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依山而建,古拉因城的房屋大部分都是沿盘旋而上的道路修建,间或有较平缓开阔的地方,则是广场或市集。 艾布纳一路行来,发现如同原著中描述的一样,街上的马车不是太多,只偶尔才能看到一两辆。 这里最为流行的交通工具是具有东拜朗特色的“棺”,这源于死神崇拜的习俗,源于人们将棺柩视为能带来安宁和平静的物品。 所以,在古拉因,两人抬的,四人抬的,八人抬,马匹或独角羊拉的“黑色滑盖轻薄透气型”棺材才是主流交通工具 走走停停间,艾布纳很快就发现了一栋符合自己要求的房子,他以隐身的状态观察了一阵后,心里有了计较: “面积不小,但家中人口不多,仆人也很少,很多空间都被浪费了,尤其是地下室的酒窖稍微挪一挪那些乱放的酒桶,就能腾出足够社会传送祭台的空间,还狠隐蔽 “不过,虽然这里不错,但也许还有更好的而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再去别的地方找一找,货比三家嘛” 就在他驻足思索的时候,道边刚好有四人抬的棺柩被放了下来。 随着盖子的打开,棺材里面躺着的乘客站了起来,跨步而出,是位着白衬衣黑马甲的北大陆式绅士。 这绅士的正装始终搭在臂弯,直到离开棺材,才被披至身上。 然后,艾布纳看着这位有着褐色微卷头发的先生直奔自己看中的那座房屋而去,并接受了他的妻子女儿热情的迎接。 这应该是一位出差归来的丈夫、父亲不过,从棺材里出来直接回家的操作,还真是有种奇妙的违和感啊艾布纳吐槽了一句,继续起他的选“白嫖房子”的旅程。 贝克兰德,克莱恩在保护迈克记者完成对黛西、丽芙一家的采访后,刚刚回到明斯克街,就看到艾伦医生在门口等着他。 他之前几天陪着这位医生去寻找过那个名叫“威尔昂赛汀”的孩子,可惜对方已经去世,他的家人也早就搬走。 这件事本来到此结束,但艾伦在这一天的夜里突然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一条银白色的大蛇,而那个叫“威尔”的孩子在向他求救。 而经过克莱恩“缜密”地“推理”,察觉到噩梦应该源自于一只威尔生前送给艾伦的千纸鹤。 克莱恩在入梦查探后,这件事的背后很可能涉及两条“水银之蛇”的争斗,于是偷偷用自己折的千纸鹤换走了艾伦的那一只,免得他因此招来灾祸。 而昨夜,值夜者又来克莱恩的梦中询问此事,在他将千纸鹤的事告知对方后,那位“梦魇”高兴地离开了。 克莱恩刚刚回想到这里,艾伦就自顾自掏出钱夹,取出了一只千纸鹤,然后迫不及待地道: “夏洛克,我昨晚又做那个噩梦了,我觉得这不正常。 “你说会不会是它的问题? “自从我将它找出来,随身携带,就开始做噩梦。” 克莱恩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表情忽然有些凝固,要不是曾经做过“小丑”,对脸部肌肉的掌控能力很强,他甚至可能在医生面前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对,笑容。 这,这千纸鹤折得比我那只还丑难道这就是值夜者一脉相承的传统,手工活比较差?这是克莱恩瞬间产生的想法。 毫无疑问,眼前的千纸鹤是又一次掉包的产物,从自己这里得到准确的消息后,值夜者们似乎没有耽搁,当晚就潜入了艾伦医生的卧室,进行了调包。 操作无误,就是活儿粗糙了一些克莱恩暗自摇摇头,之后组织好语言安慰了艾伦几句,并怂恿他去找主教谈谈说完,他还不忘在胸口画了个三角圣徽。 艾伦听后仔细想了一下,点头道: “很有道理我这就去找主教。” 待艾伦急匆匆地离开后,克莱恩叹息了一声,加快脚步,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大门。 进去之前,他习惯性看了下信报箱,发现里面又躺了封信。 谁寄来的?克莱恩取出信件,就着穿透雾气的夕阳瞄了一眼。 没贴邮票字迹很娟秀,还有点眼熟咦?这好像是丰收教堂中那位海柔尔小姐的笔迹她怎么会写信给我?又是怎么寄过来的? 不过很快,克莱恩就想明白信是怎么来的了。 他之前曾带那个血族宅埃姆林来给邻居多丽丝太太配制过药剂,在那时就暴露了自己的住址 所以,是埃姆林当了趟“邮差”? 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克莱恩进屋关门,然后在佩戴好“梦魇徽章”后,拆信阅读了起来“梦魇徽章”能提供微弱的夜视能力,所以能不开灯还是尽量节省一点。 信的署名果然是海柔尔马赫特小姐,其中的内容并不多,只是约他明天傍晚在丰收教堂见面,想要委托他办一件事。 克莱恩拿着信纸沉吟了一阵,然后回到卧室,逆走四步进入灰雾之上,具现出灵摆,并默念道: “明天与海柔尔小姐在丰收教堂见面有危险。” 七遍之后,他睁开眼睛,看到黄水晶吊坠呈逆时针转动。 没有危险说明是正常的委托任务不过海柔尔小姐是下议院议员的女儿,家庭富裕,又背靠着大地母神教会会有什么事需要我一个小侦探去办? 该不会是让我抓“塔”先生的奸吧? 可“塔”先生目前似乎在拜亚姆,这有点远啊 克莱恩忍不住胡乱猜想起来。 南大陆,古拉因城,上嘴唇区,门牙街22号。 眼见太阳即将落山,在这座山城中转了一圈的艾布纳又回到了最初选择的那栋房屋,因为他找了许久,都没发现比这一家更合适的。 做出决定后,艾布纳隐去身形,模拟出“开门”的能力,堂而皇之地走进了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