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着眼睛望着她,唇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如卿的脸微微红了一红,觉得以如此姿态示人似乎有失体统,可又舍不得浪费那难得的松香雪水。于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好满脸尴尬,四肢僵硬的攀在树上。
草包饶有兴致的望了她一会儿,弯起嘴角来倜傥的一笑:“小光好兴致。”
如卿也不知他这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这般尴尬了半晌,如卿听见自己呵呵干笑了两声,讷讷道:“殿下过奖了。”
简泽却漫不经心的挥了挥袖子,连个招呼也未打,便径直向如卿住的那间屋子行了过去。
“你……!你你你!”如卿对他的举动感到难以置信,一时气结又语塞,只哆嗦着嘴唇,面部抽筋的怒视着他。可这草包却仿佛恍若未闻,踱着方步悠闲的踏进了她的房中。
女儿家的闺房可是寻常男子能随便进出的?如卿再也顾不得那难得的松香雪水,连忙从树枝上跳下来,跟了进去。
这草包委实没有半点儿客人的矜持,自顾自的在桌边坐了下来,提起茶壶来为自己斟了一盏茶,也不顾如卿横鼻子竖眼的怒视着他,神态自若的小口呷着茶水。
如卿见瞪了他半天也没个结果,却累得自己满脸直抽筋,心下觉得委实是划不来,索性怒气冲冲的坐了下来,也替自己倒了杯茶。
谁知这草包竟抬眼朝她淡淡一瞟,转动着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道:“该是用午膳的时间了。”
如卿胸口一闷,几欲呕血。华如卿虽不是金枝玉叶,却也是个不才的千金小姐,十六年来几时下过厨房给人做过饭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脸一皱,嘴一鼓,马上就要发作。
谁知简泽却慢条斯理的喝着方才那盏茶,丝毫不理会如卿的面色不善,悠悠道:“没有饭吃,哪儿来的气力去救你家姐姐呢?”
他此言一出,如卿顿时间矮了半截儿。
看来这顿饭是非给他吃饱不可了。可是碰巧这日苏婆婆一早便去了集市置办酿酒用的物什,此时并不在园中。如卿左思右想也不得法儿,只好抽了抽鼻子,悲壮的挽起衣袖来亲自上阵。
这厮果真是她华如卿命中的克星不假。
“小光儿辛苦了。”草包殿下朝如卿揶揄的眨了眨眼,倜傥的一笑。
如卿满肚子的气没处撒,只好硬生生的咽回去,狰狞的笑道:“殿下稍候片刻,小光这便去了。”
此话方一出口如卿便恨不得即刻找块豆腐去撞死,什么时候她也开始管自己叫小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