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朝堂的种种形势,他料想东宫这两口子也不敢真的彻底撕破脸皮。 事到如今,他也只 能是放低姿态,尽可能熄灭对方的怒火,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但云苓却并不给半分面子,冷笑道:“我看你敢的很啊,寻常人做这种事被抓获,早就磕头求饶痛苦忏悔了,你还好意思辩解让我们赎罪,谁给你的勇气?是觉得殷家在皇室面前已经能够有恃无恐了吗?” “难怪你连将我儿子掳走了都没有半点慌张,还敢让人把他关在柴房里,若是不小心掳来的,怎么不赶紧派人送回书院里?” “殷棠,我看柳清砚只是一个幌子吧,你真正的目标是我儿子,若非有谋反之心,哪来这么大的狗胆!” 云苓语句连珠似炮,一句比一句掷地有声,最后一句话就连对面厢房中的顾柳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暗暗讶异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明耳人都听得出来,太子妃这是将事态故意往严重了说。 她心有怒气不想放过殷棠可以理解,但谋反这个帽子着实扣的太大了,不仅重点偏,还很浮夸强行,这反而不利于讨伐殷家。 若要教训殷棠,直击他以势压人,强掳官员千金的事才最有力。 果不其然,原本殷棠听到前几句话还有些紧张,直到最后一句话,反而彻底放下心来。 这东宫两口子果然有所忌惮,不敢动殷家,只能像纸老虎一样张牙舞爪地骂几句。 否则怎么提都不提他掳走柳清砚的事? 那不就是不敢给他定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