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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3)

窦尧,我想请你稍微晚几日再上奏疏。”

“我为何要听你的?”

沈萩顿了下,说道:“关于窦尧的事,其中还有转机,如果只上奏疏弹劾他苛待正房,恐怕动静太小,且易打草惊蛇,让他有时间另寻对策,到头来得不偿失。

窦尧能从江淮调任京中,必然打点良多,如若没有铁证,只能隔靴搔痒。你虽弹劾,但也会有官员为他开脱辩解。

所以我想让傅世子稍微等几日,待时机到了,你再上书弹劾,必定更有成效。”

傅英辞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拧眉反问:“你想做什么?”

沈萩:“我想从窦家主母尤氏入手。”

虽未得到傅英辞的明确答应,但沈萩知道他不是糊涂人,话说到这种份上,他早就明白她想怎么做。

遂不再耽搁,起身准备离开。

傅英辞站起来,在她福身时走到近前,沈萩心中一慌,下意识便想往后退,但身后是圈椅,退无可退,她只能硬着头皮站在他高大的身影中。

“傅世子还有话说?”

她做皇后时,便懂得什么叫故作镇定。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傅英辞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想从她的面部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但她就站在自己面前,每一根睫毛都看的无比真切,他喜欢从眼睛窥视人心,可他看不清沈萩的。

两次,上一次是枯井里的水,这一次呢?

眼神灼灼,带着无法形容的坚韧,这是一个姑娘的眼睛,却比好些男人还要有威慑力。

那是从内往外的矜贵气度,是高位者长期浸淫养出来的从容。

据他了解,沈家二姑娘不过十六七岁,怎么会有这种眼神。

他缓缓直起身,双手背在腰后,忽而又问:“你真的喜欢我?”

沈萩:“只要你娶我,我便嫁你。”

傅英辞冷笑:“死了那条心吧。”

果然,还是对自己有所图谋。

人走后,傅英辞在前厅待了会儿,直到傅三进来秉报,道去宫里的马车已经备好,他还在那摸着唇角若有所思。

傅三也不知哪根筋抽了,张口就问:“世子爷,你真的叫沈二姑娘轻薄了?”

然后傅三就跟傅四一起,去书房领了两摞书卷,几沓宣纸,滚去厢房抄书去了。

沈萩觉得靖安侯府的人都很热情,自然要除了傅英辞以外,尤其是那位吴管家,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自己孩子,临走还特意叫她带上厨房新做的栗子糕,说是今秋刚摘的栗子,做糕点的师傅是江南来的,甜食做的尤其好吃。

吴管家还说,侯府的姑娘最爱这位师傅的手艺,生怕沈萩不肯收,亲自送上马车才肯罢休。

东宫昨日发生盗窃,霍行趁机同陛下提议换了批侍卫,将霍辉事先安插在身边的人顺理成章除掉,又不露痕迹。

他刚回京不久,没有指望父皇会因为他与霍辉大动干戈,他也不愿成为父皇眼中的麻烦,能自己动手,便不会特意抱怨。

高廉和李寂清点完东宫侍卫,重新登记造册后呈给霍行查看。

霍行翻了几页,抬头:“沈家二姑娘和傅英辞的事,可查清了?”

高廉躬身回话:“据属下调查,沈家二姑娘和傅世子之前并不认识,而且从未有过交集,或许他们私底下来往,但属下不敢惊动旁人,只查出这些消息。”

霍行扶额,眉心自晨起到现在便没有舒展开过。

从未来往,却同处一车,姿势还那般亲密?

他没有兵权,即便在朝中官职再高,关键时刻也只能任人宰割。

霍辉母妃卢氏以及卢家嫡系把持着京郊一支军队驻防权,卢家嫡长子和霍辉来往密切,必然早就投靠拥趸。

朝中大臣因此也会更加看好霍辉,虽父皇严禁结党,但官员们都知攀大树倚靠,没人会在危难时刻去扶持一棵弱苗。

要想获得官员支持,他必须先行结交掌兵权的武将,从而使其站在自己后方成为巨大屏障,如此后续行动才不至于被动。

沈从山是他最先选定的人,也是最有能力跟卢家抗衡的老臣。

现下看来,却是有些棘手了。

……..

茶肆内香气四溢,二楼最南侧的雅间,沈萩进屋后摘下帷帽。

青栀和红蕊去外面候着,待远远看到来人,青栀轻轻叩门:“姑娘,尤氏来了。”

尤氏年逾四旬,穿着赭红色长襦,月白色褙子垂到膝间,她是商户出身,窦尧娶她时还没考中举子,娶了她,尤氏拿嫁妆去补贴生活,甚至疏通关系,听闻窦尧在江淮很是吃得开,想必跟尤氏的打点离不开。

因为操劳还有商户女的身份,故而尤氏给沈萩的第一感觉,并没有京里官眷那般自信随和,她虽尽量微笑,但笑容里搀着几分局促。且脸上皱纹逾越了年龄,笑起来时眼尾厚厚一匝。

沈萩起身迎她,两人互相打过招呼后,尤氏坐在对面,捧起茶来。

照理说窦尧是官,尤氏又不缺钱,尤氏的手合该好生保养的,但她捧着茶,手背皴裂,像是常常干活的手。

沈萩不动声色地收回打量,说道:“窦夫人,我让小妹捎信与你约见,实在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你来之前,可有跟窦大人交代?”

尤氏讪讪一笑:“沈二姑娘让我悄悄的来,想来今日要说的事有关我家大人,既如此,我便不会跟他讲你我见面的事。”

来之前,尤氏反复掂量,也是忐忑不安。她同沈家素无往来,而且京中官眷几乎没人愿意与她走动,她是商户女,自己也知身份卑微。但那日花宴,本该去净房的沈四娘子却避开众人,单独与她递了消息。

她当时诧异,夜里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且就胡思乱想起来。

其实她约莫也猜到什么,自己在江淮侍奉婆母,数年不在夫郎身边,刚进京,夫郎又与她不亲近,无需求,她便知道,夫郎一定有人了。

尤氏不敢闹,一来夫郎翅膀硬了,二来怕娘家人担心。毕竟当时她嫁给窦尧,是忤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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