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点燃希望。 老管家长舒一口气,能救就好,能救就好。 白松雁垂下眼睑,目光冷寂,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掀起任何波动。 白母别过头默默流着泪,她虽说痛恨枕边人对自己的欺骗,可依旧是不想他出事。 “不过……”姜茶茶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语气喂顿,“我有个条件。” “你说!” 关乎自己的安全,白父迫不及待说道。 姜茶茶清了清嗓子,直接问道:“白老爷觉得自己一条命值多少钱?” 听到是谈钱,白父人陡然放松下来。 姜茶茶伸出手,比了两根手指。 他想都没想就道:“福伯去账房支两千两白银给这位姜姑娘。” 很好,他还是觉得自己挺值钱的,没有看到她比划两根手指,张口说两百两。 但,这远远不是她要的。 姜茶茶摇头道:“是两千两,但不是白银,而是黄金。” 闻言,福伯倒吸了一口凉气,白父脸色变了又变,一张脸上青白不定,两千两黄金,这是要了他的命? 他为难开口:“白家……” 姜茶茶打断他的话,微笑着问:“我听说凉城日进斗金的最大茶楼和客栈都是白家的生意,白老爷总不能连这两千两都拿不出来吧?” “姜姑娘,两千两对我们来说的确是有点难拿出来。”白母求助的眼神中望向白松雁,随后又看向姜茶茶,“你看,能不能看在松儿的面子上通融通融。” 姜茶茶一脸恍然道:“得亏伯母及时提醒,我都忘了白公子也是我费了不少功夫救下来的,为此还险些丧命,不过呢,我视白公子为知己,救他用的什么珍贵药材,还有一些损失就不计较了,两千两黄金不议价。” 想要噶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白母怨怼憎恨的目光落在被下了药,用麻绳捆绑着的男人身上。 他心肠当真是无比歹毒,想要残害手足还不算,就连生身父亲都下得去毒手。 白松鹤原来的长相和白松雁就有三分相似,变回原来的模样,通身少了装出来的风度翩翩,多了几分阴鸷凶狠的煞气。 嘴巴没有被堵着,他勾起一抹乖戾的笑,对姜茶茶说道:“对于姜姑娘的本事我是信得过的,白松雁能够顺利逃生,还真是多亏了你。这样吧,我和姜姑娘谈一桩生意,我给你五千两黄金,你帮我杀了他,如何?” 他下巴抬起,冲着白父道。 姜茶茶:“……” 白父这个好大儿,可真是护的值了。 显然白母也是这么想的,她不禁冷嘲道:“你为了他,连松儿的安危都不顾,到头来呢,想尽办法救你的是你放弃的人,一心想要你命的人就是你竭尽全力护着的人!” 对于她的指责,白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白松鹤轻扯了一下唇角,嘴角噙着嘲讽的笑。 护他? 还真是可笑。 白庆耀到底是看在父子情分上护他?还是因为没有拿到解药,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样?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好父亲了,说到底对外装作是老好人,但只要涉及自己的利益,他绝对会解决掉对自己一切不利的因素。 他的母亲是个例子。 白松雁是个例子。 他相信,很快自己也会成为那个牺牲品。 自己死了没能拉几个垫背的,那真是有点不甘心啊。 白松鹤没理会白母的冷嘲热讽,眸中闪烁着暗光,对姜茶茶说道:“姜姑娘当真不考虑考虑?” 他这么一说,白父那两千两黄金出的痛快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解毒的方子。 为了白家的名声,白父在身上的毒解了以后,又低头去了一趟刘家。 家丑不可外扬。 他把事情缘由,捡能说的说了一遍。 事情已然大白。 白家这个二公子的确是假的,他这个当父亲的却并不知情,实在是枉为人父,也愧对他们刘家,愧对刘瑜,无论他是不是那个受害者,他都该向刘家道歉。 如今这真的白松雁也回来了,希望不要因为之前的事,影响到两家的交情,他们对外解释的时候,刘家能跟着澄清两句。 都是为了两家好。 白父甚至承诺,刘瑜要是肯嫁进他们白家,他们白家自当是八抬大轿,让松雁风风光光把人娶回家,即便是刘瑜不愿意,婚约作废,白刘两家依然还是如之前一样来往。 姜茶茶没想到刘瑜会问自己的想法。 问她该不该用一纸婚约来绑着白松鹤。 她是真的茫然,不知该如何做才是对的。 姜茶茶支着下巴,淡淡说道:“按说这是你的私事,我说什么都不合适,但谁让我看刘姑娘是个心善的,冒着被你厌恶的风险,我也说几句掏心窝的话。 你觉得你嫁进白家,只要你爱白松雁就够了吗?白家的情况你父母被蒙在鼓里,你是听白松雁提过一句的。” 提到白家复杂的情况,姜茶茶都不由得头大,她叹声道: “白家长子如今还携妻女外出经商未归,已经外出数月,想来归期将近,听闻这白家硕大的家业都是白大公子打理的,日后自然也是白大公子掌权。白松雁没有继承家业的心,一心扑在行走江湖上,你能受得了跟着他风餐露宿的苦吗? 即便是白松雁肯安安稳稳留在白家,白家上一辈的家务事还断不清,你和白松雁你觉得有这样的公婆,你能过得开心吗?” “我没想着白家家业落在谁手上。”她低垂着眼睑,嗓音有些哽咽,“只要是能跟着他,吃糠咽菜我也愿意的。” 姜茶茶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