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计较后,林昭言就着手开始行动。
她变着法地想找理由把贺玉樱叫到宫里,偷偷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但是往往贺玉樱进宫后不久,林闲也会找理由跑来。
上次说新得了两株珊瑚,想送给皇帝,进宫来“恰巧”见宛平县主也在。
林昭言眼看着那两盆珊瑚,长了眼的都能看出来一盆艳红无比,一盆黯淡无光。
她在心底冷笑。
明明是捞了一株好看的红珊瑚,想送给贺玉樱,但又没有理由。
于是听说贺玉樱进宫后,就又找了一盆凑数的,打着献给皇帝的幌子,想把漂亮的送给心上人。
林昭言又不稀罕这劳什子的珊瑚。
他既然想讨好贺玉樱,她也送个顺水人情,没必要非拦着给他添堵。
多少让林闲记她点好,别老来祸祸她。
这次呢,又说在燕王府太闷了,想进宫来女帝的动物园看看。
真巧了,又赶上宛平县主进宫!
“皇叔最近身体可是见好了?”林昭言皮笑肉不笑,“出来走动的多了呢。”
她真的很无语,林闲这人,明明喜欢贺玉樱,但是又不肯透露出来。
她倒是也能理解,毕竟两人是名义上的舅甥,就算人人都心知肚明林闲不是大景人,但这样的感情终究是有违人伦纲纪,不能摆在明面上。
但是这人老在场盯着,搞得她胆战心惊的,生怕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
搞得她都没法好好观察贺玉樱了!
林闲垂下眼眸,浅饮一口茶,平淡地嗯了一声。
贺玉樱自然地接过话头:“小舅是该多出来走走呀,整日闷在王府,人都要发霉了。”
她伏身案前,拿着画笔,细细描画着园林中一只漂亮的小鹿。
边画还边听着两人的交谈,时不时插上两句。
林昭言凑过去看她的画,忍不住感叹:“玉樱这画技真是妙绝,朕看着,与你父亲也不相上下了。”
林闲也转了转眼珠,打量那画。
听了这话,贺玉樱停了笔笑道:“皇姐这可真是高看我了,我这拙劣画技,跟我父亲比还是差一大截。”
“姑父的画技确实是京城第一,”林昭言想了想,“不过老爱画些鸟雀啊怪石什么的,怪老气的。”
每年女帝生辰,贺驸马就送墨送画,全让女帝一股脑地挂在书房了。
“皇姐想要什么?等今年皇姐生辰,让父亲给你画新的。”贺玉樱最后把小鹿的眼睛点上。
看着不过是简简单单两笔,这鹿竟然立时就灵动起来,跃然纸上。
跟园林里蹦跶的那只真是分毫不差!
林昭言挺喜欢的,想要过来挂在芳华殿。
还没等开口,一直不作声的林闲突然说话了。
“本王一直想收一套飞禽走兽图,正好差一只幼鹿,玉樱这幅甚好,不若割爱,送给本王?”
林昭言在心底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抢抢抢,什么你也抢!
“我这随手之作,竟还能有幸入燕王的收藏?”贺玉樱打趣道,“小舅若不嫌弃,尽管拿去好了。”
林闲一偏头,身边伺候的小侍从立刻上去把画收起来了。
林昭言眼巴巴地看着画被卷起来收入匣中,含恨猛喝一大口茶。
“这茶凉了,换新的!”
晚上回了寝殿,林昭言认真总结今天对贺玉樱的观察总结。
由于满宫里都是林闲的眼线,她不敢写在纸上。
于是跟十五讨价还价半天,把它绕晕了后要来了个随心便签的功能。
念叨叨地开始记。
贺玉樱,常年练武,身量紧实,身姿挺拔。长发至肩胛处,常梳双平髻、垂鬟分肖髻……
不一会儿,连珠嬷嬷进来,说韩美人到了。
林昭言被打断了思绪有些不爽,但一下子又想起来,今晚的侍寝任务还没糊弄呢。
隔着朦胧的红纱,林昭言看了眼外头安静站着的身影,暗道一声对不住。
她一拍手,一个小宫女抱着个匣子进来,搁在桌子上又默默退出去,关紧了寝殿大门。
慵懒的声音自红纱后传出来。
“自个儿玩吧,什么时候朕满意了,你就能停下了。”
虽然林昭言自诩,为了完成任务,可以用尽任何手段。
但是她实在是没法面对那一张张浓艳的面孔。
每到侍寝的时候,她都尽量点柳妃、徐妃和王美人三个。
都是自己人,这样他们就能盖着被子各自好眠。
但是总不能只盯着他们三个人。
林昭言不知道以前的女帝是怎么应付的,如果是来真的,那她真得肃然起敬。
勇士,真正的勇士!
反正林昭言不打算夜夜献身,于是她很巧妙地钻了个空子。
林闲要她做个荒淫无度的昏君,要她夜夜笙歌,无非就是要败坏她的名声。
林昭言十分不在意名声,于是她把败坏的方向从荒淫转换到了变态。
她要做个变态的昏君,林闲要的效果依然可以达到。
她高兴,他也高兴。
两全其美,妙哉!
后宫中早就传开了女帝新的折磨人方法。
伤风败俗,简直太荒唐!
但他们没有办法,只能乖乖照做。
要知道,以前因为违抗女帝旨意而被处死的男妃不在少数。
韩美人沉默地脱衣。
窸窸窣窣的声音想起来,啪嗒一声,小匣被打开。
不一会儿后,令人面红耳赤浮想联翩的声响盈满整室。
而林昭言早在十五的配合下隔绝了一切声音。
起初十五是不答应给她这个权限的。
毕竟现在任务进度几乎为零,而林昭言总是接二连三地伸手要挂。
业绩这么差,怎么伸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