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背景板只是没存在感,而当垫脚石要命。 “念哥,好久不见。”月辞镜站在那里,轻声唤萧念的亲昵称呼。 萧念被这一声熟悉的轻唤乱了心神,片刻后才收拾好情绪,回道:“辞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的伤势可完全好了吗?” “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我听到你成婚的消息就急着赶回来……”月辞镜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以自己的身份这么说有些不合适。 于是他赶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们自幼青梅竹马,是除开亲人外最重要的人,你要成婚却为何故意瞒着我?” 但月辞镜这话说出口,却总给人一种看似解释,实则强调他与萧念关系很特殊的感觉。 尤其说完这话,月辞镜似乎还故意看了郁雪融一眼。 郁雪融当然看出了月辞镜那点心思,无非是借着青梅竹马的身份炫耀示威,但他并不想理会。 毕竟这和准备当咸鱼的他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就算这对青梅竹马宣布当场私奔,那和郁雪融也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故意瞒着,只是……你在蓬莱休养,不方便告知于你。”萧念悄然叹息,看到月辞镜身后那遮天蔽日的鎏云舟,不免有几分黯然。 月辞镜在自己的成婚之日匆匆赶了回来,可是那又如何呢?他的联姻对象不是自己,而是那蓬莱仙山之上,九重金阙之中的龙尊。 甚至不需要龙尊亲自前来,光是一艘鎏云舟停靠在面前,萧念就已经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不愧是如今的仙道之主,龙尊沉壁。 即使萧念从来都是旁人眼中的天之骄子,相比起来也难免显得平淡无奇。恐怕连月辞镜自己,也不敢直接地对龙尊有所悖逆。 “念哥,我……”月辞镜看向萧念,眼神如泣如诉,虽然什么都没说,却足以让人更加心疼。 一切都和郁雪融梦中的场景相差无几,唯一的不同是,郁雪融被萧念扣住手腕揽在身旁,以至于月辞镜似乎没办法和梦中一样,直接晕倒“意外”扑进萧念怀中。 就在月辞镜和萧念无言对视之时,后方的鎏云舟上,再次走下了一个人。 那是个束着马尾,身形高挑的冷峻青年,暗金面具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于是那双蓝色的眼睛便格外引人注意。 沉静得如同没有波澜的湖面。 郁雪融虽然不认得他,但认得他脸上的暗金面具——那是龙尊座下仅有四位的执令使,所特有的东西。 执令使也是专程为了送月辞镜回来的吗?许多人都不由咋舌。 月辞镜看起来倒是对此颇为受用,正准备拉着那位执令使向萧念介绍,他道:“念哥,就是这位执令使一路护送我回来,多亏他照顾。” 然而出乎月辞镜的意料,执令使却不太留情面地挡开了月辞镜的手。 “并非如此,我此来另有要事。”执令使的声音意外带着些少年气,听上去比他的样貌小一些,语气确是沉静平稳,颇有些少年老成的意味。 月辞镜的神情立刻有些僵住。 他性子向来矜傲,往日若是有人如此直接让他难堪,他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 但今日在他面前的从九重金阙来的执令使,月辞镜也只能压住情绪,勉强笑着以掩饰尴尬。 执令使看了月辞镜一眼,不再理会。而是将目光转向另一侧,朝着萧念和郁雪融的方向,说道:“尊上令我带一件贺礼前来。” 执令使取出一只饰金雕玉的精致匣子,奉于掌中。 此话一出,萧念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错愕,连月辞镜也愣住了。 龙尊为什么会特地给萧念的婚宴送上一份贺礼?他和萧念的关系,只能说是没有太多关系,二人甚至都未曾谋面。 萧念看向面前的月辞镜,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或许作为仙道之主的龙尊,没有特意向萧念送上贺礼的理由。但如果作为月辞镜联姻对象……那么借此机会对萧念名为贺喜,实则敲打,以此警告他不要越线,恪守本分,似乎就合理了起来。 另一边,月辞镜也差不多得出了这个,在他看来最合情理的解释。 但与萧念黯然的情绪有所不同,月辞镜此刻除开紧张之外,心中还有几分不断翻腾上来的窃喜。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明虽然那位龙尊大多数时候表现得有些漫不经心,但其实对自己还是相当在乎的吧?毕竟这种不太符合常理的举动,实在是像极了在为他吃醋。 那几分压抑不住的喜悦,不巧被注意力一直落在月辞镜身上的萧念,收于眼底。 萧念攥紧了手指,心中从错愕到不可置信,最后也只能克制地缓缓压下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从少年时开始,对月辞镜的那份爱慕,时至今日,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似乎都已经输了。 不过也是,萧念心中自嘲,谁又能说月辞镜的选择有错呢?他终究是要成为龙尊的枕边人,而不是与萧念永结同心。 萧念也不可能真的做到赌上所有一切,与蓬莱仙山为敌。 最后,萧念垂下眼眸。 幸好,他还有浮灵。 虽然他确实做过一些对不起浮灵的事情,但他往后一定会千百倍的补偿回来。浮灵是那样的敬仰和恋慕于他,只要他认真道歉和补偿,一定不会真的离开他。 萧念定了定神,平复好刚才的一系列情绪,恭敬有礼地向执令使道:“有劳龙尊挂心在下的婚事,贺礼我一定会好好保存。” 执令使看了萧念一眼,却并没有让他接过那精致木匣。 “不,尊上特意叮嘱,这贺礼不能萧道长来接。必须要亲手直接交到今日另一位新人手上。” 执令使说完这话,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