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雪优无视李妍惨白的脸色,认真的思考着:“嗯......让我想想,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她从郑巴凛身上爬起来,随手拿起他的衣服披在身上,还顺便从郑巴凛的口袋里翻出一部手机。
李妍看着闵雪优直接把手机递到自己面前,而那个男人也没有任何阻拦的动作,只是一直用宠溺的眼神看着闵雪优。
但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李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打电话?给南泰的父亲?!”李妍张张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
当裴父赶到儿子的家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呼喊着儿子与儿媳的名字,在各个房间疯狂寻找,但除了大片的血迹跟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一无所获。
他跑到二楼的阳台,来来回回踱步了几次,马上掏出手机拨通了裴南泰的电话。
接电话!快接电话臭小子!
熟悉的铃声突然响起,裴父愣了几秒,然后循着声音来到阳台边,他从花盆里捡起沾着血渍的手机,还没来的及反应,便听到身后传来森冷的声音。
“还没有正式拜访过您呢......”
裴父僵硬的转过身,只见闵雪优笑靥如花,下一秒便扬起拳头朝他打过来,他毫无防备,紧接着又被她狠狠推了一把,猝不及防的,裴父直接从二楼跌了下去,摔得不省人事。
“狗杂种!”闵雪优甩了甩发疼的右手,不屑的骂道。
他大概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跟儿子都会栽在自己手里吧。闵雪优想到这个男人是怎么“好心”救了她,又是怎么把她带回去给裴南泰凌虐的,如果他那时没有包庇自己的儿子,如果他那时真的把她带出了那片雪地......
那么她就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吧?每笔帐,她都会一一算清楚的。
楼下的郑巴凛已经等候多时,他还是老样子,带着鸭舌帽跟口罩,一身容易藏匿于夜色中的黑色装扮。
郑巴凛抬起头,跟自己的小妻子对上了视线,她正趴在栏杆上,向他俏皮的笑着。
即使做了坏事那眼神也依然纯真妩媚,像秋水一般的明眸,似乎泛着涟漪,让郑巴凛不自觉的沉溺其中。
真的很迷人呢,我的小猎物。
闵雪优看着郑巴凛弯腰抓住裴父的衣领,五大三粗的男人在他手里像是小鸡崽儿一样被拎起来,然后装进了车尾箱里。
郑巴凛回到车里的同时,副驾驶的门也被闵雪优拉开,她一只腿跪在了座位上,然后向驾驶座趴过去,献上一个轻柔的吻,郑巴凛也配合的拉下脸上的口罩,接下她的香吻,他们相视而笑,彼此的默契不言而喻。
再次来到这个盛满闵雪优痛苦记忆的地方,她已经没有那时的无助跟绝望,相反她已经能坦然自若的面对这一切。
裴父逐渐转醒,他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大箱子里,手脚都被绑住,动弹不得。他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挂在墙上,全身都像是被钝器击打过,特别是胸口和肩膀上两个瘆人的血窟窿,周边的皮肤早已腐烂,变的肿胀不堪,整个人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裴父甚至都不敢认为他就是裴南泰。
“看你这个表情……真是无价之宝。”
闵雪优悠闲的来到裴父的身边,说出的话让他感到无比耳熟,那分明是裴南泰说过的话!裴父露出惊恐的表情,控制不住的哭嚎起来。
“我错了!是我错了!饶了我吧!让我去自首!让我去赎罪!”
他真后悔没有让这女人死在雪地里,如果那时候直接把她处理掉,也不会造成他现在这样无法承受的后果!
裴父痛不欲生的模样让闵雪优只觉得好笑,自首?他怕不是在做梦?想躲进监狱然后心安理得的活下去?怎么可能呢?
“不不不,你没错,你们只是坏掉了,就像是被虫子蛀过的枝干,枯萎、腐烂……”
她低沉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的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闵雪优靠在箱子边上,冷漠的审视着他:“你们到底杀了多少人?还有多少像我一样的女孩?”
裴父吓得狠狠哆嗦了一下,现在这个箱子仿佛是他的庇护所,而闵雪优就是随时会残害他的女魔头,他不得不缩到最里面,企图跟她保持最远的距离。
“多少?!”闵雪优突然暴起朝裴父嘶吼,她拉长了声音,变的歇斯底里。
眼前的女人就像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裴父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住的摇头向她求饶。
很快闵雪优便恢复平静,她讽刺的勾了勾唇:“你不用觉得抱歉,对于受害者来说,你的对不起根本不值一提。”
“我求求你......”
闵雪优站起身,裴父这才看到同样惊恐害怕的儿媳妇,此时正被绑在椅子上,像是待宰的羔羊。
“不!不可以!我求求你!你已经杀了我们南泰!不要伤害她的妻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无辜的小女孩儿!拜托你别伤害她!”
裴父哭嚎着,生怕眼前的闵雪优会心狠手辣到连他怀了孕的儿媳都不放过。
“无辜?”闵雪优笑了,但眼里却没有一丝感情,“我也曾是个无辜的小女孩……”
李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到现在的,看着已经接近失控的闵雪优,她崩溃的痛哭:“我怀孕了!不杀不行吗?”
闵雪优没有丝毫动摇,反而加深了笑意:“是吗?那不如就在这里拿掉如何?”
披着少女外衣的怪物,就要原形毕露了。
“什么?你……你还算是人吗?”
闵雪优用力压下了盖子,把裴父完全关了进去,只留下他疯狂又无助的呐喊。
李妍感到无比的绝望,眼见闵雪优向她逼近,扬起手中的刀就要捅进她的肚子里,她面如死灰的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只是,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发生,李妍战战兢兢的睁开眼,尖刀在距离她肚子的几厘米处停了下来,闵雪优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但却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别反抗我!”
闵雪优像是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