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无的笑意,就觉得寒蝉了。 不行,他一定要准备充分再去。 他小心将纸张折好,拱手准备告辞,“前辈还有其他的话要交代给晚辈吗?” 这话里多少有一些再想讨要强力之物的意思。 但是招凝又埋头去绘制上古云纹了,根本不理,在招凝看来,若是上古云纹还没有用,那这个鬼怪当真不普通了。 何丘见状识趣地退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看见耷拉着的唯一一个跟他逃命出来的弟子。 一瞧他手中空空,“你东西呢?” “什么?”弟子忽而想起来,何丘说的应该就是刚才那一堆的降妖除魔之物,弟子苦着脸,“师父你刚才不是说这些东西是误人子弟吗?” 何丘又敲打了一下弟子,“我们晚上就在去那平邑庄会会,误人子弟,只要能误到鬼物都是有用的。” 听着他们声音的逐渐远离,招凝一笔一笔平静画着。 直至到夜里,招凝依旧在忘我的绘制上古云纹,直到落下一笔,这毛笔上的墨点却突兀地落下。 直接毁了整张太古云纹,招凝放下笔,朝窗外看去,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了,在黯淡的月光下略显凄清。 神识向外放出去,遥遥似乎听到了一些杂乱的声音和带着噬魂力量的哭声。 招凝摇摇头,看来是她当真失算了,那上古云纹“缚”居然当真没有用。 身形一闪,人已经消失在了书坊中。 平邑庄,称作庄子,其实就是一栋三进三出的大户,只是在郊外格外的显眼,而被人称作庄。 何丘顺利的救到了几个弟子和任道人,但是并没有完全解除危机。 他们几人在四通八达的游廊中奔跑着,不断地向后查看着,后方陷在了黑暗中,时不时有阴冷的哭声传来,哭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要停止了跳动,而黑暗似乎就裹着那哭声一点一点逼近。 何丘的几个弟子困在这里已经一天一夜了,此刻已经麻木,看起来比何丘还要淡定。 其中一人甚至埋怨道,“师父,你不是说你弄到了很厉害的东西,能缚住厉鬼,这会子在我们后面追着的东西是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何丘反斥了一声,但是又不敢多说,却说,“这厉鬼怕是极其厉害了,我们得想办法保命,要是能出去就赶紧把消息传递给前辈。” “师父,看起来我们没有那个机会了。”不知道谁突然插了一声。 只见冲在最前方的一人突然停住脚,好在他的身形很是魁梧,后方几人撞向他的时候,并没有因此将他连带着撞倒。 “你搞什么?”在众人不解中,这个魁梧的汉子抖着手向前指去。 他们这些人刚才一心都注意着后面追来的厉鬼,根本没有心思看前方,往前跑已经是本能了。 却不想这会子一看,不得了,这前方也是漆黑一片。 隐隐还有血光描绘成女鬼的模样,那凄厉的哭喊声更加厉害了,好似要冲到耳边。 其中一个弟子忍受不了,耳里已经有血渗出来了。 几个人背贴着背,围成一圈,他们这般不是在防备,而是让自己不至于腿软滑倒。 “我们完了师父,我们被包围了,他真的想要杀我们?” “师父快想想办法啊,你那神异的图画还有吗,再拿出来,缚不住也能让他们短时间行动不了,就像刚才那样。” “师父,你不是有修为吗,快点施法啊。” 何丘在凡俗能弄到修炼功法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哪里还有什么法术。 他会的几个小法术,完全是在大岳国几个道人那偷学的,根本不甚熟练。 “好了。不要抖,为师试试。” “师父,我们没有抖,抖得是你自己啊。” 何丘一僵,而后权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掐诀施法,只感觉到一股风忽而吹过,紧接着周围瞬间干净了些许。 清尘术。 这换的弟子们更加无语了,有人干脆说道,“师父,你是想让我躺在一个干净的地方好好等死吗?” “别多话。”何丘老脸一红,再掐法决,“风刃!” 他扒拉出记忆中似乎颇有攻击力的一个法术,指尖亮起一道灵光,大喝了一声往最近的一处黑暗射去。 弟子们好似感受到了一阵风,但是足足过了三两个呼吸,都没有看到风刃出现。 起初那吐槽的弟子还想说话,就在这时,周边的黑暗忽然像是看到什么极其可怕的,骤而向后缩去,一时间竟离他们数丈之远。 何丘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弟子们咽了咽口水,“师父,我们再也不说你菜了。” 何丘并没有在弟子们的恭维声中迷失自己,无他,他还是理智的,他不过施展一道不知道成没有成功的风刃,怎么可能全部方向的黑暗都消退了呢。 他意识到什么,眼眸在四周一逡巡,正巧这时,云雾散开了些许,四周明亮了几分。 何丘从游廊里向外一看,眼眸一缩,大喜过望。 “仙师,仙师,我就知道您不会随意不管我们的。” 他噗通跪下,惊呆了身边的弟子,弟子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假山上站着一个人影,身形纤秀,衣袂飘飘,正低头注视着他们。 那模样并不是他们眼中的仙风道骨,看起来更是普通,但到底是见过世面了,几个弟子一交换眼神,立马跪在地上。 “求仙师相助。” 招凝负手在假山上向四周看了一眼,平淡地说,“救什么?” 何丘和众弟子一愣,莫不是前辈要袖手旁观?可是这么重的戾气又让他们如何能处理的了。 何丘刚想哭天喊地的说着自己和弟子们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