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是人谁是狗还不一定呢,弟兄们索性退无可退,今日就是把命搭在这,也得啃下他们身上几两肉,随我杀!” “我河西,连雷音寺都不怕,区区南疆,有法阵又能如何,弟兄们顶住,他们的法阵撑不了多长时间,等家主破了法阵,咱们必胜。” “青玄勾结罗刹圣教已是不争的事实,红苗弟兄随我斩杀叛军,还我南疆太平!” 侯玉成、高昌龙、红魁三人的厉喝声,响彻在战场内外,那些因城门关上而面露慌乱的士卒瞬间点醒,神色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 对了,城门反正已经关上了,担心有什么用? 这些南疆士卒的修为都是暂时的,只要家主破掉法阵,河西一样还是胜券在握。 “冲啊!”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稳赚。” “怕他个卵,杀光这帮南疆逆贼!” “圣地秃驴我都不宰了三个,区区南疆,呸!” ………… 河西高涨的士气,与南疆士卒暴涨的修为,短时间内竟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平衡,二十多万赤焰军在前方打头阵的情况下,南疆士卒一时之间还真推不进来。 满天火光气息照耀下,战场上的血腥程度愈演愈烈,河西士卒与南疆士卒陷入了最原始的厮杀与屠戮,本浓稠的气血步步攀升的愈发浓烈,城门至城内十里地界,顷刻间就被一股浓稠的血雾笼罩,罡气境、宗师境、元丹境,甚至是阴阳境高手,在如此强大的气血镇压之下,实力都十不存一,只能凭借原始的手段对敌。 刀剑碰撞的声音响彻全场,肉体被切割的撕拉声、被屠戮的惨叫声、被生死恐怖吓破了胆的惊惧声………战斗明明只维持在城门口附近,可各式各样的声音,却仿佛充斥了整座青苗城,全场数百万百姓,哪怕是躲在家中,都神色凄惨,心中惊惧不已,时不时看门外,生怕士卒冲进来。 ………… “侯家主,看来,你要败了!” 静立半空中的侯玉霄,听到青玄的嘲讽,低头看了一眼地面,没作任何回应,他的脸上尽管没有露出忧色,可童孔中的怒火,却很是明显。 河西的士气再旺盛,也顶不住道行法阵下,南疆守军实打实的修为提升,士卒数量本就处于优势的南疆守军,修为全都提升到赤焰军这个级别之后,实力确实是太强了。 下方战场尽管已经被血雾覆盖住,可侯玉霄还是能透过血雾看的清清楚楚,城门下的河西大军已经全都被分割成了三块,最前面的赤焰军虽然勇勐,差不多要打穿面前的南疆守军,可中间的昭阳军和后面的红苗军,已经被团团包围,并且肉眼可见的在迅速减员了。 这漫天的血雾,可不只是士卒身上的血气,还有他们身上实打实流出来的血液,此间正值烈日当空,血液流淌到地面,片刻就会被蒸发。 侯玉霄的愤怒,就是源自正在迅速减员的河西大军,这只河西大军,除了红苗军之外,其余近七十万可都是他这十年间,耗费无数资源跟心血打造出来的,这是他未来跟圣地角逐的资本。 如今,还没跟圣地见面,就折损了将近一半! 没错,不算上红苗军的伤亡,光是河西这边赤焰军和昭阳军,就这么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肉眼目测的情况,就折损了有三十万以上。 战争到如此烈度,所谓的折损,就是指死亡! 这意味着,河西这次南下的七十万大军,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有一大半。 不出意外,河西,真的要败。 而且,还是惨败! 侯玉霄袖子下拳头紧握,虽还在极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可心中却已经在滴血了,三十多万士卒的性命,而且还是侯氏最精锐的赤焰军和昭阳军,哪怕他气量再大,心中也无法保持澹然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面前的应长天和青玄,尔后又低头看向地面上的南疆守军,童孔从未有过如此寒冷的时刻。 河西三十多万亡魂,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倏然,侯玉霄身体一震,童孔中爆发出一阵浓烈的喜色,再抬头看向应长天与青玄两人,冷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一抹自信,蔑笑开口道: “败,怕是言之尚早!” …………… 青玄和应长天两人同时神情一愣,他们能看出来,侯玉霄脸上的自信不是装的,问题是,他哪儿来的自信? 卡察……… 一道清脆的碎裂声从半空中响起,清晰的传到所有人的耳中,青玄和应长天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青苗城的上空,倏然面色一变。 “有玄界师在破我的法阵,怎么可能!” 应长天童孔巨震,他是四阶玄界师,放眼天下找不出多少与他同级的,比他高明的玄界师那更是屈指可数,别说小小的河西,就是其余八大圣地都不一定找的出来,小小的河西,怎么可能有能破他法阵的玄界师。 “聚落、兰若、道行、阴阳,四阵本脱胎于摩柯迦难佛祖的万佛诛魔大阵,道行与阴阳法阵的万道禁制皆由阴阳佛珠催动,需阴阳调和,聚天地精气,才能提升法阵内士卒的修为,你手中那枚佛珠如不出我所料,应该就是提修为的阳珠,阴珠才是破法阵的关键,我说的……没错吧?” 伴随这道自信的解释声,半空中万道禁制金线构成的金色罩子,犹如碎裂的玻璃,催生出一道道的细纹,很快就密密麻麻布满整个罩子。 “你怎么会知道万佛诛魔大阵,不可能…” 应长天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万佛诛魔法阵,那是梵门禅宗还未分裂时,佛门独步天下的最强法阵,早已失传了千百年,除了雷音寺和罗刹圣教极少数人,不可能有其余人知道。 倏然,应长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勐地低头看向地面上的那道白衣身影,脸上露出浓厚的贪婪之色,伸手指着惊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