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
它扒拉下翅膀轻捂住豆大的小眼,“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老大。”
吞下所有铜板后,她也只是勉强长了根手指,而左手断掌上只有三根手指。
“不够。”
七瓢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呆呆地跟在她身后。
“过两天是不是有宗门招弟子?”
“有好几个。”
姜行又问,“宗门内是不是按月发放灵石。”
七瓢道:“外门五颗灵石,内门十五颗,长老弟子三十颗。”
姜行又问,“一颗灵石抵多少铜板?”
“老大你吃的铜板里面灵力含量极少,一颗灵石估计要抵五六百铜板了。”
姜行意味不明道:“最近是不是有各大宗门来西峡招弟子。”
“好多修士。”七瓢害怕道:“刚刚我偷那胖子的铜板时差点被修士抓住。”
姜行轻笑,“知道他们落脚点在哪吗?”
七瓢脑子此时还没转过来弯,慢吞吞道:“就在这镇上最大的酒楼,这群修士出手阔绰,只来了四五个人却包下了整座酒楼。”
“哦?想必身上一定有很多灵石了。”姜行朝七瓢勾了勾手。
七瓢挥着翅膀往后退了退,“我不去我害怕。”
“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姜行拎着它那一对小翅膀,二人大眼对小眼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七瓢败下阵来,扭捏道:“万一我死了怎么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杀鸡焉用牛刀。宗门子弟谁会去特意对付一只虫子。”
七瓢扑棱几下,反驳她,“我是虫子,不是鸡。”
“行行行。”姜行将东西绑在他腿上,叮嘱,“进去酒楼后将药下在他们饭里,然后…”
七瓢抢答,“然后我就逼他们收你为徒。”
“你有几个脑袋够他们砍的。”姜行怕他头小脑子没装多少,胆子却顶破天了,继续说:“等他们昏了后将他们灵石都偷过来。”
七瓢使劲点头,“老大真聪明。”
姜行挥挥手,“行了去吧”
看着七瓢飞走后,她原地而坐,运气丹田,灵力方由丹田出去便迅速消散。
她继续运气,试图弥补过丹田后的那块窟窿,她灵力稀缺,十分之九的灵力全用来修复窟窿了。
当年时容平定天界叛乱时,只用一剑便贯穿她丹田,尽管她躲闪及时,没伤到要害,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如今积蓄的灵力十不过三皆全都逸散。
算了,摆烂吧。
姜行抻个腰,从碗里捞了个昨天捡来的果子,在袖口蹭蹭直接咬了下去。
她躺在草垛上啃着果子,想七瓢什么能回来。
用左手仅剩的三根指头来回掐算,将果核吞入腹中料想它应当没那么快脱身,往身上盖了层草又睡了过去。
还没彻底入睡,她耳边就盘旋一阵嗡嗡声。
七瓢回来后见吵不醒她,直接趴在她眼皮上,“老大你不会是死了吧。”
姜行挥手一把将它拍走,声音懒散,“东西呢。”
七瓢嘿嘿笑,“老大你还真别说,这群修士人傻钱多,没有丝毫防备,加了一点小料就拉的他们生死难料。我不仅顺走了他们的灵石还把他们的配剑全都偷来了,怪不得都说剑修脑子一根筋,真不知道怎么当上修士的。”
姜行接过灵石,一口一个,但也不忘吩咐,“将配剑扔的远点,免的他们追到这来。”
“还是老大聪明。”它驮着一堆东西哼哧哼哧又飞走了。
姜行吃完一袋灵石后,惊奇发觉体内灵力充沛不少。还有两袋灵石,她也没地方储存,怕袋子上有修士的禁制,她将两袋灵石全部倒进嘴里。
她晃着一条腿悠哉悠哉地吃,将袋子随手一扔。
却不成想,袋子刚好砸到别人身上。
“又是你这小叫花子!”
姜行直起身,眼神微眯,心中冷笑,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千万闯进来。
“是不是你这狗杂碎偷了我的钱。”
姜行扶墙颤巍巍站起来,她双唇微颤,“大人,您莫要冤枉我。”
那人见她不承认,撸起袖子拿着根铁棍就要朝她身上打,十分暴躁,“就是你这叫花子偷的,若不赶快把钱还回来,我就剁了你的手脚。”
姜行一拐一拐的朝他旁边挪了几步,暗地里却将修士的钱袋子塞进他后腰挂着的棉麻袋中。
身后的几个打手,见她一身穷酸味,浑身掏不出一个铜板,棍子抵在那中年人脖上,威胁道:“耍老子玩呢?今天再不还钱砍的就是你的手脚。”
姜行吓得缩了缩脖子,怯懦道:“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剁他一只手,钱筹够了放回去。”为首那人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道:“至于这小叫花子,卖了当窑妓。”
姜行强忍恶心,才没将这群人当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