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悬挂在无边无际的天宇之上,仿佛正窥探着人间,银辉撒下,一排排屋宇愈发皎洁,短墙醒目的在黑暗中凸现,原本安静祥和的小镇竟多了几分诡谲的气氛,很难想象奉伊和奶奶居然还住在这种地方。
“没有路灯,没有监控,住在这里怎么看都不安全啊。”闵雪优狐疑的打量着四周,一旁的郑巴凛把手插在口袋里,淡淡的说道:“住在这的已经没几户了。”
本来两人是要回家的,偏偏奉伊的手机落在了台球馆,服务生追出来的时候她早就已经走了,没办法他们只好替她送过来。
奉伊家完全是黑着灯的,就连平时院子里常亮的白炽灯都黑着。闵雪优敲着门,却一直得不到回应。
“好奇怪啊,应该回来了呀?难道睡这么早?”
“先回去吧,明天我再过来好了。”
闵雪优虽然疑惑,但还是跟郑巴凛走了,然而他们并没有听到屋内乒乒乓乓的声音,此时的吴奉伊正被一个男人捂着嘴按在地上,她的双手被反绑,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强壮而又高大,宽大的帽檐几乎抵在她脑袋上。
她拼命的挣扎着,一口咬在了男人手上,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即使隔着手套也让男人吃痛的放开了她,借着空挡吴奉伊用力的朝着男人撞过去,男人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有力气,一个没留神被她撞倒,吴奉伊趁机用后背抵住他,男人又伸手来捂她的嘴,但她再次狠狠咬了上去。
“阿西......”男人低低的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抡起一个花瓶重重的打在奉伊头上,“嘭”的一声,吴奉伊被打的趴在地上,也许是对死亡的恐惧,让她爆发了不可思议的意志力,她没有让自己晕倒,而是拼命坐起来挣扎,感觉到手腕越来越松,她连忙继续搓动手臂,男人为了享受她挣扎的乐趣,依旧弄了很松的绳结,不过他并没有预料到吴奉伊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柔弱女子。
男人揪起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吴奉伊被撞了两下立刻腾出一条腿狠狠踹在男人小腹上,手上的绳子也终于被她挣脱,吴奉伊不甘示弱的拎起一把椅子,照着男人的头用力砸过去!
男人被打的撞在墙上,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一时间竟有些晕眩,他知道今天是得不了手了,连忙推开吴奉伊跑了出来,但吴奉伊没想过这么放他走,突然袭击她甚至还打晕了她的奶奶,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狗崽子!
“太危险了......”
闵雪优还在为奉伊居住的环境担忧着,这时身后突然冲出了一个男人,要不是郑巴凛眼疾手快把她拉到一边,恐怕就要被他撞下楼梯了。
“你这家伙!给我站住!”
闵雪优还没站稳便听见了奉伊的声音,扭头一看发现她正摇摇晃晃的追出来,额头上还流着血。
“奉伊?你怎么了?”闵雪优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郑巴凛首先反应过来,朝着男人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而闵雪优则是上前扶住了吴奉伊。
“那个人!那个人是......”阵阵眩晕感传来,奉伊一时间有些摇摇欲坠。
“奉伊你在流血啊!”
闵雪优担忧的说道,下一秒奉伊便倒了下去,在昏迷前,她嘴里还在喊着:“奶奶...我奶奶...”
急诊室外,闵雪优来回踱着步,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这时高武治突然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郑巴凛。
“奉伊怎么样了?”高武治急切的问道。
“奉伊进急诊室了,奶奶没什么大碍,只是轻微脑震荡......正在病房休息。”
“脑震荡?这种年纪的老人家被人敲头敲晕了还能没有大碍吗?”
高武治听着郑巴凛的话,眉宇间透着几分怒气,他语气中带着不可抑制的暴躁,似乎在质问为什么会让奶奶受伤。
聒噪的声音让闵雪优不悦的皱起眉,不过她也没说什么,随着手术灯灭,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闵雪优也终于松了口气。
吴奉伊被转入普通病房,人还没有醒,额头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原本白净的脸颊此时却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触目惊心。不过好在都是些皮外伤,呼吸还算平稳。
“哎呦,我们奉伊,为什么总是受伤呢?”闵雪优心疼的摸了摸奉伊的脸颊,在教堂也是,差点死在变态杀人魔的手上,那时候是因为主动招惹了那个变态,这次又是为什么会被盯上呢?
高武治也走进病房,看到坐在奉伊床边的闵雪优,下意识的愣了一下。他对这个女人有印象,之前来警局报过案,还是奉伊带过来的,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不错,奉伊一直姐姐.姐姐的叫。
不过现在他们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这是?”高武治满脸的诧异,他的目光不断在郑巴凛跟闵雪优之间徘徊,最后落到奉伊的脸上。
郑巴凛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高武治的眉头却皱越紧。
“你这小子......谈恋爱就能把奉伊一个人扔在路上吗?”高武治叉起腰,指着郑巴凛又开始质问,“就应该送到家里才行啊,怎么能让奉伊一个人回家呢?”
“你吵什么?”闵雪优从刚才就一直在忍,她不满的低声呵斥道,“这里是医院!”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高武治瞪了她一眼,“郑巡警,你跟我出来!”
“话说你跟那个女人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郑巴凛有些无措的抓了抓头发,点点头:“我们之前已经有过结婚的想法了,只是雪优希望我先以事业为重......”
“结婚?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阿西,你小子真是......”高武治有些怀疑,印象里郑巡警不一直对奉伊很殷勤吗?
“算了,既然有了心上人就不要总缠着奉伊,虽然这么说有些多管闲事,那个女人神神叨叨的,之前还因为荒唐的理由来报过案,说是养的鱼被谋杀了什么的,总之很奇怪。”
闵雪优报过案?因为鱼被谋杀?郑巴凛不由得想到第一次潜进她家里的时候,好像他确实干过这种事,把她家客厅的鱼缸里开了高温,活活煮死了那群鱼。
想到这,郑巴凛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用这个理由报警,他的小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