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被当作政治礼物和维护联系一般的东西,作为皇室和财阀、贵族们的紧密联系、巩固帝国统治的道具,自身是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的,而且一旦出嫁就从神族身份回到平民的身份,因为神族高贵的血统被‘玷污’了。”
“····”
“但在三战后,日本战败,日本皇室失去统治权和对民众的号召力,失去对日本国内日常事务的控制权和话语权之后,就逐渐被削弱了皇室在民众内心的地位,从‘天授神权’逐渐走向了‘吉祥物’,天皇这个身份从‘现世神’成为了‘盖章机’,乃至日本国内大小事务逐渐不必得到皇室许可只通过政府、财阀也可以独立运行,皇室逐渐被架空,从之前还有一点决定权逐渐完全失去对日本国内大小事务、外交事务的控制力,到后来完全成为宫内厅索取利益的玩具····。”
“·····”
“真奇怪,明明现在真正有权有势财阀们、旧贵族们、政治家们早就意识到不需要牺牲婚姻专门去娶一个现如今摆设一般的日本公主他们也可以向上爬,而且还可以彼此联姻组成新的势力,获得的权利和利益还比现如今的日本皇室大了;···可还是有人不清醒,觉得只要与日本天皇沾亲带故就是祖上沾光的好事,拼命地想从这条路往上爬。”
·····
她顿了顿,低下头去,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
语气充满某种自嘲,
“···我身边出现谁,无论是异性还是同性,从小到大都是政治任务,都被精心设计过。”
····
“··哈?”
她有些烦躁地用手抓了抓头发,
“当我十二岁的时候发现宫内厅在设计安排谁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谁和我关系亲密、谁是我的‘好友’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我开始觉得自己像是智障,觉得根本没有人在真的爱我···甚至觉得一切都是假的。”
···
“搞笑的是,十二岁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们在玩这套把戏了,可十七岁他们还在玩···十九岁的时候他们还在玩···二十一岁的时候他们还在玩···一直到我二十三岁的时候他们还在玩···”
·····
“·····”
“···你之前是问正常的挑选公主夫婿的流程对吧?···表面程序上他们会从身份、血统、学历、年龄、长相、社会地位等等进行评估,好似他们严格的在审查,层层地筛选,然后从合适的人中严格的筛选后挑选出与公主合适的青年才俊,然后放在我的面前任我选择···但就好像变戏法一样,虽然看起来你有很多选择可以选,可无论你怎么挑,都会挑中他们让你选的那张牌。”
····
“毕竟,因为天皇现在没有儿子,宫内厅现在在考虑修改法案让公主诞下的子嗣也有继承权,而掌握了我····就代表有可能控制未来的日本天皇,退一步来说,哪怕未来皇位由宁次哥哥继任,但和日本天皇沾亲带故带来的巨大政治投机获取的利益,根本让人没法拒绝。”她露出个自嘲一般的笑容,
“所以,我的意见,我的选择,原则上根本就不重要,甚至我自己以为正确的选择,也有可能是被静心编制过让我误以为的‘正确’····”
····
“前代天皇,也就是我的祖父,本来喜欢的另一位平民出身的女子,但是宫内厅和一众华族阻挠和干扰下,以这位女子有色盲症和其它很多大大小小的缺点为由,诱骗他另外‘自己’选中了一位贵族出身的女子····祖父在大婚后三年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那群所谓的元老设计了,遂抱憾终生,临死前都在默念这位女子的名字···我想这也是为什么祖母对我母亲那么有敌意的原因之一吧···”
·······
“···就算走正常程序,把你的资料交给宫内厅,按照宫内厅层层审查,以及他们自己的政治利益,以及那些所谓的华族们的虎视眈眈,你的资料根本就没办法正常的呈现给我;哪怕‘正常’地交给我或者父皇,也会显现出‘不正常’的内容来,让人做出他们想要的反应。”
····
我有些难以理解,“可这要怎么实现?”
她自嘲地抬头,看向一边睡着的猫,用手去轻柔地抚摸它,
“光我所知道的情况下,宫内厅一般用三种方法···虽然这还不包括我不知道的方法。”
“···哪三种?”
“一,用明褒实贬或者明贬实褒的方法,表面上他们可能是在夸赞一个人‘正直’,实际上可能是在悄悄贬低一个人‘不懂变通’‘死搬教条’;表面上贬低一个人‘叛逆’,实际上可能在褒赞他‘有朝气’‘会来事’‘人缘好’···这是第一种。”
···
“二,如果无法说谎,就刻意放大一个人的某些特点:例如如果说一个人本来只是爱看书,就说他天天泡图书馆,是书呆子,根本不会动脑;一个人真实的样子可能只是素食主义者爱护小动物,就把他是素食主义者这件事极端夸大到仿佛他准备杀掉所有肉食主义者一样;一个人可能只是对某项政策有些不满,就直接说他心怀不轨收了敌对势力的好处、和某些资本有瓜葛,疯狂贴标签,把他的思维和人格扁平化极端化。”
···
“三,如果以上都行不通,就直接告诉正在选择的当权者他疑似是共)((党地下支持者,心有反意有颠覆体制倾向;抑或者编造这个人对正在有选择的权威者口出恶言、口出狂妄;抑或者编造‘如果他上位可能会对您当前的地位,或您正在或即将做的某些事不利’等等如何···”
·····
我有些震惊,不知作如何反应,
“就像是变戏法,虽然看起来你选了你想要的····可无论你怎么挑,最终你都会挑中他们让你挑中的那张。”
像是要缓解某种压力一般的,她用手轻柔地抚摸着雪莉的毛,然后把头深深地埋在它的毛里,
“···宫内厅和我从小到大都在玩这个‘魔术’,从我懂事开始就在被他们‘精心安排’,从我还不会说话开始,哈,哈哈,对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