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东部的大祭司?
这不就是东部真正的主人吗?或者说,其实是支配着整个宇宙四分之一的存在?啊,这实在是。我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只是多了一次循环,至于让我变得,如此特殊吗?
不过先不思考这个,这家伙故作姿态的样子真的讨厌。不过我要是没见识过他的真面目,或者说他要是没有对我动手,肯定会被这种“和蔼可亲”甚至有些俏皮的姿态吸引,从而乖乖成为他手中的工具吧。
而且说实话,这家伙现在的衣服看起来很粗糙就像是一块白布,但是说他整体的气质真的让他看起来极其的纯洁,美且自然。尤其是刚才半张脸在光下,另外一般逆着光的时候。说不定这家伙就是靠脸上的位吧。虽然我知道这绝对不可能——因为我能感觉到他周围的魔法给我一种和“神炎”略像的密度,更何况他还是所谓的“引导者”——但是我还是这么充满恶趣味和报复性心理的想了。
又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人。
“好了。”醉沧凊看了看表,“要么淘汰,要么都来了。差不多了。”
虽然这结束速度比我想象中的快了太多了,但好在据我所知,阿卡早就被偷偷塞进来了,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醉沧凊打了个响指,门就关闭了。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是在一个房间里,周围看不出来那里是墙,只能看出来周围都是浅粉色,里面,也就只有醉沧凊和他的茶具。
然后墙壁褪色变成全透明,向下,能看到这里正是在神殿上空非常高的地方,仅有一根杆支撑。这里从外界压根就看不到。从地面上升起一些贴着墙边的看不懂的仪器,还有一些栏杆。
“走吧。”
醉沧凊手一挥,一些按钮被按下,又有一些指示灯亮了起来。
我能感觉到这个房间抖了一下,然后升了起来。
这真是直线上升,我看着地下的建筑物和人越来越小,天上的白云越来越近,但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天空越来越近,而颜色也慢慢的从蓝色变成了夜空那种繁星满天的样子,黑色中点缀着华丽的光亮。
我低下头,看到了完整的“歌剧”:它的颜色是如此的绚烂,混搭的又是如此美丽,确实是如同一幕歌剧一般,而同时,它上面的颜色又在不断的流动,甚至让我有一种希望引吭高歌的感觉。
不过说实话,也像一颗可爱的巨大的糖果。
离开“歌剧”后,这间屋子越来越快,有时就像是瞬间移动一样出现在了和刚刚完全不同的位置上。不过就算如此,我也确实看到了很多很漂亮的星球,而且一颗比一颗大,尤其是和“歌剧”相比,甚至能有十几倍的差距。
终于在我控制不住站着睡了一觉之后,它开始减速。
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星球,不,严格来说像是被切掉了四分之一。星球的被切掉的那块的边缘正对着一半环绕着星球的,闪着金光的光环,而光环的正中间有一条几乎有好几个“歌剧”那么宽的平直的大道一直通向一个巨大的建筑物内部。这个巨大的建筑物几乎就是坐落在中心的位置,背靠如同峡谷一样的缺口处,大到几乎把缺口整个堵上了。大道那一部分的周围都比较平平,但是相对来说只有一些小房子。光环只有一半是绕着星球的,剩下的部分就像是被扭曲了一样,收束到了建筑的后侧。
整体来说,这整个星球既像一座巨大的王座,又像一座繁复的祭坛。这也太大了,真的,太大了。虽然我知道歌剧是个很小很小的地方,我快快的走一整天说不定都能走过大部分,但是这里,这里单单是神殿,我是不是就一辈子也逛不完?
我们所在的这间屋子直直的从大道上飞过,飞入了巨大建筑物中一个有空的地方。
我听到“咔哒”一声,然后某个地方就被推开了。
“凊大人。”那个人推开房间门的人冲醉沧凊鞠躬。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衣服比我原来在的那个神殿的衣服还要豪华很多。
“慈鲤,直起身来。”醉沧凊站了起来,吩咐道,“把这两个孩子带去接引殿,如果有人来找,盯着他们。有异常晚上向我汇报。”
“是。”
我和阿月交换了一个眼神,她点了点头,算是让我更有了信心。
然后她就被那人带走了,和另外那个晋升了的人一起。
醉沧凊伸手让我握住,我也照做了。现在的我在和之前四年后的我比起来要矮很多,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勉强摸到他的手指,但是他竟然会微微弯腰迁就我,这太惊奇了。
从这里走出去便能看到这里的风格与“歌剧”那里的神殿风格差不多,而且要更大。金色的配饰要多了很多,而且感觉魔力更加充沛,更加大气。
而且说实话,我现在太矮小了,拐了几次,然后经过过几个和醉沧凊温柔的互相打招呼的人的衣摆之后,真的是彻底迷路了。
“去哪儿啊?”我晕头转向,忍不住问。
“去顶层。”醉沧凊看起来心情很好,甚至哼起了不知道什么的歌谣,“大祭司在那里等你呢。”
大祭司,兰斯沃希。我记得呢。
走啊走,走到了一个高层。从楼梯上,这里除了一个小小的平台外就只有一扇巨大的门。
醉沧凊推开了门。这间房子,和地下那一层的大小差不多。
屋子相当简洁,家具很大,在桌子上堆满了书,而书架边堆满了各类武器。而正对门的地方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恰好能看到外面漂亮的光环。一个黑金色衣服的人站在那里。
“沃希大人,好久不见。”
那人转过身。
兰斯沃希,那个蓝黑色长发的美丽女人,带着一半金色利齿骷髅面具与金色王冠,眉眼间充满了冰冷与力量的大祭司,看了过来。
“你好,醉蓬莱。”她的声音是那种坚定而又有些生硬的温和,简直就像是机械模仿出来的一样。
醉沧凊贴心的关上了门。
“吾乃神之兵器,兰斯沃希。”兰斯沃希蹲下来平视我,然后伸出手,“东部神官之首,大祭司。”
我犹豫了一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