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夺羡>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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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2 / 3)

门。

但她才刚靠近,就听到一声警告似的猫叫,吓了她一跳。

瑞草忙抬头时,才发现前儿那流浪猫正蹲在窗棂上,猫儿眼睁得大大的,盯得她心里发毛。

记起谢羡对这猫的纵容态度,瑞草一时没有动,她又凝神静听了一会儿,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大概谢羡真的睡着了。

于是瑞草也没再执意进房间去。

屋中的谢羡万万想不到瑞草竟会止步,忍不住要要坐起身,肩膀去被人用匕首柄轻轻敲了回去。

“咳。躺好。”

谢羡不敢过分忤逆他,干脆整个人往被子里藏了藏,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警惕地问:“难不成,壮士还惹了大理寺以外的人,也要借小女子这陋室一躲?”

“壮士。”裴祭听出她话里的讥讽,跟着轻声重复一遍,唇角微勾,吓唬道:“不错,谢小姐真是聪明过人。往后本壮士,会常常来。”

谢羡气结。

是了,她怎么忘了,这人刚见面就逼着她脱衣服,最是厚颜无耻,惯不按常理出牌的。

她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感觉那冰冰凉凉的刀柄顺着脖子滑了上去,迫着她冲窗口那边微微扬起了头,谢羡正疑惑着,眼前的黑影居然慢慢朝她倾下身子——冷冽清远的香气在鼻尖变得浓郁,谢羡连忙伸手抵在他胸前试图阻止他的靠近:“你又想干什么?”

“当然是解谢小姐的衣服,也不枉谢小姐教过一次。”裴祭张口就来,满意地看到那少女懵了一般怔住。

趁这个机会,他就着窗外飘进来的淡淡月光,没用什么力道就轻而易举拂开了谢羡抵在胸口的手,甚至将人拉得更近了些,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谢羡的脖子。

那里留着一道颜色较深的痕迹,手指触上去,明显不似旁边皮肤细腻。裴祭不禁皱眉问道:“这伤疤,你没有用过药?”

这人是在关心她吗?可这伤疤就是拜他所赐。

谢羡缓缓眨了眨眼,想找回一点冷静——她发现这人总是能很简单地惹得她生气,惹得她害怕,惹得她不知所措······惹出她所有竭力关在心中的情绪。

“回神了。”见她半天没有说话,裴祭便用没有执刀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有药,”感觉黑衣贼人只会吓唬她并不想真的动手,谢羡悄悄白了他一眼,然后漠然道:“我在家中并不得宠,也没办法请大夫来看。壮士上次若是手下留情,便不会有今日之问。”

听谢羡这样说,裴祭就知道,上次在马车里给她的两瓶药,她都没有自己用,一瓶是给了谢秋蓓,另一瓶应该也送了人。

裴祭低头想了一会儿,并没有想起谢羡的名字,干脆直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骗我。”

想到今日在敬玄公主席上见到谢秋蓓朝自己行礼、含羞谢谢他赠药之谊的场景,饶是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时裴祭还暗自思忖了一下,是在什么时候赠过谢秋蓓药,直到后来听她自报家门,才觉得奇怪,那女子说自己是谢秋绪,但谢家的两个女儿中,好像没有叫这个的。

若不是眼前的谢秋蓓,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什么谢秋绪,压根没有这个人,那天晚上,那个女子,根本没有对他说真名。

一路跟着谢羡,看她进这偏僻院子时,裴祭甚至迟疑了。

谢羡之前留给他的印象太差,以至于裴祭完全无法相信,以不可知的手段哄得御姿公主为她父亲求得官职的谢羡,竟是那天晚上不顾自己安危也要保护身边小侍女的女子。

这女人怎么敢这样放肆。

等翠花也走了,他便翻下梁去,故意弄醒她。

谢羡听到他质问自己,到底松了一口气。

她自醒来看到这个墨色身影的时候,便一直在等他说这件事。

情知瞒不过去,可是借口也一直没想好。

好在裴祭无意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他从袖袋中取出一只玉瓶,扔到谢羡身边的床铺上,低声道:“若是下次来,还能看到疤痕,本壮士可就要亲自动手为小姐涂药了。”

他说完,便移开了制住谢羡的刀柄,转身要离开。

在攀上窗框时,忽然又飞身返回,猛地朝谢羡冲了过来。

谢羡只来得及眨了眨眼,感觉头上又是一轻——这情景似曾相识,眼看矫捷的黑色身影就要翻过窗框去,谢羡忽然掀开被子奔过去拉住墨色衣袖,负气地低喝道:“你,你站住!把簪子还给我!”

“······呵。”裴祭轻轻一笑。“不还。”

“上次的木簪也是你拿的对不对?”见他是这种浑不在意的态度,谢羡便觉气恼,他若是缺财,屋里多少摆设都能换点银子,偏偏他却只取自己的簪子,一根不够,还要见一次拿一次,分明是故意戏弄她。“你——”

迎着月光,谢羡的话没说完,突然感觉身子一轻,被人懒腰悬抱到了半空中。

她惊恼地忘了一切言语,只错愕地同裴祭对上了视线。

那双眼睛姣若桃花,眼中映着月华,竟似有水纹潋滟一般,清楚倒映着她的脸。

真是很好看。

然而没用多久,谢羡就听到那恼人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想法。

“为了一根簪子,便赤足跑来拦我,谢小姐原来是真的穷。”

“?”谢羡不由瞪大了眼睛,连忙去看——发现果然没穿鞋之后便将双足缩进裙中,心中一阵慌乱。

未出阁的女子,一双玉足从不露于人前,平日也会好好保养,一生便只能给夫君这一个男子看。

她今日怎么会这样冲动?

裴祭望着少女清润得几乎湿漉漉的猫儿眼,和震惊到微启着说不出话的樱唇,将她轻柔地抱回床上,只留下一声轻笑,便又很快又消失了。

等她确定那人真的走了,整个房中就只有自己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穷不穷和他有什么关系?明知道她穷,还要把她仅有的簪子都拿光,这像话吗?

谢羡当时没能扳回一局,等裴祭走了之后,越想越气,同初见那次一样,翻来覆去想了半夜,才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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