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管多大都舔爪子,但十几岁的大姑娘舔手,画面就不能直视了。
当着谢浔的面,肯定不能舔爪子。
苏萌臊得脸皮发烫,假装没事一样把手放下。
算了,干擦吧,没眼屎就行。
谢浔提着热水瓶走到搪瓷痰盂前,打开热水瓶,示意苏萌把毛巾伸过去。
苏萌连忙双手捧着毛巾,伸到搪瓷痰盂上面。
谢浔往毛巾上倒水。
两人都蹲在地上,离得很近。
苏萌看着离自己只有三十公分的帅脸,想到刚才被他看见的一幕,整个人都麻了,恨不得把手里毛巾扣到对面帅脸上,把人捂昏掉。
不过,这种事,也只能想想。
毛巾完全打湿,谢浔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她。
苏萌面无表情地把想扣到谢浔脸上的毛巾,扣在自己脸上。
水是热的,但不烫,刚刚好,热毛巾贴在脸上,毛孔都打开了,很舒服。
倒了好几次水,连着搓洗毛巾,用掉大半瓶水。
谢浔应该骑了自行车来,按理不会迟到了。
但苏萌还是不敢磨蹭,洗完脸就麻利地把毛巾和拖鞋收了起来。
“把早饭吃了。”谢浔指指饭盒,端起痰盂走了。
苏萌看了下时间,来得及吃饭,坐到桌边,打开饭盒。
大饭盒里装了一个豆包和一根掰成两段的油条,小饭盒里装着豆浆。
食堂每天早上和晚上下班前,会用板车拉一些馒头花卷之类的到生活区卖,谢浔早饭不在苏家吃,平时不是吃面,就是在食堂买馒头花卷吃。
厂食堂的面食做得很好,谢浔周末回家,有时也会买一些带回去给外婆吃。
吃饭的时候,如果猫馋,就掰一小块给猫。
苏萌不爱吃白馒头,让她吃白馒头,她宁可饿一顿。
但食堂的豆沙包,她却相当喜欢。
苏萌已经很久没吃过食堂的豆沙包,都快忘掉是什么味道。
看着饭盒里白白胖胖的豆沙包,迫不及待地掰出一半,留着给谢浔,然后拿起另一半,咬了一大口。
面皮薄薄的,里面软烂的红豆塞得满满的,一口下去,嘴里全是粉糯糯的红豆沙,甜而不腻。
久违的熟悉味道瞬间充满口腔,苏萌满足地半眯起眼睛。
谢浔倒掉水,又接开水烫了两遍,才回苏萌的房间。
苏萌半个豆包已经吃完了,正在啃油条,啃得眉开眼笑,见谢浔进来,鼓着腮帮子指指饭盒里的半个豆包和半根油条:“我给你留了一半。”
“我吃过了,你都吃掉。”谢浔把搪瓷痰盂搁回床下,拿着招待所的香皂又出去了。
苏萌高高兴兴地把豆包和油条就着豆浆全部吃掉,摸摸吃得饱饱的肚子,这样的重生日子再来一次,她都不嫌弃。
谢浔打着香皂,反反复复把手洗了好几次,才拿着香皂返回房间。
七点十分,苏萌退了房,提着网兜坐上谢浔的老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