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兆警官握手的时候表情不对。”靖瑶兴致勃勃道，“原来是遇到不熟的长辈了啊！哈哈哈哈……你为什么不反过来想想呢？这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的好事啊哈哈哈哈……”
又被嘲笑的福康安黑着脸：“吃饭！”
饭都堵不上靖瑶这张嘴！
“不过，你为什么不跟兆警官走啊。”靖瑶道，“好歹你们也是老乡，令尊和他又都是乾隆皇帝的左膀右臂，以前关系应该不错吧？”
福康安冷着脸，转过头去：“你想让我跟他走啊？就这么不待见我？”
“哪能啊。”靖瑶飞快否认，一脸义正言辞，“您多好一人啊。这不是为了你的未来考虑吗？他可是警察，你跟着他混，不比我一个毕业即失业的大学生要好？”
福康安瞥了她一眼，只吃饭，不说话，脸上就差写着“我信你有鬼”了。
就在靖瑶以为他油盐不进的时候，福康安放下筷子，甫一伸手，她连忙给他递上面巾纸：“我和他真不熟。他比我父亲还年长十几岁。在我三四岁的时候，他老人家就已经名震天下了，我十岁左右，兆世伯便去世了，交集更是无从谈起。”
靖瑶心道小说还真是害人不浅，书剑恩仇录里两个人明明还在一块打大小和卓……等等——
“那平定大小和卓的时候，你才几岁而已？”靖瑶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的时候才想到。
福康安点头：“是啊。我当时才四五岁。”
“……哦。”靖瑶悻悻然地多扒拉了两口饭。
“你连我和兆世伯都不知道，居然还知道平定大小和卓？”
我去你脑子怎么转得那么快！
对上福康安那双审视的眼睛，靖瑶的饭差点没咽下去。
此时，靖瑶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她不会跟那个保镖一样被丢出去吧？
“电视剧里说的。”
“电视剧是何物？”
靖瑶只得日常科普：“你看过昆剧吗？诶对对对就是你们当时很流行的昆曲。其实道理差不多，就是一群人咿呀呀地演戏，不过没那么多花里胡哨，更加接近日常生活。像你们以前读的那些三国演义，哪怕是你没看完的红楼梦，也都被拍成电视剧了。当然现在很多剧是越来越烂了……”
福康安一听便来了兴致：“当真？”
“我找给你看。”
两个人于是凑到一块拿靖瑶的手机看起了三国演义，看福康安还看得挺带劲的，靖瑶疯狂憋笑：“我说，《三国演义》不会真是你们军中唯一指定官方教材吧？”
“说的什么话。”福康安依旧聚精会神地看着，只是嘴不闲着，“这可是千古奇书。”
靖瑶隐忍地笑了半天。
看来这段子也不是空穴来风。
就这么看完了一集，考虑到靖瑶手机电量也没有很多，她还是选择关了电视。
就在她背过身去找书包里的充电宝时，福康安突然来了句：
“所以，你又是从哪部电视剧里看到的平定大小和卓，嗯？”
靖瑶的背影僵住了。
她一直觉得他们俩在把对方吓折寿这条道路上双向奔赴。
就比如现在，靖瑶觉得自己差点被福康安吓死。
“……还珠格格。”
——做错的不是我，我只是信息的搬运工。
“这名字……”福康安皱了皱眉，“讲的什么？”
“我忘了，没看过，不知道。”靖瑶立刻否认三连。
转过头就看到福康安眼睛一弯，手中还拿着靖瑶的旧手机，笑道：
“阿靖是打算自己告诉我呢？还是我去找了告诉你呢？”
靖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