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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1 / 3)

直到躺到由嘉公寓的床上,木子君才有功夫重新思考今晚宋维蒲和她说的所有话。

车是隋庄给她们叫的,她酒量比自己想的大,由嘉倒是有点喝high了。两个男生把她俩送到车上,她转过头,和车窗外宋维蒲看着她的眼神正好对上。

从接机开始的一切困惑和违和感都有了答案。

金红玫怎么会是他外婆呢……

由嘉唱了一路歌,她把她从Club送回公寓,进了她家门,她也不让自己走,醉醺醺地找睡衣给她穿。木子君无奈,陪着她洗漱,最后被她拽去双人床一侧。

“我特别讨厌自己住……”由嘉在她旁边嘀咕,“我小时候在国内,我爸妈就在国外搞事业。等我来了澳洲,他俩又回国内搞事业。我特别讨厌自己住……”

木子君叹了口气,抱着手臂侧身安慰道:“没事,今天我陪你住,你睡吧。”

由嘉喝多了,没那么容易睡,眼神锃亮地和她讨论男人。

“Kiri啊。”

木子君英文名是Kiri,不过宋维蒲和隋庄都叫她中文名多,只有由嘉习惯叫她英文名。

“怎么了?”

“你觉得River怎么样?”

木子君反应了一下,意识到她在说宋维蒲,心情更加复杂。

“挺好的。”她说。

“我觉得他对你挺不一样的,”由嘉若有所思,“我和他是高中同学,我没见过他对别的女生这么关注。”

……确实,宋维蒲要是长得像她爷爷,木子君也会对他另眼相待。她理了下由嘉台词里的逻辑,转头提问:“你不是在国内上的学吗?”

“我在国内上的小学和初中,”由嘉摆手,“隋庄是我初中同学,我走的时候他说他会来澳洲念大学,我没当回事,还真来了。然后我高中回澳洲读,和River一个班。”

“国内喜欢成绩好的男生是吧,”由嘉陷入回忆,“我们这边不是,我们这边那种身材好的,体育好的男生最受欢迎。”

“就没什么大脑。”木子君说。

“对,”由嘉开始笑,“她们就喜欢胸肌大又没脑子的。”

下一句猝不及防——“你别看宋维蒲看上去挺瘦的,他胸肌也挺大的。”

木子君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而且他胸肌又大又有脑。”由嘉火上浇油。

“行了!”木子君及时叫停,清除了脑内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她伸手抓住由嘉的手腕,语重心长道:“我觉得你作为一个ABC,中文能力有点太好了。”

由嘉收回手,平躺床上,目视天花板。

“反正他高中在我们学校人缘还不错,和谁都能玩到一起。”

“不过我其实能看出来,”由嘉笑了笑,“他和谁都那样,他没有关系特别近的人。那帮人觉得他容易接触,纯粹是他智商和情商都太高,处理人际关系像玩似的。”

木子君神色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由嘉抱起手,“有个喜欢他的人想喝他的水,他就给了。”

“嗯,”木子君说,“然后呢?”

“然后他等那个人走了,就直接把那瓶水扔了。”

木子君陷入沉默。

这不像和她接触时候的宋维蒲,她不知道是不是他伪装太好的缘故。

“我那次也是偶然看见的,”由嘉说,“后来我就开始多关注他,我发现他这种行为还挺多的。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好像和谁关系都不错,其实对谁都很抵触。所以去年上了大学,我发现隋庄天天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挺惊讶的。”

“不过仔细一想,隋庄那个人……”由嘉叹气,“本来就像块狗皮膏药。”

“你别这么说人家,”木子君拍了拍她,“今天还是隋庄叫车送我们回来的。”

“他初中就这样,”由嘉挥手,“我说River对谁都很表面,隋庄就是对谁都掏心掏肺。我走的时候他在机场边送边哭,你说我俩那时候才15岁,他……”

由嘉顿了顿,闷声:“大傻子。”

木子君听出潜台词,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哦”。这两个人天天打打闹闹欢喜冤家,没看出来还有这么一段。

由嘉又重复了一遍“大傻子”,语气已然有些困倦。木子君笑了笑,等她睡着,重新把目光移向天花板,继续对宋维蒲的画像。

宋维蒲,River,唐人街长大,在图书馆兼职,在赌场二楼有书店,被金红玫——也是他口中的金相绝收养。

“我没找到你说的那半条玉手链,”木子君想起他在巷子里说,“我也很遗憾现在才遇到你,因为她已经去世一年了。”

由嘉的公寓有扇落地窗,木子君翻过身,看向窗外繁华的CBD夜景。她这栋建筑极高,还能看见远处灯火辉煌的雅拉河。

她忽然觉得她与金红玫,也隔着这样一条河。她的影子在对岸时隐时现,她想过河又不得其法,只能看见河面上弥漫着的那层浓重的雾气。雾气里有越洋的游轮,有战争,有历史,有命运的阴差阳错。

而宋维蒲是一条隐藏在雾气里的桥。

只有他,能带她去对岸。

***

剧社大会,台下又是黑压压一片。

“我能退社吗?”木子君问坐在一旁玩手机的由嘉。

“别啊,”由嘉惊讶,“不就是多开了……二三四次会吗。”

距离上次见宋维蒲已经过去了两周。木子君尚且没想好如何对家里开口金红玫去世的事,但剧社活动已经开了四次,每次都叫她和由嘉去。社长为剧本愁白了头发,后半部分的剧情推翻又重写,怎么都无法自圆其说。

“你不是说他们这剧本开头和你爷爷的事挺像的吗?”由嘉抬头,“你爷爷那事后来是什么发展?你给社长提供下思路。”

木子君脑海里闪过宋维蒲那句“她已经去世一年了”,恹恹道:“我爷爷那是彻底的BE。”

“咱们社长就是要彻底的BE。”

由嘉话音刚落,教室后门忽然“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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