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这人好高,和她老板好像一款的。
又不太像,面前的人双眼皮,眼睫毛还挺长的。没她的边牧老板那么高冷加高深莫测,长得还挺霁月清风的。
她的词汇量也就只能形容到这了。
裴静觉看着愣神的程镜译,开口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你才是小姐。”她下意识地反驳。
“……”
就不该看那场戏,程镜译讪笑,“没事,没事,”她走进诊室里,干脆利落地关上门。
她刚刚还在猜裴静觉是什么动物,现在,她希望,他是条鱼,七秒钟的记忆多好。
忘了那段插曲。
然而,鱼没有腿。梦想破灭。
裴静觉没当回事,往电梯口走去,他还要去帮他哥接孩子。
男医生头顶有点秃,程镜译感慨道,幸好不是治皮肤科脱发之类的。
她一脸忧伤地和医生阐述了自己的内八,希望尽快得到解决。
还真是巧了,上一个外八,医生直截了当地建议:“分情况的,要是在股骨,可以截骨矫正……”
嗯?这医生不会无证上岗吧,她这种曼基康,再截个骨,还有腿吗!
程镜译摔门而出,平凡的社畜的一天,好像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走去,程镜译现在只想化为原形,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程镜译在前面路口拐了弯,思索着自己晚餐吃什么,鱼暂时不想吃了。
在买菜自己开火和点外卖之间,她果断选择了外卖。洗洗涮涮什么的,太累了。
今天遇到那么个大客户,她决定要对自己好点。幸好那个烦人的长毛猫今天请假了,不然又都得留下来加班。
想想还是很烦,这长毛猫为了在老板面前表现,一个人恨不得干五个人的工作。
表现之一就是自愿留下来加班,还不要钱那种。
然后她的饭搭子,首先提出了反对,再然后就被卷解雇了。
化悲愤为食欲,程镜译吭哧吭哧一通点,正打算付款,突然冲出个人来抱住了她的腿。
她低头看着挂在腿上的小金毛,毛茸茸的耳朵露在外面,像是受到了惊吓:“姐姐,有人拐卖小孩。”
程镜译把她护在身后,她也怂啊,但是!她叫她姐姐!二十三岁的年纪,不知道十多岁的小孩叫过多少次阿姨了。
虽然没杀过很多年的鱼,但她早麻木了,接受自己正在老去这一事实。
“哪里啊?”程镜译打量着四周。
小女孩朝对面指了指:“拉拉着脸那个。”
哪个?程镜译看向对面,有两只柯基,又路过一只蓝猫,看着都不是。
拉拉着脸的没有,笑得怪渗人的倒是有一个。还怪眼熟的,鱼先生吗那不是!
她突然有点事,需要回老家一趟,下次一定帮她。
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
“裴润微,过来。”
程镜译看向她,还没开口,小女孩拉着她往前跑:“就是他,快走。”
裴静觉没再跟上来,直接开着车,截住她们,“你上不上来?我给你妈打电话了哈。”
裴润微瘪着脸,“我不认识你。”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程镜译不得不站队:“就是,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偷孩子呢。”
她站到程镜译身后叉着腰,“他就是狗。”
“……”
见裴静觉不说话,裴润微不情愿地补充道,“他是萨摩耶。”
萨摩耶?
程镜译:“微笑天使呢你,更不能偷孩子。”
两个人一唱一和,裴静觉一个头两个大,“我把你小时候睡觉打呼的视频给这位……女士看了哈。”
“不行,好吧,我原谅你了。但是,你要请我和这个姐姐去新开的那家餐厅吃饭。”
“可以。”他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
唉唉唉,怎么一出又一出的,戏咋就突然杀青了。怎么没人问她的意见呢,i人程女士一点儿也不想去。
她这个跑龙套的就不上桌吃饭了,“我已经点过外卖了,就不去了。用餐愉快。”
虽然还没付钱。
就到这里吧,谁也不要再扯那些客套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各吃各的,各过各的。
裴润微不同意:“不行,吃什么外卖呀,今天必须狠狠宰他。”
她也没干什么啊,干嘛去白吃白喝。
万一要AA,她半个月工资吃出去了,之后还过不过了。西北风都没的喝。
程镜译看向裴静觉,她恨,恨他是个木头,你说句话啊——
裴静觉误会了她的意思,无奈地走向自己的车。
对,就这样,赶紧走,谁回头谁是狗。
程镜译试图扯出自己的手,“姐姐回家了啊。”
就剩三百米就到家了!
扯到一半,萨摩耶回过头来,拉开车门:“两位,走不走?”
i人地狱时刻。
偏偏裴润微拉着程镜译往前走,“走吧,走吧,他是我叔叔。”
这小金毛也忒热情了点,程镜译郁闷地跟在后面。
上了车还没完,裴润微兴高狗烈地开始e人自我介绍:“我九岁,读三年级了,他叫裴静觉,二十四岁,男,单身。”
?这又哪一part。
裴静觉见怪不怪:“习惯就好,人来疯。”
谢谢,她不想习惯。以后,也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裴润微不说话,就盯着她,很显然,意思是,到你了。那乌溜溜的黑眼珠。
妈妈,我想下车。程镜译欲哭无泪:“我叫程镜译,二十三岁。”
上次自我介绍这么羞耻难堪的时候,都是幼儿园的事了。
裴润微:“姐姐,你是什么动物啊?”
她是怪物。
裴静觉无语地制止她:“好了,别发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