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还没有找到他。”焕英对自己的这个侄儿也还算不错,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担忧穆盛的安危。
“我也去找。”悸云一听,立马站了起来。
焕英却将她按下,不让她去。
“悸云姑娘还是在此处等消息吧。派出去的人已经足够多了。况且,盛儿他现在,最不愿见到的人,恐怕就是你。”焕英解释道。
悸云点点头,被焕英说服了。
的确,现在这个节骨眼。穆盛就算看见了悸云,恐怕也只会躲着她,不愿出现。
悸云的胸口似乎被一块大石堵住了一般。
她看了一眼穆谦,见他睡得正香。
“我出去散散心。”悸云望了望窗外的月色。
此时正有些许微风,兴许能吹散一些烦思。
“去吧。”焕英点了点头,将悸云推了出去。
悸云在花园之中来回踱步,心绪却丝毫也静不下来。
穆府的花园中有一处湖泊,乍看之下,颇有几分亦幽湖的神韵。
悸云驻足在湖边,倚在木桥的栏杆上,发愣出神。
到江西穆府走了一遭,没想到竟能掀起如此大的风浪。
如此骇浪已过,风平浪静,她心中却还有一事未了。
悸云掏出在晏府时胡玉交给她的书信。
她右手的拇指反复地揉搓着上面的从禾二字。
今夜,一切谜底即将揭开。
她在等待着一个时机。
悸云已经打探到,王师爷被穆谷关在了北院的地牢之中,并派了十名护院把守。
到亥时,正是换值之际。届时十名护院将更换城两名护院。
彼时悸云再趁机潜入,方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随着换值的时辰越发接近,悸云的心也逐渐浮躁起来。
她开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个答案。
晏希还在江南,等着她回去。
今日她总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度日如年,一分一秒对她而言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等到了换值的时辰,悸云钻了空子成功地潜入了关押王师爷的地牢之中。
“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么?”王师爷蓬头垢面,再也不复往日的光鲜。
他见悸云出现在此处,也仅仅是冷笑一声,连头都不屑抬起。
“这上面的字,你认得吗?”悸云掏出了写有从禾二字的残信,隔着牢狱展示给王师爷看。
王师爷闻言,抬起了头,微微眯起双眼,辨认残信上的字迹。
“你是云家的人?”王师爷问道。
“果然是你写的。”悸云激动地抓住了牢笼外的铁栅栏。
“是我写的又如何?”王师爷笑的诡异,在昏暗的牢狱之中,显得无比的阴森。
“玄觞究竟在何处?”悸云着急道。
“你走吧,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害了雷儿,就绝不可能从我这里问出玄觞的下落。”王师爷对悸云早已恨之入骨,又怎会帮她。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悸云拔出了自己的短剑。
“杀我?我烂命一条,想要就拿去。可是你想知道的东西,这辈子也别想知道了。”王师爷转身平躺在床上,不再理会悸云。
任凭悸云如何闹腾,王师爷都无动于衷。
悸云见自己再这么纠缠下去,也是白费力气。便将残信仔细收好,说了句:“若你还想活,就再考虑考虑,我改日再来。”
正欲离开时,却没想到穆谷正提着一个灯笼站在地牢外的出口处。
原本换值的两卫护院也已经被穆谷打发走了。
悸云正苦恼着要如何向穆谷交代自己来见王师爷的真实目的时,却看见穆谷冷不防地朝她跪了下来。
“少主,老奴总算是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