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教堂附属钟楼的顶端,风暴教会枢机主教,“代罚者”高级执事亚恩·考特曼正站在边缘,眺望让人心旷神怡的大海和沿海岸线向远处蔓延的山脉。 ——拜亚姆的污染程度相当低,因为采矿、冶炼等行业在岛上其他城市,这里的支柱是香料贸易,是妓院和赌场,是商品的聚集与中转,并不存在成形的工业,取暖煤炭则由于气温适宜,使用的天数很少。 “海王”亚恩·考特曼刚收回视线,就看见一位“代罚者”沿盘旋的楼梯跑了上来。 “考特曼阁下,有新情报。”这位“代罚者”以右拳击左胸道。 “什么?”身材健硕的亚恩·考特曼转身问道。 那“代罚者”将手里的纸条递了过去: “根据我们在反抗军内部线人传来的消息,他们在几天前得到了卡维图瓦的回应,正在塑造新的雕像。。” “新的雕像?”亚恩·考特曼展开纸条,快速浏览了一遍。 他旋即侧头望向丛林如海的蓝山岛内部,沉吟了下道: “寻找群岛海域有异常的地方。” 他从这情报内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拿走卡维图瓦遗留特性的神秘人并未离开罗思德群岛海域,这从对方能伪装卡维图瓦回应信徒就可以准确判断。 同时,亚恩·考特曼很清楚,死前彻底疯狂的卡维图瓦遗留的非凡特性不管有没有形成真正的物品,都必然存在严重的负面效果,必然会导致周围区域的异常。 而想要找到正确的封印办法并不容易。 即使找到了,回应祈求时也会无法控制,暴露出异常。 这就是线索! “是,考特曼阁下,风暴与你同在!”那名“代罚者”行礼后,刚要离开,却又被考特曼叫住: “最近一段时间有‘魔女教派’的人来过群岛海域吗?” “海王”还记得他咋在卡维图瓦藏身遗迹中用“水幕”回放出的那个女人的身影,从感觉上判断,那必定是一位魔女。 “‘疾病中将’上周在西弥姆岛遭遇了一支‘魔女教派’小队的追杀。”由于这件案子最后正是由这名“代罚者”所率领的小队接手,所以他印象很深,直接回答道。 “西弥姆?我记得之前送过来的情报里说,有人在那座岛上找到了精灵遗迹吧?” “是的,阁下……时间恰好就在卡维图瓦失控之前……所以我们猜测这之间恐怕有一定的联系。”那名“代罚者”说到这里也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疾病中将’特雷茜和追捕她的‘魔女教派’小队可能与此有关?” “卡维图瓦的藏身遗迹是精灵神殿风格……西弥姆岛上被发现的遗迹也是古精灵建造……一位魔女拿走了卡维图瓦的遗留……而有魔女恰好在卡维图瓦失控前出现在了西弥姆岛…… “哼!一次是巧合,怎么可能次次是巧合?!”“海王”考特曼哼了一声说道。 那名“代罚者”恍然地点了点头,接着犹豫了一下,又说出了一个新的情报,“我们支持的一位‘私掠船长’,嗯,一位叫阿尔杰的主教,之前汇报说‘天体教派’在刻意接近总督阁下,并通过他推行他们教派的理念。 “而就在不久前,我们收到消息,他们也下达了寻找‘魔女教派’成员和‘疾病中将’的任务。” “阿尔杰?就是上报了‘班西港’异常的那一位船长吧?”考特曼阁下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的,就是他。”这位“代罚者”成员显然和阿尔杰关系不错,这也是在变相给其邀功。 考特曼对此心知肚明,却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毕竟这些情报都很有价值。 “既然如此,盯住这个‘教派’,虽然他们目前还没显露出太大危害……但我有预感,他们背后也许是我们的哪位‘老朋友’。”考特曼也听说过“天体教派”的教义,本就对他们不是很喜欢。 只不过这样的野生组织太多了,而这个教派除了乱搞男女关系又没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所以才懒得理会。 “遵命,阁下。” …… “黑死号”上,受了不轻伤势的特雷茜任由自己的金发侍女希利娅帮忙包扎着伤口。 她刚刚经历了一场凶险的战斗,再次从父亲……不,是她妈妈的手里逃了出来。 “给母亲的信没能得到任何回应……还因此被妈妈再次追了上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连母亲也被幕后黑手控制了? “可她是从第四纪活到现在的老不死,应该没那么容易被算计…… “或者说,就算被算计,也不会没有自救的手段。 “而我在组织里的联络人也出了问题,一两个月内怕是很难找到机会将这件诡异的事上报…… “而我还能躲得过一两个月吗?如果母亲真的也被控制,她亲自出手的话……” 一念至此,特雷茜甚至有些绝望。 但她很快就摒弃了这种软弱的想法,思考起应对办法来。 “进入‘狂暴海’!只有进入‘狂暴海’,才能暂时屏蔽母亲和妈妈通过血脉对我的感应! “我一旦失踪,组织必然会来调查事情始末,有不小的概率查出问题。 “而就算查不出,我也可以在进入‘狂暴海’前,安排好人去找‘黑之圣女’……” 她刚想到这里,船舱外却忽然传来了喧闹和呼喊声,特雷茜皱了皱眉,刚披上一件衣服,就有水手闯进来,慌乱地报告道:“船长!不好了!二副、三副疯了,他们把大副杀了!” “什么?”特雷茜豁然起身,几步出了船舱,结果却发现甲板上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战斗,而被“杀”死的大副,此时正和二副、三副站在一起,用贪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特雷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