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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1 / 2)

他抬脚上前,随意拿过那书册行到渣斗前,准备将其扔掉。

眼看那书册马上要落进渣斗,与其它垃圾混在一处,忽然间,又冒出一只大掌来,牢牢地把它握到了掌心中。

霍安望着那做工精美的书册,眼前闪过了一双可怜巴巴的乌黑眼眸。

半晌后,他抿了抿唇,打开案几下的抽屉,将书册放了进去,又飞快地合上抽屉,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罪恶。

做完这些后,他又望了一眼窗外高悬的月亮。

他外伤已经快恢复完全,可是记忆,还丝毫没有要恢复的迹象。

不能耽搁下去了。

*

晚市上发生的躁动,郭牡丹一无所知,她垮着脸,低声催促车夫快些,抓紧时间赶到兴国公府。

也真是赶巧,她刚刚从角门扮做丫鬟同大金一道溜回了露华苑,赵氏就亲自来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最近身子好些了吗?怎么还在喘?”

赵氏一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朝榻上一瞧,郭牡丹躺在榻上,脸色苍白,额上还有细细的汗珠。

“没事,刚刚想强撑着下榻,费了些力气。”

郭牡丹朝赵氏露出虚弱一笑:“不碍事,娘放心吧。”

赵氏长叹一声,上前握住郭牡丹的双手。

短短几十日的功夫,赵氏也清减不少,她也是刚刚才能下榻,见到郭牡丹的模样,难免悲从中来:“是我们霍家对不起你。”

说着,赵氏拭了拭泪,命人把带来的东西放到屋内的案几上:“明日是老夫人的生辰,因着霆儿的事,她不想办寿,但我们做小辈的,心意要尽到,还是得办个简单的家宴。”

郭牡丹闻言,费力地支撑起身子:“可有什么是媳妇儿需要做的?”

赵氏连忙道:“不必不必,你还生着病呢。寿礼我也给你备好了,你明日派人去送给老夫人便好。”

郭牡丹明白了,赵氏此来,告诉她寿辰之事是其次,主要还是想来瞧瞧她是否安好。

瞧见她这副模样,肯定又会私下安排,让她好好在屋中养病。

她心下感动,又同赵氏寒暄了几句,目送她离开了。

等屋里只剩下自己人时,大金上前低声道:“夫人,既然明日寿宴您不必参加,那么可要回转私宅?”

郭牡丹想了想,摇了摇头:“算了,先这样吧,等明日寿宴结束后,我们再走。”

保不齐会出什么事儿呢。

第二日,郭牡丹老老实实地在露华苑呆着,时不时听一嘴大金命人打探来的消息:“应当无事,大家都知道您在养病,寿宴如今已经开始了。”

“那便好。”

郭牡丹一边说着,一边探身捏过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吃完一块,她慢悠悠地道:“再等等吧,要是还是无事,咱们就等天黑了回去。”

一个月的时间没几天了,她还急着去见霍家郎君呢,得加快效率,争取这几日便将他拿下。

可是,要用什么法子好呢?

郭牡丹又捻了一块糕点,正在思索着,突然间听到屋外传来几声奇怪的动静,像是有人闯门。

大金也听见了,神色一变,打开屋门行了出去,站在院子里大声斥道:“是谁?叨扰了少夫人养病,你们小心着皮!”

“吵什么吵啊。”

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不满:“霁儿,这是你二表哥的院子吗,我们来院子里瞧瞧花罢了,怎么,还想抓我不成?”

言罢,另外一个女声带着两分讨好之意道:“司姐姐,现在只有司伯父抓别人的份,哪能抓你啊,你别在意,我马上就让她们开门。”

二表哥?大金远远地朝屋里望了一眼郭牡丹,不约而同地蹙起了眉头。

这是远嫁的那位姑奶奶的女儿回来了,听这声音,还带了外人?

不过那位姑奶奶嫁得并不好,夫家尽管还在任上,却是个小官,兴国公府就算败落了,也轮不上她们来这般作威作福。

“不开。”郭牡丹冷声吩咐:“把门闩上好,谁来都不开。她二表哥已经死了,这院子和他没什么关系,赏花自去别处赏去,别来烦我。”

大金应下,亲自行到大门口重新上了道门闩,刚刚上好,就听赵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霁儿?司姑娘?你们在此处做甚。”

赵氏来了,那就没事了。

大金这般想着,大步转身,也不管门外的人说了什么,可她刚刚走进屋内,便听赵氏无奈唤道:“牡丹,你休息着,让下人开下门吧,司姑娘听闻这院中有株名菊,想要瞧瞧。”

这院子原先就是二少爷霍霆的,他偏爱菊花,在院中养了不少,郭牡丹搬进来后,也懒得去管那些花花草草,只把屋内的装潢换了一遍,故而菊花还在,此时正是盛放之季。

既然赵氏说了,郭牡丹也不得不从,只好命人打开大门,放她们进来。

程霁进来时,还满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拉着她身后那位司姑娘的手,跑到院中去看花了。

赵氏轻叹一声,跟在她们的身后进了露华苑,趁二人正在赏花,行到屋内,悄声朝郭牡丹道:“月前,皇上破格升任了一位外放的官员当了刑部尚书,也就是那位司姑娘的父亲,司大人外放时正好与霁儿他爹相熟,眼下,也准备把霁儿她爹弄回京城了。”

赵氏这么一说,郭牡丹便明白了,看来是攀上了贵人,姑奶奶的身价也水涨船高了,兴国公府如今正愁没人拉一把颓势,姑奶奶算得上雪中送炭。

而且姑奶奶夫家和那司家关系真是不错,连家宴都能把司家的姑娘带来。

她理解地朝赵氏笑了笑,低声道:“娘,我都明白的。”

二人说话间的功夫,院子里的两个姑娘不知怎地,气冲冲地跑到屋里来,劈头盖脸就朝还躺在榻上的郭牡丹道:“你怎么回事,那么名贵的菊花,都被你养坏了。”

郭牡丹着实无奈:“那花我可没碰,它自己坏的,与我何干?”

话音刚落,适才说话的女子就跺了跺脚,气道:“你还犟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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