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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 / 2)

惊雷炸响,闪电的光染得夜空雪亮,屋檐上的灯笼早就灭了,顺着夜风在空中四处翻飞。豆大的雨滴来势汹汹,砸得庭院中的花草树木都抬不起头来。

圣京霍府老夫人的院子里脚步声匆匆,丫鬟们争先恐后地奔向老夫人的屋子,个个神色慌张。

伺候霍老夫人多年的许嬷嬷立在廊下,小声呵斥:“慌什么慌?咱们霍府什么场面没经历过?你们竟还如此惊慌!”

丫鬟们停住脚步,恭恭敬敬向许嬷嬷行了礼,为首的丫鬟方才禀报:“许嬷嬷,是小小姐……”

许嬷嬷眉头一蹙,面色忽变,语气焦急:“小小姐怎么了?”

丫鬟颤颤巍巍答道:“刚刚响了一声惊雷,小小姐、小小姐她就晕过去了!”

许嬷嬷心道不好,转身便往佛堂走去。

小小姐刚刚挨了家法,这会身子正虚。若是有个万一,那霍家这仅有的独苗就……

许嬷嬷不敢迟疑,立即敲响佛堂的门。

“进来吧。”霍老夫人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之气。

许嬷嬷推开门,霍老夫人正跪在佛龛前虔诚地诵经,手中的佛珠一颗接一颗的转动着。

“老夫人,丫鬟们说小小姐她晕过去了,没您的吩咐,她们谁也不敢进祠堂。您看……”

霍老夫人垂下手,佛珠的罗缨散落在她的裙摆边,像密密麻麻散落的心事。

许久,她长叹一声,伸出手,缓缓道:“扶我起来吧。”

许嬷嬷立即扶起霍老夫人,将靠在一旁的手杖递给她,再由丫鬟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一行人簇拥着霍老夫人,乌泱泱地朝着霍家祠堂去了。

霍家祠堂里,烛火摇曳。

躺在地上的红衣少女仿佛恢复了意识,勉强动了动手指。

疼,太疼了。

霍云景觉得自己背上火辣辣的一片,稍一动便是钻心刺骨的疼。

那些该死的小流氓下手真狠啊!

霍云景勉强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扶住额头,此刻脑海中各种记忆碎片走马观花似的在她眼前略过,仿佛万花筒一般。

她用力拍了拍脑袋,总算是捕捉到几个有用的画面,让她想起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霍云景本来是要去参加全国武术大赛的,身为武术传人的她是今年炽手可热的夺冠人选。

可谁知半路上遇到三个小流氓抢劫中学生,霍云景勃然大怒,以一敌三,率先制服两人。不料还有一个漏网之鱼竟不知从哪里捡来根木棍,趁着霍云景压制二人的空隙搞偷袭,一棍子敲在霍云景的背上。

“咣”的一声,霍云景和木棍一起跌落在地上,视线模糊之前她看到三个小流氓惊慌失措逃跑的背影。

她艰难地把视线转向一旁吓得坐在地上的中学生,挣扎着伸出手:“救我……”

中学生吓得连连后退,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闭上眼的那瞬间,霍云景在心中暗骂:老娘我舍己救人到底图啥啊……

图样图森破!

霍云景以拳捶地,咬牙切齿道:“别再被老娘遇到,不然非得给你们腿都打断!”

忽然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木杖敲击地面发出的声响。

霍云景扭过头,只见一群人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为首的那位老夫人正双目圆睁,怒瞪着自己。

霍老夫人厉声喝道:“你还想打断谁的腿?打断方尚书家儿子的腿还不够吗?”

一听这话,霍云景懵了,这唱得是哪一出啊?

霍老夫人见霍云景脸上写满了迷惑,更是怒火中烧,她举起手杖就要往霍云景的身上打:“好的没学会,净学会些偷奸耍滑的招数,如今竟还装晕骗人!霍家一世清白的名声,就要败在你这个混账的身上了!看我不打死你!”

身边的婆子丫鬟们见状,连忙上来拉人:“老夫人别动怒,小心伤了身子!”

霍云景楞了楞,先是左右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和身上的衣物,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书里看过那么多次的穿越,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霍云景喃喃自语:“我去……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她说得极轻,再加上人声嘈杂,霍老夫人并没有听清,只当她是像往常一样顶嘴,本就在气头上的霍老夫人不禁怒骂道:“还敢顶嘴?好啊,你今晚就在这祠堂里跪着,跪到天亮!”

这是什么天崩开局?霍云景差点泪奔。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先认命吧,不然今晚就被当成怪力乱神的疯子给打死了,那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于是霍云景低声说了句“知道了”,随后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乖顺地跪在地上。

霎时,祠堂里忽得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视着霍云景的背影。

她的背影看起来瘦弱单薄,衣衫上依稀可见几道鞭痕,斑斑点点地沁出些许血迹。肩膀一抽一抽的,仿佛在强忍着疼痛,但脊背仍挺得笔直。

霍老夫人想起平日里罚霍云景跪祠堂的时候,她不是含胸驼背,就是抠手玩衣摆,从来没个正行。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思忖片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末了走到院子门口时,才又回头望了望,祠堂里的霍云景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此刻正昂着头看向面前层层叠叠的霍家牌位。

霍老夫人又看了一会,方才转身继续往外走,边走边向许嬷嬷吩咐道:“半个时辰之后派人来送小小姐回房吧。哦对了,吩咐厨房给小姐姐备些吃食,她还没用晚膳……”

话音的尾声消失在长廊转角处,雨和风也都渐渐停了。

霍云景的目光从霍家牌位上一一扫过,说来也怪,这家人竟没一个活过三十岁的。

当她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层的牌位时,她忽然注意到牌位的右下角写着:孝女霍云景立。

等等,霍云景?她不就是霍云景?

她忍不住往前挪了寸余,再一次仔仔细细地看过这最后一层的三张牌位。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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