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森是她的私人医生,从闵雪优九岁的时候就是了,那时候她被告知患有很严重的狂躁症跟暴力倾向,闵胜武重金聘请了国外有名的心理医生,加上父亲的陪伴,闵雪优一直再被很好的治疗。
“是啊……托您的福,好长时间都没来医院了……我想,您可以重新给我开当年的药物了……”
“您……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只是最近情绪好像不受控制……”
“您若是像当年那样想要隐瞒我,那我们之前的治疗了都是我无用功了哦……”
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闵雪优苦笑了下。
“就知道瞒不过你……我只是不想再提起,总之,昨天我差点伤害到别人……所以希望你可以继续为我治疗……”
“这是我的荣幸,但是雪优,我需要你向我坦白一切,这样我才可能将你彻底治愈……”
没办法,闵雪优只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乔森,当然省略了比较令人尴尬的部分。
知道事情的起因,乔森就好办的多,为她简单开了些药,并告诉她一些控制情绪的好办法,比如出去旅行,或者养养宠物……
闵雪优离开了咨询室,乔森这才脸色凝重了起来,拨通了她父亲闵胜武的电话。
“闵社长您好,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你,关于雪优……”
手机上,几十条信息叮叮响个不停,闵雪优一看,都是裴南泰跟姜秀雅发来的,她有些烦躁,连看也没看就全部删除,甚至将两人的电话加入黑名单。
总算安静了,闵雪优叹了口气,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看见有饮料贩卖机,突然想喝可乐。
她翻出几枚硬币投了进去,蹲下身,等待可乐掉下来,只见可乐拐了两个弯儿,掉进了取物口。
闵雪优伸手去拿,突然另外一只手抢先一步拿出了她的可乐,她吓了一跳,转身站起来。
只见昨天的巡警正弯腰拿着可乐,像故意似的,郑巴凛直起身的时候向她靠近,如果不是闵雪优后退,恐怕两人会贴在一起。
他不是早就走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闵雪优低着头不敢看他,郑巴凛也没有说话,只是打开了可乐,在她面前喝了起来。
闵雪优偷偷看看他,只见郑巴凛颇为性感的喉结正随着吞咽起伏着,令闵雪优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这个巡警,是在报复自己抢了他的可乐吗?
“嗝……”郑巴凛向闵雪优打了个嗝,将喝完的空罐子塞回她手中,转身离开了。
留下闵雪优一人原地愣了很久,反应过来时她才察觉到,自己的脸像烧红了似的……
她拍拍自己的脸蛋,甚至有些怀疑刚刚的一切是不是幻觉。
但是手上的空罐子提醒着她,刚刚的事情真实存在的……
路上,闵雪优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忍不住笑出声,直到身后响起了声音,她才回过头,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容。
“走回家?”
闵雪优愣住,他居然还没走吗?
“是的……不!我坐公车,不!我坐出租!我正要坐出租……”
一时间竟有些尴尬,闵雪优干笑着,以为他会送自己回家,没想到郑巴凛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越过了她。
什么啊……要我自己坐车吗?明明刚才还一副对我有意思的样子……
闵雪优收起了笑容,见他已经上了前面的车,也只能挥手拦出租了。
白色的挎包正在闵雪优的胳膊上晃荡,后面等待绿灯的摩托车突然轰隆隆的踩油门,准备加速。
郑巴凛上车后,看向后视镜,摩托车的方向好像就是那个女人的位置。
红灯变为绿灯,摩托车一个加速向闵雪优行驶过去,经过她的一瞬间,她刚好伸手拦车,摩托车主顺势拽走了她的挎包。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闵雪优呆滞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叫抢劫,就看见前面的摩托车已经飞在天上!!
郑巴凛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车门打开,摩托车车主来不及刹车,便直直的撞了上去。
抢劫犯一下子跌了个人仰马翻,甚至人还在空中翻了一圈,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时间起不来了……
闵雪优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只见郑巴凛不紧不慢的下了车,并没去管抢劫犯,反而先帮她捡包。
她也赶紧跑了过来,挎包被甩在地上,医院开的药散落一地,郑巴凛帮她把药物放回包里,淡淡的问了句。
“你没事吗?”
“没事……”
郑巴凛拿起一瓶药,带着调侃的意味问道:“你要在地铁里卖这个吗?”
闵雪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都在这里吗?因为不想总去医院,所以多开了一些。”
小小的挎包里,塞着六七八瓶的药,不知道的,还以为闵雪优是药贩子……
地上躺着抢劫犯挣扎着站起来,见郑巴凛向他走了两步,急忙连滚带爬的逃跑,不知道是摔蒙了还是怎么的,一头撞在了柱子上,彻底昏死过去。
处理完这场闹剧,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车是警局的,刚才那一撞,挡风玻璃跟车门已经完全坏了,车门更是直接飞了出去。
郑巴凛准备去修车,发现闵雪优正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好像就等着他开口说送她回家。
“啊,车门应该需要修理吧……”为了表示感谢,闵雪优决定出全部修车的费用。
看了看面带微笑的闵雪优,又看了看副驾处,杂物已经挡住了车门,郑巴凛叹了叹气,下车指一指自己的位置。
“从这里进去吧。”
“等下,等下……”闵雪优正把座位上的榔头扳手等杂物放到车底,还没来得及坐下,郑巴凛就上了车,直接把她挤到了副驾驶。
“这样坐舒服吗?”
闵雪优有些无奈,左边是一堆长木头,右手是铁锹,这哪里车里,这分明是仓库。
因为没有挡风玻璃跟车门的缘故,大风吹的两人几乎睁不开眼,闵雪优的裙子更是几次被吹起来,她吓得不得不按住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