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看就如地狱恶鬼。只要给他机会他就会扑倒翁强啃食他的骨肉泄恨,但他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石韫玉偷偷摸到翁强的后面用一根棍子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
棍子中心被虫蛀空了一打就裂成两半。
翁强受痛抓着石韫玉的手狠狠往她腹部踢了两脚。
“哪里来的疯婆娘。”
翁强钳住石韫玉的下巴露出她的脸:“呸,长得真丑,丑得我肚子里的饭都快吐出来了。”
翁强将石韫玉扔到地上,鞋底踩住她的手背在地上碾:“敢偷袭我,爷要了你的命。”
“阿玉!”
难先认得石韫玉的衣裳,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了扑到她的背上为他挡下翁强踹来的脚。
难先发出一声闷哼。
“哟,这么一个丑婆娘你当宝一样护着。”翁强来了兴趣,对他的几个同伙挥了挥手,“那我就要看看你们夫妻有多情深。”
铺天盖地的拳脚落到难先的身上,石韫玉被他护在怀里安然无恙。
一下,一下下……
石韫玉哽咽住——难先现在瘦得就只剩下一副骨架了。每被打一下,他的骨头就像钉子一样扎到石韫玉的身上。
拳脚为锤,骨头为钉,难先就这么被定在了石韫玉的后背。
咚。
咚咚。
咚咚咚。
好疼啊。
我的难先该有多疼啊!
我要杀光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白气飘入难先的鼻子,难先晕倒在石韫玉的背上。寒气自石韫玉的身体里冒出越来越浓,可她还未出手翁强等人就被一个蓝衣公子给打趴下了。
“你是什么人,有胆子就报上名来。”
“哦?你想报复不成。”蓝衣公子持剑冷笑,“京城工部尚书韦家,我等着你!”
“什么,工部尚书……”
翁强等人自知惹不起,灰溜溜地逃了。
蓝衣韦公子将剑收回腰间挂着,蹲下来去扶晕倒的难先:“姑娘,这位公子已经晕了,我送你们去城内的……”
“医馆治伤。”
韦公子在看清难先的脸后无比震惊,神思恍惚,他直勾勾地盯着难先的脸愣在当场。
“不必。”已生杀意却未来得及出手的石韫玉神色冷漠,拒人千里之外,“我自己带他回家。”
石韫玉扶着难先一步步的走向回家的方向,站在二人背后的韦公子手握腰间的一个香囊目光沉沉:
“阿若——”
一声叹息消失在天地间。
石韫玉施法为难先治好内伤后,外间的雷劫云已经积得很厚了。
哗嚓——
石韫玉瞪了一眼屋顶,骂道:“吵什么吵,一个破雷劫看我等会儿不手撕了你。”
雷劫又无神志哪里会被石韫玉的话威胁到,依旧我行我素地发出翻滚压迫的声音。
将难先安置到床上后,石韫玉为他将被子角压好,摸着他的额头说:
“难先,我要先离开一会儿。雷劫一旦成型我在这里渡劫会误伤了你,你等我回来。”
“等我……”
等她回来做什么,石韫玉终究没有说出口。
雷劫的强度会根据渡劫者的修为而变化。按石韫玉的修为强度,这雷劫若是在有人烟的地方成型,百里之内必要生灵涂炭。
石韫玉方才犯了业障,此次雷劫应该是业障雷劫。劈在身上疼倒是没多疼,就是那伤疤会足足痛上一百年,是个细水长流折磨人的软刀子。
石韫玉腾云赶到无人之境后才有闲心去看雷劫云,这一看顿时大感不妙。
那云层间有金光紫电,这不是业障雷劫!
而是飞升雷劫!
石韫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最近的修为有涨这么多吗?居然引来了飞升雷劫……这九重天除了神君也没别的神位给我坐了啊。”
“你这糊涂雷劫,是不是找错人了啊?”
然而雷劫云成型后自万丈高空布下的锁地阵又分明诏示着——这飞升雷劫的渡劫者正是石韫玉。
石韫玉叹出了口气,手中凝出一把冰剑起势,嘴里呢喃了一句:“……怕是一时半会儿赶不回去了。”
然后便飞入了雷劫云里。
与此同时,九幽的十八层地狱里。太岁抬头望着上空嘴角勾出一个笑容:“成了。”
然后,点点星光从太岁的体内飞出穿过九幽十八层地底飞向某处。
随着星光越飞越多,太岁的容貌也越来越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