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酝酿什么巨大的阴谋。 对于正常人来说,这是一个危险信号。 对于五条悟来说,这是一个邀请,一个挑战。 当别人选择“走开”的时候,五条悟会凑上前去。 毕竟,为什么不呢? 五条悟笑了:“听上去好像可以接受。” “而且我不一定真的需要你。” 见五条悟挑眉,像是不怎么服气,在两边真的进行一些小学生吵架之前,白筠强行将话题拉回正轨:“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五条悟察觉到咒灵好像不完全像它表现出的那么沉稳,但也没直说,而是顺着话题问出了他最在意的事情:“容器有和诅咒分离的可能吗?” 白筠其实并不知道两面宿傩和虎杖悠仁的具体情况,但诅咒之王的名号,和与其相符的独一无二的身份,给白筠留下了许多解释的空间。 什么?虎杖他们不是这样的?哦,那一定是因为两面宿傩,诅咒之王一定是特别的。 想到这里,白筠便安心地套用了人柱力的情况,表情也因入戏开始变得复杂又阴沉:“……当然,但是容器会死。” 五条悟仔细观察着诅咒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你们试过?” 这么问可能听上去有些傻。 五条悟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主要是想保下自己的学生,至于分离出来的诅咒之王——五条悟有自信,哪怕宿傩处在全盛时期,他也能成功祓除对方。 不想将容器一起杀死的话,将其和诅咒分开不就好了? 这是当咒术师发现有无辜的人类不小心变成容器之后,都会产生的正常想法。 只是具体操作上有待进一步的确认。 五条悟目前没想到将两者分离的办法,不过,他仍旧抱着“万一几百年前真的有人能在这么偏门的技术上研究出点什么”的心思问了这个问题。 而得到的结果比他想象的更为复杂。 他并不奇怪诅咒那个时代有人尝试过分离两者。 甚至听到答案的时候,五条悟还想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就是这么死的”来着。 但是,不,咒灵的表情并不仅仅是试过的样子。 它的表情像是“我们不但试了,还试了很多次,多到足够让我露出仿佛在回忆自己的一生般的表情”。 几百年前到底有多少容器? 这是五条悟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试很多次? 这是五条悟心底升起的第二个疑问。 而谜底也很容易揭开。 容器不会简简单单从地里长出来,一般人就算像悠仁一样吃下咒物,被毒死的可能性也比受肉的可能性大得多,更不用说成为容器了。 所以对于第一个问题:显然,数百年之前,人们拥有相对成熟的制作容器的技术。 至于为什么要尝试很多次—— 容器死掉了那么多次,还要继续,那只能证明当时的人们,抱着和五条悟完全相反的目的。 分离的重点根本不在容器身上。 他们要的是诅咒。 “作为容器,会和诅咒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所以诅咒的术式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刻印在容器的身上。” 每次分离,容器会死去,而诅咒会被封印到下一个容器身上,仿佛轮回。 ……他们曾经试图制作人形兵器。 而且从目前历史记载——也就是没有记载来看,他们一定失败了,而且是惨败。 失败到,这种闻所未闻的技术,一下子便从值得名垂千古的血腥奖章,变成了需要掩盖的惊天丑闻。 没有人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此时五条悟眼前,正摆着揭开整个谜题的钥匙。 * 在咒灵离开的时候,五条悟看见了对方背后的图案。 那是一个配色像乒乓球一样的红白团扇。 现在人们的衣服上会有很多的花纹,各种各样,从花鸟鱼虫,到各国的脏话,因有尽有,品种丰富,数量繁多。 它们大部分没有意义,但有时也不尽然。 比如品牌的商标,母亲在孩子的衣服上缝上名字,运动员比赛时穿着的统一队服。 而在更为古老,在科技并没有现在这么方便的时候,那些依旧被费力展示出来的图案,几乎都是属于后者。 在那个时代,曾经有一群人骄傲地将这这红白团扇背负在身后,那是由无数族人积攒起来的,属于家族的荣耀。 而如今,这个团扇不知为何成为了和旗木,还有所谓的人柱力技术一样,被时间长河吞噬的沙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