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你为什么会藏在这里?”尚夏问他,好似在提醒他,若是当真对他好,为何要将他弃之不顾。 騊駼之子反驳道,“是因为有很多大能来了,不能……不能被发现。” 可是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也虚了。 “好孩子。你不傻,你自己也清楚,不是吗?”尚夏诱导着。 騊駼之子呆呆的看着他。 尚夏最后才问,“告诉我们,这个姐姐还有鬼面人到底是谁?” * 数日之后,天阳仙宗热闹极了。 来自九州四海的宗门和散修人物都聚集到此处,宗门之外还有不少人没有受到邀请,但秉着看一看热闹、围观盛况之心,还是有不少人聚集在山门之外。 千寿宴那一日,天空闪过无数流光,都是从四面八方赶来一贺的人。 “瞧,那不是万剑宗的巨龙剑吗?!”山门外有修真者高指着高空,一只宽大十丈、长达百丈、剑柄是龙头高抬的巨剑从天空划过,那是万剑宗标志性的灵舟,“万剑宗竟然从汴州修真界那般遥远之地赶来,天阳仙宗的面子当真是骇人啊!” “咱阳州天阳仙宗可是在九州叱咤三千年,哪怕经历了百年前的混乱,依然矗立不倒。”有人自豪吼道,“要我说,再过千年万年,便是整个九州巨臂,那些什么极寒宗、清霄宗之类都要马首是瞻。哈哈哈。” 对于阳州的人来说,即使他们不是天阳仙宗的弟子,处于同处一地的想法,也与有荣焉。 当然其中也有些不屑于这些话的,目光阴沉,盯着山门之中,谋划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看,说谁便赖谁。这北面来的两只灵舟可是昆虚的两大宗门?”又有人看到大型灵舟。 众人顺着他的指向一看,嚯,好大的气场,灵舟驾云而至,祥云仙鹤伴随左右,清雅而又极致压迫,正是清霄宗的灵舟。 而另一边,同是一艘灵舟,气势便锋锐至极,只瞧那灵舟上的桅杆,是一把八重灵器插在周身之中,那震撼感已经不言而喻,剑身之上一个巨大的、以上古云纹篆写的“极”字,昭示着这艘灵船出自极剑宗。 “可看清了,两宗是谁参加千寿盛典?” “哟呵,了不得,清霄宗的纪长老和极剑宗宗主!” 灵舟之上,纪岫大笑,“石宗主怎么有闲情亲自来阳州一趟?百年不见,今朝正巧碰上,可是好生缘分啊。” 石越泽哈哈大笑,“闭关久了,这身子骨都僵硬了,这不是听说阳州有热闹,出来看看戏,松快松快。” 他随口而说,可是话语里好似藏着什么。 偏生纪岫听懂了,“巧了,我这也是刚出关不久,便也收到消息,宗主最近百年事多,我便自请缨来跑这一趟。” 石越泽看了他一眼,笑道,“纪老弟,还是天赋异禀,这才百年,你也晋升元婴了。” 纪岫遥遥折扇,“这都是机缘所至。而且,我也不过才地道元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几位说什么呢,这笑声百里开外就听见了。”又一道声音插入两人间,两人同时抬头,却见更高处,极寒宫浮空岛状的飞行灵舟平稳驶来,岛上,湛雪旋遥遥向两人礼了礼,“见过两位上人。” 连万年来惯为低调的极寒宗也亲至,纪岫和石越泽对视一眼,眸中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意。 “雪旋上人代掌极寒宗百年,如今这周身的气度可让我二人刮目相看啊。” “两位上人说笑了。”湛雪旋淡淡一笑,她不似冷霜泷的冰冷,也不似上一任宗主的冷酷,她忽而转换传音,“两位上人可收到了金剑传信?” 三人神色褪去了几分笑意,湛雪旋获得答案,又问,“两位上人,可知是谁金剑传信?” “不知。”纪岫传音道,他看向石越泽,“这金剑传信的语气极为强硬,似是怒极之相,总觉事情不简单啊。” 湛雪旋指腹划过两下,她亦感受到了,想起那金剑传信中强硬几字,“天阳仙宗,千寿大典,世人真面,天道见证”,这到底是想揭露什么呢? “哈哈,有何好苦恼的。”石越泽摆摆手道,“我等纯粹来此做个见证者,其余诸事是他们考量的,看戏,看戏就好,可别耽搁了。” 说着,也不再停下与他们交谈,示意同行弟子,御使灵舟往天阳仙宗内部去。 纪岫与湛雪旋也不再多交流,紧跟其后。 天阳仙宗内,装点的甚是宏大,奇花异草竞相绽放,仙木玉树唯美矗立,无数绝美仙子手持花篮飞天而行,天阳大殿广场之上更是仙乐阵阵,奇香扑鼻。 进入内门山脉,高空一眼便可见大殿西侧方高台上,天道碑高耸而立,足有百丈之高,其上刻着整个天阳仙宗一百一十五代弟子名号,创宗祖师叶枫之名高高置于顶上,只是此刻已经黯淡,这反倒凸显旁侧“元华”二字尤为亮眼。 “三千年,这老家伙还没有坐化,现在倒是熬死了叶枫,成为叶家和天阳仙宗真正的掌权人了。”东面高台,石越泽抱臂幽幽而言,声音并没有掩盖,但附近除了纪岫与湛雪旋都不敢置喙。 湛雪旋道,“听闻,今日还不止寿典,还有大婚之仪。” 她的消息显然比纪岫灵通,便又道,“天阳仙宗欲邀伯彦长老为其证婚,但被长老婉拒了。”伯彦长老是极寒宫资质极老的长老,已经活了近五千年,私下总有人说,伯彦长老便是下一个九州元神。天阳仙宗这般做法,多半是敬极寒宗上古以来的传承,另一半是敬天宫尊者。 纪岫奇了,“老不死想要娶谁?” “自然是天阳仙宗代宗主芷月。”湛雪旋对他道,“我听闻这芷月与令宗招凝上人是熟识之人。不知招凝上人今日可一起来了,当年天宫一别,许久未见了。” 纪岫摇摇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