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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1 / 2)

许是适才收到的惊吓太大,郭牡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受了伤,反倒温声关心起了眼前的男子,声音比平日听着还甜:“你住得可还习惯?饮食上可有忌口?若是有什么想吃的,让厨房做便是,不必客气。”

闻言,霍安微怔,心中的疑惑愈盛。

这年轻妇人,是不是对他有些太上心了?甚至顾不上自己受伤,也要先慰问他。

莫非……她本就是别有所图,昨日故意做局救他,减轻他的防备之心。

若真是如此,那这女子,很有可能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男人眼中寒芒一闪,再抬眼时,神色已经与先前无异,甚至更柔和了些。

他低声道:“霍安糙人一个,哪里那么多讲究,多亏夫人才有了容身之处,已是满心感激。”

低哑好听的男声掠过耳际,比初夏的夜风还要让人舒适,郭牡丹扬起了嘴角:“这怎么能算讲究,不过是为了让你身子骨好得更快些罢了。”

男人刚上完药,一只胳膊上的衣袖卷起了半截,露出的小臂结实紧致,青筋分明,郭牡丹忍不住瞧直了眼。

当朝本就民风开放,更别说她作为已婚妇人,在婚前可是有人专门教导过男女之事的,并不是一无所知的闺阁女子。

正在她思索该如何不着痕迹地上手摸一把时,大金安排完了事项,匆匆赶了过来,见那位俊逸郎君也在,略微迟疑了片刻,上前低声在郭牡丹耳旁说了什么。

她不自然的动作都被男人不动声色地纳入眼底,霍安几乎已经可以断定,这处私宅,必是这年轻妇人给他锻造的囚笼。

既然如此,那他的身份,兴许能从这妇人身上知晓。

大金俯在郭牡丹耳旁,用极低的声音道:“夫人,您先前命我为霍家郎君备下的金疮药和绸缎,因为马车损毁,那料子和药瓶也弄坏了,要么待回转府上之后,我再让人去库里拿一份过来?”

听到大金提起,郭牡丹才想起来,那东西被放在了车尾,怎么可能不坏。

她小声回答:“回去再说吧,到时候我亲自给他。”

特意准备的东西,亲手交到人家手里才有诚意,到时候再顺势指尖相碰......岂不是离顺理成章地拿下又近了一步?

他被卖时那么有骨气,对这种男子,按照话本子里写的,还是得怀柔安抚才行,不能硬来。

言罢,郭牡丹下意识地望向男人,抬眼的那一刹那,正巧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

霍安也正在望着她。

见她猛不丁地抬头,他眉梢扬起了一个几乎瞧不见的弧度,也不避开视线,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郭牡丹心中再激荡澎湃,可毕竟还没有与男子亲密接触过,一时间被他瞧得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转过脸去,假意看屋外渐渐暗下来的云。

霍安的眼眸更深,再无半分疑虑。

这女子连直视他的双眸都不敢,心里有鬼!

他顿了顿,想要出言试探一二,忽见门口急急忙忙奔进来一个随从,朝郭牡丹道:“夫人,今日是初一,附近车行的马车都被租去上香了,实在寻不到马车。”

“寻不到马车?”

女子微蹙黛眉,倒是没有像随从那般着急:“实在寻不到,便骑马回府,让重新派一辆接我。”

随从应了,又匆匆忙忙地行了出去。

她是出嫁妇,在京城并无亲朋好友,眼下也没有合适的借口外宿,还是得快些赶回去,不然晚了,怕又有小人如适才那般,生出事端来。

想到此处,郭牡丹也没有看俊男的心情了,她柔声让霍安先进屋休息,不过那男子却没有立即答应,反而迟疑了片刻,眼眸低垂,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郭牡丹顺着他的视线瞅了瞅,石板光可鉴人,上面并没有什么旁的物件。

最终,霍安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拱手行礼,随即转身进了屋。

郭牡丹等他进去后,又同大金一起,在府邸内转了个弯,到了另外两个男子所居住的小院里。

小院为了雅致,种了不少竹子,这些竹子至少在这院子里已经生长了数年的岁月,枝繁叶茂,哪怕是在秋天,也能隐隐约约听见一些蚊虫的低鸣。

两个男子共同居住在这个小院内,一个住东边,一个住西边,她探望起来,也能省事。

在这府邸内伺候的下人已经提前去过小院通传,那两个男子此时正一左一右地站在屋宅前,瞧郭牡丹来了,朝她露出笑容。

左边的那个男子个头矮些,只比郭牡丹高了半个头不到,整个人有些瘦小,瞧起来年岁不大,叫做陈梁。

而右边那个男子,身量几乎同霍安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不像霍安那般健壮,瞧起来稳重些的,叫做季凡。

凭心而论,这两个男子相貌还行,一个温和一个清隽,一点也瞧不出来是被人牙子卖给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读书人家的少爷。

但偏偏郭牡丹自己就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嫁的婆家旁得不说,就没几个不好看的,觉得他们生得勉勉强强不够入眼,也能说得过去。

她朝陈梁和季凡笑了笑,随口问了两句,关心了一下生活起居,便打算离开了。

两个男子对视一眼,几乎在同时往前迈了两步,行到郭牡丹身旁,柔声劝道:“夫人,天色眼瞧着晚了,怕是不过多时便要落雨,干脆今夜您就在这歇了吧。”

说着说着,陈梁的眼中就蒙上了一层薄雾:“这府邸夜里空空荡荡的,连个人也见不着,有点吓人呢。”

“空空荡荡?”郭牡丹奇怪道:“两个门房上半夜不都巡夜了吗?如何空空荡荡?”

陈梁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怔住,还是季凡出声解释道:“他有些认榻,我昨夜听着,直到下半夜才睡着,所以才会觉得空荡吧。”

“原来如此,那你今夜得早些休息才是。”

郭牡丹未曾多想,抬头望了眼天色,见那云朵越来越暗,许是真的要落雨,抬脚便往外面走,边走边应付道:“你们二人说得对,要落雨了,我还得快些赶回府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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