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桃姐姐,你还在不开心吗?”
彼得潘扭捏地绕着手,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呢。”
红桃板起脸,心里的气却消了不少。
温柔大气的小红桃才不和小孩子计较!
“对不起,你别不开心了。”
彼得潘愧疚地低下头,虽然红桃姐姐对别人脾气非常不好,可是对他和小王子却非常好。
“好吧好吧。”
红桃实在没忍住,揪了把彼得潘白嫩细滑的脸蛋,这才高兴一点。
“红桃姐姐我们去看后台的小飞鼠怎么样!”
彼得潘的脸颊有些红。
红桃定定地站在原地没动,“等一下你先回答我,是我重要还是塞维亚重要。”
“我最喜欢温迪,然后就是红桃姐姐你了!”彼得潘用力点点头。
红桃看上去无端有些丧气,但她很快就抬起头,跟着彼得潘往前走。
路上不断有人着急忙慌地从两人身边经过,还不时大声呼喊着同伴。
隐隐约约听到喊什么团长突然回来了,快点过来之类的。
“算了我们回去找费尔南德吧。”
红桃突然回头。
“好啊。”
彼得潘现在还有点害怕红桃姐姐气他,也不多问,傻乐地跟着往回走。
突然一阵强烈的震感传来,红桃护住了东倒西歪的彼得潘,刚嗤笑他几句,就看到费尔南德和塞维亚迎面走来。
于是她就不说话了,绷起脸,一副大家都欠她的表情。
塞维亚正和费尔南德聊的不亦乐乎,笑得前仰后合。
费尔南德走到她身边,和塞维亚道别,“下次见面再说,我和红桃先走了。”
“行,不过彼得潘跟着你费尔南德哥哥走吧。”
“啊?那好吧塞维亚哥哥。”
彼得潘可怜巴巴地走回红桃身边。
红桃揉揉彼得潘的手,看都没看两人一眼。
两拨人暂时分道扬镳。
“去后台?”
费尔南德像是不经意地提起。
“去旅社吧,我好累。”
红桃略微软了语气,打了个哈欠。
看着逐渐昏沉下来的天色,费尔南德也不多言,带着两人往街道深处走去。
——
塞维亚安静地看着齐格底斯,他坐在南瓜河边的石墩上,迟钝地地喝着酒。
“你也来了。”他转头看见了他,从身侧拿出一瓶月亮酒,“来一瓶?”
浅胧的月牙倒映在水面上,也照在塞维亚的眼底。
他接过酒,用力掰开塞子,盘腿坐在地上,也开始慢慢地喝。
夜幕上是若隐若现的几颗暗黄星星,他看着看着莫名发起呆。
“你看那,多美啊。”齐格底斯突然喃喃说,他又激动起来,“嘿,看看我的画!”
他显得有些语无伦次,过了会儿又平静下来,“不,我画得不好。”
塞维亚只是沉默地抿着酒。
费尔南德一口气喝完瓶子里的酒,又猛地站起身。
他骂骂咧咧地把手中的空瓶子扔向水里,然后疯狂地大笑起来。
不知怎的,塞维亚也忽地笑出声。
他撑着地面站起身,面庞被月光烫的有些发红。
一阵夜风掠过,浓烈的酒香飘散开。
塞维亚浸润在雾气,整个人摇摇晃晃得有些站不稳。
齐格底斯看着水面上一圈一圈纹褶,看着月牙在水里摇晃。
他似是有些惘然,“你说月亮上是什么样子?”
没有得到回答,齐格底斯坐回原位,指着地上一大堆月亮酒,“再来一瓶?”
塞维亚没有接,只是盯着齐格底斯几秒钟后说,“你醉了。”
“但我仍被清醒所困扰。”
齐格底斯放下酒,大笑着继续动笔。
塞维亚终于踉踉跄跄地走上前,拿起酒生涩地咬开瓶盖,对着月亮喝了起来。
一夜月光。
——
塞维亚是在剧烈的头痛中转醒的,齐格底斯好像一夜没睡,正坐在他身边画日出。
他的日出是蓝色的,很疯狂的蓝色。
“下次见,我先走了。”
已经是中午了,浅熏色的日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没想到自己喝着喝着自己睡着了。
塞维亚按按太阳穴,嫌恶闻着身上的酒气。
地上是一堆空瓶子碎玻璃渣和几滩浅色的液体,这些几乎都是齐格底斯喝的,他酒量不行。
他看着衣服上的黑泥和还没干涸的酒水,脸色难得有些难看。
用异能清洁了衣物后,塞维亚又沉闷地看着齐格底斯,“少喝点,照顾好自己。”
齐格底斯没回话,正痴迷地望向远处的地平线。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上色的手指却有些颤抖。
塞维亚在地上留了一袋金币,攥着指根的银戒,吹着口哨离开了。
“我可真是个好人。”
他自言自语地去找提尔。
日光正炽,稀疏无人的街道更加沉寂。
他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手腕处无由尖锐地疼。
啧,是爱丽丝吗?
又在搞什么小动作。
他心里没多在意,色却白得跟墙灰一样。
偶尔有居民经过,但他们都不认识他,自然不会躲开。
只是看了他两眼后,就继续干自己的事。
塞维亚突然摘下了魔法帽,跪坐在地上,咬着牙喘着气。
心脏处是刀刺般的刺痛,一刀一刀地划。
他用异能勉强压住,然后压着心口站起身。
【这是禁忌咒术的后遗症。】
潘多拉突然出声。
“为什么这么严重。”
塞维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