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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离(2 / 10)

面色不虞。许慈念立马换了副脸色,蹦蹦跳跳的走到许初忆面前,一副讨饶模样道,“兄长受累了,可有请阿念的香?”

“我若是替你请了,那你敬香是不是也得我去替你啊”许初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谢锦生在一旁插了一嘴,“阿念,请香从来都是要自己请的,不然佛可是不会实现你的愿望。”俨然一副知心兄长的样子。

许慈念这时候真的很想上去掐一把谢锦生的脸,治治他这副可恶模样,刚打算上手被许初忆一句话唤清醒了,“你们也快去请香,已经误了很多时辰了。”许慈念脑袋清醒了些许,再如何打闹,谢小将军也不是她可以冒犯的。她就老老实实的跟在谢锦生后头去排队请香去了。

好在人已不多,队伍也井然有序,终于到谢锦生请香了,许慈念不耐还是趁他弯腰之际,挪出脚,轻踩了他的衣角后摆,留下一个灰灰的鞋底印。许慈念等了半分,瞅见他没回头,应是未察觉,赶忙收起脚,隐在裙摆中,规规矩矩的端站着,等待请香。

待两人都请好香,三人朝大殿走去,大殿外已有小沙弥候着,引香客入殿敬香。顺着沙弥指引,他们从偏门而入,跨过门槛才得见佛像真身。

它端坐高台之上,似是聆听,似是旁观,抱一副悲天悯人样。谢锦生原是不太信神佛的,后边的许慈念倒像是瞧出了他的不信一样,鬼鬼祟祟的踮起脚俯身小声道,“别不信,我听到的!”

谢锦生又想发笑,无关其他,上一秒还记恨自己的小姑娘下一秒又和你消息共享,很难不让人起逗弄的心思。

许慈念可不是这么想的,她自认为自己刚刚踩了他一脚,算是气也消了仇也报了,也就不记在心上。

抬头看见谢锦生还盯着她发愣,顿时觉得没了兴趣,头一摆便不再理他。许初忆在前头两耳不闻窗外事,自顾自的敬香,谢锦生虽说不信,但当他立于佛像之下时也难免心生意动,举香至额 ,以香达信,盼真灵下,通达九天。

三拜,“愿母亲康健。”

许慈念跟在后面有样学样,心中默念“愿父母安康。”

待许慈念敬完香,从偏门慢悠悠出来的时侯,许初忆已先一步寻住持去了,谢锦生也一溜烟没了踪迹,只留下个丫鬟听命领着许慈念在寺内到处闲逛,两人就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把寺庙给逛了个遍,也没见那两人回来,就在许慈念不耐之际,寺内雨声渐起。

古黄的墙,青灰的脊,飘渺坠落间,朦胧感渐起,是纱是布,尤不清。

许慈念也不再闲逛,拉起丫鬟道,“你顺着谢小将军走的方向去寻他来,我去找兄长。” 说完也不等丫鬟回答,就跑了出去。

跑了几步,渐生累意,许慈念停了下来缓缓走着,好在雨势不大,似雾,丝丝缕缕连绵不断,又走了一会儿许慈念的发梢已被雨浸润着结出了绵密的网,自带了几分飘渺感。

蓦地,许慈念远远望向的那处横生一条小径,曲折上沿,杂草丛生,应是少有人走,两旁青苔遍布。许慈念想也没想就朝小径走去,越朝上走视野也越发开阔,一座小亭映入眼帘。

雨雾笼罩着小亭,瞧不太真切,只能隐约看见亭内站有一人。许慈念迈步走去,“竟是谢锦生!”内心惊讶道。

她想喊他离开,但上前张开的口却吐不出半个字,他半身立于亭内半身置于亭外,任由雨飘着,不知在虚空的望着什么,悲寂淋了满身。

许慈念好似也被染了几分伤痛,她突然很想问问看他许的愿是什么,若是…若是可以的话她愿试着帮帮他。

两人就这样静默地站了好半天,谢锦生像是早就知晓她在这里一般,开口问起她来,“你说,我为之坚持的该是什么呢?” 许慈念也不太明白所以未曾开口,谢锦生倒是转过身来道,“是我糊涂了些,问你这个做什么。”

说罢他拍了拍被雨沾湿的衣袖,走到许慈念身边,伸手举过她头顶,想替她遮挡些许飘飞的雨丝,许慈念心中突然一阵哽咽,她拉开谢锦生的手,从他身后推了他一把声音有些低低的说,“走吧,我们该回家了。”

走出小径回到寺内,许初忆已经领着小厮在前头向他们俩挥着手,而后他又朝谢锦生他们跑了两步,瞧见许慈念兴致不高,还没开口问,谢锦生先一步开口,“是我的不是,让阿念不开心了。”许慈念抬头看他,又望向许初忆摆了摆头道,“不怪谢小将军,是我想回家了。”

许初忆望了眼许慈念垂着的脑袋,接过话道,“我们这就回家了。”三人又乘着马车离开了寺庙,一路无言。

自从许慈念从寺庙回来之后就一直兴致缺缺,饶是以前最讨厌的教习也没了翻墙出去耍的意思,就支着个脑袋盯着窗外发呆,先生是教也不是不教也不是,原先是趁其不备偷跑出去,如今是端正坐着了但魂却又不见了。许夫人还因此开心了好一阵,先生也只能在一旁点头陪笑,倒是巴不得这位祖宗能学进去一点,也好过将来一问三不知。

“坚持的是什么呢?”许慈念喃喃出声,眉头紧锁在忧虑着什么。“什么”先生放下了手中的书,抬头望向许慈念问道。许慈念也一愣,似是没想到自己问出了声,于是索性开口问先生道,“先生,你教导的学生不知凡已,但未必个个学有所成,且不论他们是否用心,若是碰见的都如同我一般,敢问先生你为之坚持的是什么呢?”

这话一问出确是叫先生震惊了,不全是因为许慈念突如其来的发言提问,也是因为这一问恰巧点中了她当年的从教之心。

她缓缓踱步走着,静默无声,就在许慈念觉得自己的问题太无理快要放弃时,先生说道,“随心而为”,而后又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越过轩窗,她眸光微动,枝头新叶初生,一如经年,他人尚且不知时。

年少时,纵使她饱读诗书,可无奈有男尊女卑的荒唐制度,又有女子不入仕的可笑说法,未曾想到头来女子的为民生,为社稷竟是他们口中不安分?空有满腔抱负却不得施展,多可笑。

忽而,她回头,望向许慈念的眼神里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她,望向当年怀揣赤忱热爱的自己。白日风急,透窗而入,罩着许慈念如画的眉眼,她又忆起了那日亭内谢锦生问她的话,不知怎的,许慈念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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