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纠缠。“咔哒”一声解了车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元茗没动,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今天从哪儿蹦出这么多奇葩,除了恶心她还是恶心她。
她鲜少用冷硬的语气说话。
“你是讽刺我是个海后吗?”
江林川满脸写着:不是吗?
元茗拉开车门,迈出了一条腿,想了一下,还是回身对他说:“谢谢你送我。”然后把车门摔得生响。
向阳忍无可忍的坐起来:“卧槽,我新提的车!”
江林川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向阳黑着脸说:“从你像傻逼一样让大鱼承认自己是渣女的时候。”
江林川一脸烦躁:“什么大鱼小鱼的。”
“……”向阳摇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点了根烟。“你可真别扭,看上就追,玩什么虐恋情深!”
江林川直接转过身,瞪着眼说:“谁说我看上她了?”
“你不喜欢?那人家玩的花不花跟你有屁关系!您那封建思想的毒瘤不嘎了会死吗?”
“我看不惯不行吗?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跟一个人谈呢?养那么多备胎当自己是仓库呢?”
向阳知道他内心隐秘薄弱的一角又被戳破了。此刻他并不想就这个问题跟他吵架。
“走吧走吧,头疼,赶紧送我回去睡觉。”说着把没抽完的半截烟弹出窗外。
江林川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没素质!”
向阳:“……”
元茗有两个月没回家了,李艳秋女士发来黄牌警告,吓得她请假去赶末班火车。
到了楼下,她在心里整理了一下等会面对拷问时的台词。做完心理建设,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手还没落在门上,门就开了。
李女士一脸的不高兴,瞪着亲闺女好似阶级敌人。
元茗谄媚的笑:“果然是母女,心有灵犀啊!”
“灵个屁,十分钟前就看见你进楼道了。”
元茗默默的从亲妈和门框的缝隙间挤进屋去。元朗从厨房探出头。
“回来啦?洗手吃饭吧。”
换了衣服从卧室出来,元茗往饭桌走,被李艳秋拦下。
“你过来,我问点事儿。”
元朗把最后一道菜端出来:“先让孩子吃饭啊。”
李艳秋扫了他一眼,他赶紧回身又进了厨房。
“坐下!”
元茗两腿一软,下意识想跪下喊大人我冤枉。
“人家都说闺女是小棉袄,我怎么觉得你连网兜子都不如。我给你发的你表妹的儿子照片看见了吗?”
元茗点头。
“你过了年就三十二了……”
元茗猛抬头打断她,“三十!现在都兴报周岁。”
李艳秋:“……”
元茗拿起桌上的橘子剥了一个,递给李艳秋,她没接。
“三十好几的姑娘没着没落的在外头奔波有什么好的。当初为了把你弄进税务局我跟你爸搭钱又搭脸的,攒的老本儿都搁进去了,就为你能捧个铁饭碗,留在我们身边好好过日子。”
“妈~折进去那些钱……我不早赚回来了吗?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提?”
李艳秋噎了一下:“行!不跟你翻旧账。说眼前的。刘姨给你介绍的对象怎么黄了?”
说起这事儿元茗血压上来了。
“妈,我是岁数大了点,可不是垃圾回收站啊。你给我找一什么人啊?那肚子,那秃瓢。”
“秃的?小刘只是说他头发不多……”
“那是不多吗?那是稀疏吧!”
李艳秋有点尴尬。
“他爸……是副局长。”
“妈~有多大铺子接多少客行吗?咱们就是普通家庭,跟人家不在一个层次上的。门当户对这话也是经历了几千年的考验,灰姑娘的梦我都多少年不做了你怎么拎不清了?”
李艳秋被这话噎的有点懵,半天才蹦出一句:“我就是想你过得好。”
元茗把橘子塞到她手里,“我一直过得很好,放心吧!”
晚饭吃多了,元茗出来遛自己。下午的大风把天吹得格外晴朗,看到墨蓝色夜空中漂浮着的白云,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走到凉亭边坐下,冬天的风有些刺骨,她裹紧大衣,看着湖面愣神。
微信响了,过了好半天她才掏出来看。
丁屿:你下午怎么突然走了,生病了?
她是临时请假,没有在大群里说。丁屿跟老胡外拍回来,看到元茗工位没人,以为她去开会了。下班的时候从别人那知道她下午急匆匆的走了。
元茗:没有,家里临时有点事。
丁屿回得很快,仿佛一直等她消息:严重吗?需要帮忙吗?
元茗苦笑,挺严重的,李女士希望自己明天就能嫁人。
她回:小事,解决了。
丁屿回了一个小羊肖恩跳着拍手的表情。元茗笑了下,按了保存。
在家住了两天,元茗返回北京搬砖。
电梯门一打开就听见苏小艾的吼叫:“你给我出来……等你妈回来我两个一块收拾!”
元茗吓得一激灵。来财闻到了她的味道,疯狂挠门,狼嚎起来。
一打开门,来财疯了一样往她身上扑。她抱起它端详了一会儿:“你瘦了!”
来财深情回应:“嗷嗷~~”
苏小艾手往腰上一叉,开始翻白眼。元茗觉得翻白眼这个表情非常影响苏大美女的颜值。
“求你,别翻白眼,再翻演谢逊都不用化妆了。”
“你才金毛狮王呢。”
苏小艾刚想再翻她一个,眼前浮现金毛狮王那不怎么美观的脸就强忍住了。
“你儿子把我还没拆包装的卫衣撕巴了。”
元茗:“啧啧,多大点事儿,赔你!”
苏小艾:“Gucci兔年新款。”
元茗捂着心口,觉得血压上来了。
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