闻婴惊喜抬头,她们闻家世代忠臣良将报效国家,伯父闻仲征战北海不知何时能归,无暇顾及她,所以能待在常年征战的二王子身边是她为国效力最好的机会。
她点头如捣蒜,“我愿意。”
殷寿离去后她才意识到刚刚殷寿竟然一句夸奖的话都没有对获胜的崇应彪说,一时间心里竟有些为崇应彪抱不平。
“看不出来你这样厉害!”姬发露出虎牙,笑的阳光灿烂。
“我伯父更厉害,宫里比我厉害的可多了。”她憨笑一声。
“你这是什么道术我们可以学吗?”姜文焕拉着殷郊和鄂顺围过来,殷郊对她说,“父亲都说你道术好那你就是好,谦虚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甚是熟稔,仿佛两人是多年好友。
崇应彪呢,她环顾四周。
透过殷郊和姜文焕两个大身板中间的缝隙她看到独自离开的崇应彪。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她拨开两堵墙,追着崇应彪跑过去。
崇应彪的营帐和他人一样,寂寥又冷清。
他坐在床边沉默地撕扯裹着手掌的布帛。
手掌上的燎泡破了,血水渗透布帛黏在一起,撕下来就像撕掉一层皮。
走近看才知道不只是手掌,整条手臂外侧都是绯红地灼伤。
“对不起。”不知怎地她鼻子一阵发酸,“是我下手没分寸。”
崇应彪瞥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这是什么模样,你是不是输不起。”
闻婴没敢还嘴,走过去将他的手捧在手掌心。
崇应彪像被扎到一般猛地挣脱,“你这是做什么。”微红的耳根凭添一分色厉内荏。
“给你疗伤啊,看你伤成这样我心里难受。”闻婴愧疚难安,以前在碧游宫的时候师兄师姐下手都很有分寸,山上的弟子没人受过这样的伤。
她伸出手掌悬在他受伤的手掌之上,两人掌心相对,轻声念诀,“若水无垠,诸痕退散。”
崇应彪感觉到有细微的水流在伤口上趟过,银白色的雾气从掌心到手臂,伤口先是变得清凉,随后疼痛感逐渐消失。
他这才认真打量眼前这个人。
乌发雪肤,明眸善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打仗的样子。她就像他小时候从陷阱里救出的兔子,看起来无辜又孱弱,却敢偷吃掉他辛辛苦苦囤的所有蔬菜。
她全神贯注地在为他治伤,像是给他治伤是天底下最要紧的事。
崇应彪觉得这道术果真是有几分神奇,不仅伤口痒酥酥的,心里也像羽毛划过一般。
“你那个老虎的道术挺威风的,”他别过脸,不看她,专心致志地盯着逐渐愈合的伤口,仿佛那里长出了一朵花。
闻婴没想到他会夸她,开朗地笑道“你喜欢啊,下次我变出来给你玩。”
崇应彪抿抿唇,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