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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2 / 2)

:“这次伤亡不小,乔连以得了消息应会得意几日,认为我们不敢即刻往前逼近,不如让弟兄们修整两日再起进攻?”

容清樾眼睑低垂,火把的暖光投射过来,使得长长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阴影,几息后冷然开口:“乔连以能成为鹰师军的主帅,没有你我想象的那么蠢,只要他得知去往两峰的是赤火,不用多久就能想明白我们的计策,两日的时间只要顷刻不停,足够他们退回曲津城,一旦他们进曲津城,我们再想攻下就难了。”

陆伯良:“所以待赵将军和廖军与我们汇合,我们需即刻进攻。”

容清樾点头:“对,此次兵力充足,虽各有损伤,但总体依旧还剩十万余,再有赤火从后方围剿,足够了。”

翌日晨雾朦胧时,赵浒页和廖科连夜赶路,总算与容清樾他们汇合,兵力齐到,容清樾即刻让传令兵抄道去给赤火军传令,让他们从双峰方向转道往樵岭东南后方而来。

晨光穿破层层叠盖的树叶,一点点亮光透过打在地面时,容清樾他们刚到樵岭东南的山脚,上空传来尖锐而响亮的破空声,是鹰师军提前埋伏在山腰的弓箭手,盾牌手以最快的反应持盾上前还是不抵,伤亡较为惨重。

以低对高不是明智之举,步兵一轮一轮往前,战亡一排又一排顶上,最终抵住将弓箭手处理完,留了一地尸/体。

容清樾低头看一眼左臂,穿着黑色战甲,也分不清自己的血与敌人的血。

子厦挨过来,眉头紧皱一句话不说,容清樾笑笑安抚:“擦伤而已。”

整顿好往山顶行去,从高处往下望去恰好能望到军帐一角。

鹰师军早有防备,他们如今将士折损两万余,正面开仗终将是恶战一场,但没有一人退缩,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若不将鹰师军拿下,不将南启蠢蠢欲动的心压回去,北晋则永无宁日。

兵刃相接,厮杀声漫天,眼前血雾飘散,所有人都只奔着一个目的——

打赢这场战,将南启军队压回他们境内。

容清樾手持长剑,与士兵们同生死,一步一步将鹰师军击溃。

乔连以被子厦压制住时,已满口鲜血,眼前也是血红一片视物不清,他的下颌被一双冰冷带茧的手抬起,他看不清但一下就能猜到是谁:“容清樾,这次怪我棋差一着,但能让你痛失那么多能将,也算值了。要杀要剐痛快点!”

容清樾压下口中血的铜臭味,哑着声音道:“我问你一件事,你告诉我,我饶你一命。”

乔连以愣怔一瞬,很快讽笑一声:“你这万事顺意的人居然有求于我——问!”

“你可知我阿兄,当年为什么会死在西佑?”

乔连以原是西佑的将军,十四年前叛逃至南启,被南启皇帝重用,后忠心耿耿留在南启成了鹰师军的主帅。他离开西佑那年,正巧是阿兄死在西佑被送回的那一年,容清樾不可能不做猜想。

乔连以似是一时间没有想起她的阿兄是谁,过了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容清樾期待着,他却只说:“北晋悯宣太子啊,他的死,和你们北晋的好多人都有关系,至于为什么会死在西佑,自是他若平安回到北晋会碍了太多人的路。”

容清樾追问:“碍了谁?”

乔连以笑了一声:“你们北晋的事,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说完,凭着模糊的光线,猛地一下前倾,她没有反应过来,乔连以的脖子已抹到她手里长剑的剑刃上,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人很快咽气。

容清樾面色阴沉,一脚踢开乔连以的尸/身,捏着剑柄的手越收越紧。

陆伯良不是太清楚,但也知晓她与悯宣太子的感情之好,走上前道:“许这乔连以不曾知晓内幕,临死前故意在将军面前胡诌,让你乱分寸。”

她一言不发,陆伯良静静等她想通,过了约莫一刻她才挪动一下,看满地残肢,像是喃喃自语般:“那些朝臣不是期望我回去么,待南启事毕,我回去几年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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