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格外拼命。
毕竟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她要努力啊,要成为更优秀的自己,才能不依靠任何人,依旧活得精彩。
当年母亲没有做到的,林郗会一件一件替她完成。
——
另一边,沈欣怡在研究院愤愤不平:“这项研究谁没付出过心血,是个人都得下地干活,凭什么风头好处林郗一个人占尽?”
大多同事对沈欣怡三天两头的抱怨视而不见。
靠着家里权势进来的关系户,三天下不得一回地,就在实验室里面吹着空调,偶尔看看文献,提点主意。
虽然大家不喜欢林郗,但明眼人都知道,沈欣怡这摆烂态度和人家没法比。
只是她话说得漂亮,惹得付出得不到领导赏识的同事,心生妒忌,不做声不代表没有想法。
一边的徐悠,正低着头,心里盘算着些东西。
休息时间,徐悠不着痕迹地把沈欣怡拉到厕所里,关上门低声道:“她爱出风头,就让她发不了言,你想办法让她吃点苦头,院长心疼闺女一样心疼她,肯定让她去医务室好好休息,到时候你主动请缨。”
沈欣怡点头,表示了解。
“别做的太过了,团队还需要她做点成果。”
——
安置好棉花种子,林郗提着样品往回走。
沙土松散一不留神就容易崴到脚,但林郗走的稳稳当当,形成了一种肌肉记忆。
一进办公楼,林郗隐约觉得气氛不对,存在着一种诡异的沉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部分同事看自己的眼神,带着......鄙夷。
林郗忍下心里的烦躁,从包里拿出样品,和事佬一般圆滑的开场:“我带着土壤回来做检测了!”
没人理她,林郗就僵在那里,气氛带着些许尴尬。
算了,没人理自己就去做实验,工作可不少。
正准备转身,徐悠从外面笑着迎上来,打破办公室的沉静:“又种了棉花啊,这次种的什么基因型?”
“抗旱抗碱性土壤的。”林郗晃了晃手上的特殊基因的棉花种子,袋子上手写着编号。
徐悠问:“这次有种到开花的信心吗?”
之前的棉花,几乎都停留在发芽的阶段,始终研究不出原因,种到长出花蕾是农科院短期内重点攻克的对象。
“七分靠打拼,还有三分天注定!”林郗笑着,无奈地耸肩,从工位底下抽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下一整瓶,起身走向实验室。
再费口舌将没营养的话真的要脱水了!
沈佳怡在背后嗤笑。
“装什么清高......”
问到有没有信心,林郗没有直接回答徐悠的问题,这姑娘虽然能力不错,但总给人一种虚伪的感觉,不坦诚。
如果说没有,自己的能力会被怀疑;说有,又担心自己真的会失败。
留学五年,处在文化背景完全不同的地方,为人处世的道理学了不少,学会了隐藏情绪和张弛有度。
怎么在团队里同大家配合工作,是书本上学不到的,得靠自己一点点摸索。
林郗有一点摸不透。
虽然不是自愿接手这份工作,但做不好的时候,为什么心里难免有些挫败?
实验室人少,只有仪器发出滴滴答答运行的声响,检测结果显示在屏幕上。
经过施肥的土壤pH值7.2,呈中性,未经施肥的土壤pH值达到8.7,呈弱碱性。
两者均符合棉花生长的条件。
林郗从抽屉里翻出一沓资料,一一对照着看。
在之前的原生土含大量碳酸钙等碱性氧化物,含水量极少,必须人为灌溉;此外盐化碱化现象严重,还有其他微量金属,情况很复杂。
林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蹬了几下腿。
好烦,没什么头绪。
院长从门外进来,瞧见林郗生无可恋的模样,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喊了一声。
林郗回头,看来的人是院长,立刻收起摆烂的模样正经危坐,又想到什么似的蓦然起身,把椅子推给院长。
一系列不熟练,但讲究的操作惹得院长哈哈大笑。
院长不客气地坐下,端着玻璃茶杯颇有一种老干部的风范,看了一圈四处没人才道:“跟你聊几句?”
林郗靠坐在实验台面:“您说。”
院长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小样品端详,语气里带着点偏爱:“我知道你能力强,工作也努力,因为一些经历不被看好,但是团队合作很重要,你作为其中一员,不能总想着单干。”
林郗算是被赶鸭子上架,逼上梁山。
分配工作的时候,院长什么都没问,直接登记名字,让某只摆烂的咸鱼当上实验组组长。
“同事之间有些排挤都是正常的。”
林郗头也不抬,写下数据,态度坚决:“他们也得拿出配合的意向啊,这种事情得你情我愿。
当时处在风口浪尖,我家庭压力那么大,还面临失业。凭良心说,我就只想当一个趴在底层的职员,不求升职加薪,但求学术成就和生活安定。”
虽然日常交谈中总是很随意,但从一些细节上,别人能感受到林郗极强的目标感,在一起工作压力很大。
她拼起来像没有心,凡事不讲感情,理性地只认数据和结果。
林郗一直在美国读书,一开始读生物方向,后来硕士转学农业,本硕六年,读到第五年莫名辍学回国。
至于招进农科院的原因,纵使漫天谣言林郗不曾提及。她说过,那段和辍学经历有关的过往一律不再回想。
院长是知情的。
回国那年,林郗刷微博偶然看到某985院校公布学术成就,因为和自己研一的研究方向相同,一眼就看出漏洞,并发帖指出其中的错误,结果被骂得很惨。
林郗不死心,追加了证据理论、实验结果支撑,懂行的农业科普大v出来力挺她,被当事学校校长看中,赏识她的能力和勇气,亲自举荐她进入帝都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