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认识，合作，贴身之物，这一切都指明了一件事，她们打算告诉她水阁灵主是谁。
能够知道对方是谁，是否会是敌人，琉璃自然高兴，但她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感觉她从开始到一直在被人牵着走。
从接手火土两阁，再到现在的加试，她似乎都是在按照某个人的意愿行事。
“在等级上，火阁毕竟低于水阁，按照阁规火阁无法查看水阁资料。”
“但是。”在琉璃开口前，白纱少女又道：“这次加试毕竟是水阁灵主所要求，考试内容也是水阁灵主所制定，故这次可破例，将水阁灵主的资料告知灵主。”
白纱少女取出羊皮纸，恭敬地递到琉璃面前，道：“这是水阁灵主的资料，还请灵主查看完后，将资料还给属下，这毕竟是圣灵阁的机密，不好外传。”
“放心，等我看完就还你。”琉璃接过羊皮纸，查看起纸上的内容。
“！！！”
刚看了没几个字，琉璃脸上便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她抬头看向白纱少女，“这上面的内容确定没有错吧。”
“灵主说笑了，这等机密要事怎么可能出错。”
“没错就好，没错就好。”琉璃笑着将羊皮纸重新卷好。
忽略掉她的动作的话，那笑与她的气质看上去倒是十分温柔。
将羊皮纸还给白纱少女后，琉璃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既然加试是水阁灵主特意提出来的，是不是说她早就知道火阁灵主是谁了？”
按照白纱少女的话，火阁无法查看水阁资料是因为火阁权利低于水阁，逆转一下思考的话，是不是说明对方是可以查看她的资料的。
白纱少女点了点头，道：“水阁灵主自接手水阁之日起，便已经知道灵主您的身份了。”
语毕，她抬头看了眼琉璃，接着道：“这份权利并非独属水阁灵主，按照圣灵阁阁规，上级可查看下级资料。”
“至于灵主您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您至今都未曾看过阁规，也未曾过问过。”
在琉璃还未开口前，白纱少女将琉璃不知道的原因娓娓道来。
“……”琉璃听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露出什么表情。
她之所以不问，你们心里难道没有数吗，做事这么可疑，能不掺和这些事，她当然不会掺和进去了。
毕竟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就越无法抽身，就像现在这样。
琉璃沉默半晌后，开口道：“算了，我之前让你们查的事，有消息了吗？”
“还请灵主再等等。”白纱少女摇了摇头，欠身道：“时间太过久远，有些线索已经断了，再加上一些消息真假难辨，尚需要时间去证实。”
听到白纱少女的答复，琉璃心里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
她一直以为自己现在已经有能够去接受，去面对事情好坏的能力了，但直到这一刻，琉璃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强大。
她在害怕，害怕事情在朝着坏的方向发展，害怕希望会落空。
失去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在失去后，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有再次拥有的可能性。
“……我知道了。”琉璃点点头，看了眼白纱少女手中还未收回的羊皮纸，道：“如果有消息了的话，等我完成这次加试。”
“不，一旦有消息立马通知我。”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有些事情能尽早证实，还是尽早证实吧。
哪怕最后的结果，可能不是她想要的那一个……
离开圣灵阁后，琉璃看着牌匾，心情愈发复杂，良久才踱步离开了这里。
心情不好要做什么，自然是将这份坏心情发泄出去，无辜者不能发泄，但不无辜的呢？
自然是可以的。
所以她现在要去找一个混蛋算账！
这次就让她新仇旧恨一次算清！！
她可不会怕哦！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