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运动,就是这个结果。”
“我也没见你运动啊。”
“不用了师兄,我这个包就是看着大,里面都没啥东西。”我回师兄,“你们先走就行,我慢慢在后面走。”
季休没有再作声了,慢慢地我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前面一队人在走,中间有季休,最后有我。等到走到山顶,我们这个队伍,早就一团乱麻,人都散了,我早就看不到季休的身影了。
下山往民宿走的时候,我拿出手机的手电筒,慢慢照着往山下走,特别渴,但是又看不见卖饮料的,这样还没有商业化的山,还是多少有点不方便。
“沙沙沙。”下山路上,好像有动物沙沙的声音,我汗毛立刻竖起来了。
不会是什么野猪,狐狸,或者蛇什么之类的吧。
下山的路有点陡,我一边扶着绳索,一边往下溜着下山,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刻吓得蹲到了地上,周围早就黑漆漆一片了。
“什么东西啊!”我碎碎念念着就往下走。
“柿然?”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还有点熟悉。
“是谁?”我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难道是野猪成精了?
“是我。”
“你是谁啊?”我又不会听音识人。
“......季休。”
我拿着手电筒往声音的来源去照,我看到的时候,差点没笑死。
这下面有个窟窿,我看见他脸上都是土。
“你怎么了?怎么掉坑里了?”多少我有点幸灾乐祸。
“你别拿手电筒这样照我。”他眯着眼睛,用手挡着,明显有些不耐烦。
“你怎么不打电话找人救你。”多说无益,天已经黑了,现在是没有什么凶兽,过会儿就保不齐了。
“手机摔碎了。”
“师兄,你们现在在哪儿啊?”
“怎么了,你和季休人呢?我们都在大巴车上等你们呢。你们快点哈。”
“师兄,可能还得麻烦你们回来一趟,季休掉在坑里了。”
“什么,那你呢?”
“我在坑外边。”
“什么?你们在哪个位置。”
“我也不知道,应该还是在靠近山腰的位置,天黑了,我们什么也看不清。要不报警吧。”
“不要报警!”季休突然大声说。
季休的脸上,是我从不曾看见的慌乱。
“师兄,别报警了,你们找根绳子就行。”
“那好,你等着啊,我找人过去救你们。”
“季休,要不我去附近找两根木棍吧,看看能不能把你捞上来。”
“你别走,就在这儿待着。”他的声音很微小,我用手电筒照过去,发现他已经坐在了那个大坑了。
“说不定能上来呢?”
“你别走!而且我腿好像断了。”
“啥?”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好像在忍着痛。“好,我就在这儿。”
天上的星星爬上来了,在树的缝隙之间,可以看见零星的星光。
“季休,你看,好久没见过那么多星星了。”
我拨开洞口的很多杂草,给他看。城里面的灯光五颜六色,远不如这样的星辰抚慰人心。流星透疏木,走月逆行云。
洞挺深的,不打手电筒,我看不见他的动作。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这繁星,我坐在坑边,看着明灭的星星,我们俩又陷入了长期的沉默不语。
他脸上虽然沾染了泥泞,当刚刚看上去还是有一股子桀骜不驯。我俩或许隔着只有几步之遥,但是,我觉得他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与他相比,而我却像地上的千千万万的尘埃,他虽然美丽,可我却不敢靠近分毫。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像着繁星之间的光年距离,看似在指尖毫厘,所隔尽山海。
“柿然?”可能看我无声无息,突然季休叫了我一声。
“怎么了?”
“没事。”
“.......”
山脚下到山腰,白天还要两个小时得脚程,晚上天黑,估计他们需要更久。
“教室里那台风琴,叮咚叮咚叮咛.......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就像是精灵住错了森林,那爱情错得很透明。”
“唱得真难听......”季休的嘴也是不饶人的。
“闭嘴。”我一时羞愤,只想让他闭嘴。
我们俩就这样待了两个小时,期间穿插着零星的几句唇枪舌剑。
“季休,柿然,你们没事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学长带着园林的人终于上来了。
“师兄,你们终于来了!”
“季休呢?”师兄满头大汗,“早知道就不带你们来这些比较偏的地方玩了,怎么还有大坑啊。”
“不好意思,前两天下雨,这儿塌方了。”园林上的人给我们一直道歉。
“幸亏人没事,你们俩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一个在后面磨磨叽叽,一个还掉在窟窿里了。”
“师兄,不是人没事,季休好像把腿摔断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啊?”社长师兄一惊一乍的,我耳朵都要麻了。
救援的人,吭哧吭哧终于将人从坑里面弄出来了。
“季休,你没事吧。”
“腿有点疼。”
我直接拿着手机的手电筒照过去,发现他的腿肿起来一大块儿。
我直接上手摸了一下,他没想到我直接蹲下去了,“没事,我在我奶奶家爬树的时候,经常扭伤,没断。就是这会儿不好走路了,休息半个月就行了。”
一路上,我和师兄扛着季休下山了,不知道是因为我矮还是怎么样,我感觉季休的重量全压在我身上了。
下了山,师兄要带季休去医院,我实在太累了,我直接就朝着大巴走,我应该没必要去了吧......我暗自想着,何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咱也没必要硬往上凑。
“二八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