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来,「光明」至.....你确定这里是月城,而不是鹅城?克莱恩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后,转而思索起了另一件事: 两百多年前,那应该是刘博「机械大帝」那一世的时候.....他那时候就知道我会到来,所以给未能在「晨星城」迁移路线上的残存城邦遗民们用「预言」留下了希望吗? 嗯.....他「预言」里的「愚者」也未必一定指的是我,应该是泛指被「源堡」放下的某个人.....不过这倒是便宜了我,节省了不少取得对方信任的时间。 另外,白银城周围的区域里很可能也埋藏着类似的「预言」信息,只不过以「战士」为主,其余途径最多只到中序列的「白银城」非凡者们并不具备「预言」的能力。 那位洛薇雅长老晋升半神后倒是可能得到这个「预言」,但「真实造物主」未必愿意让她「听」到。 思绪转动间,克莱恩便试探着向月城大祭司尼姆询问起有关那片凝固雾气的情报。 也许是因为克莱恩自称是「愚者」的传教士,也许是他刚刚治愈畸形的举动让月城遗民们感受到了善意,也许是他的到来使那些灰色雾气「沸腾」了片刻,也或许是兼而有之.... 总之,大祭司尼姆没有隐瞒,将月城几千年来尝试打开灰雾屏障的经验毫无保留地告知了克莱恩。 而克莱恩当场就从「历史孔隙」里拉出各种材料,重复起了月城遗民的仪式。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后,他的耳畔突然响起了若有似无的声音。 那声音从灰白雾气的深处传出,层层叠叠,隐隐约约,异常模糊。克莱恩屏住了呼吸,收敛起思绪,专注地开始倾听。 那回荡于灰白雾气内的声音仿佛来自多个不同的对象,它们交织在一起,彼此时而干扰,互相抵消,时而重叠,产生共鸣。 渐渐的,那声音在克莱恩耳朵里清晰了一点,尤其共鸣的时刻。 那似乎是他熟悉的语言,那似乎是数不清的人在共同诵念一个名字。那名字是: 「福生玄黄天尊」。 第利斯城作为因蒂斯第二大城市,坐落于间海沿岸,是对弗萨克、鲁恩两国的主要贸易窗口,一座金融之都。 几个月前,在「土伦圣女」范妮·萨里与「影视魔女」伊莲·索伦的联合推动下,在鲁恩的薇拉女皇和弗萨克的索菲娅二世女帝的积极响应下,因蒂斯、弗萨克、鲁恩、费内波特、伦堡等国最终于此地共同缔结了关于保护平民和战争受难者的一系列国际公约,统称为《第利斯城公约》。 这也让第利斯这座本就国际知名的城市,名声变得更加响亮。 再加上这里远离战场,和平安定,最近一段时间可是吸引到不少来自鲁恩方面的资金,显得愈发繁荣。 此时,位于第利斯主城区郊外的「玛蒂尔达」城堡内,艾布纳正于会客厅与来访的客人交谈着。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境内城堡众多,第利斯又被称作「千堡之城」。 这些城堡原本是为了防御弗萨克人的入侵,被分封于此的领主们在一千多年的时间内陆续建造起来的,但自从罗塞尔发明了大威力的火炮后,它们却失去了原本的作用,现在更多是当做「度假庄园」或者「旅游景点」来使用。 而「玛蒂尔达堡」,据说是罗塞尔大帝为了纪念他的妻子,在一百多年前新修建的城堡,各种设施在当时都极为「先进」,甚至有些装置到现在都并不过时。 在古斯塔夫王朝覆灭后,这座城堡被转手多次,才于最近被艾布纳控制下的一家公司以大价钱买了下来,成为了他某个假身份的产业。 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的艾布纳看了眼对面那位三十岁上 下,长相英俊的黑发男子,笑着说道:「泰勒斯,好久不见....现在费内波特和伦堡的战争那么激烈,你还没有回去?」 来「玛蒂尔达堡」拜访艾布纳的正是伦堡大学的导师,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的高级执事,「密修会」曾经的假高层,与贝利亚家族的魅魔族长「激战」过一周的泰勒斯·雷诺。 之所以说是「曾经」的「密修会」高层,是因为经过接近一年的慢慢「梳理」,「密修会」的高层里除了黛芙妮和泰勒斯,以及几个还有挽救价值的圣者被送入「功德林」改造外,其余的半神都陆续被放牧,或者成为了「秘偶」。 ——「功德林」是指阿尔文从费内波特获得的塞维亚领地的领主府邸,那几位半神和部分「密修会」中序列非凡者在其中的待遇和贝尔丹的女仆团类似,都是通过贡献自己的劳动建设领地,来「救赎」自己。 不是没有「密修会」的成员发现不对劲,但艾布纳在那期间又让泰勒斯扮演成了「反抗」查拉图的组织者,结果自然是一网打尽,特性都献给了黛芙妮新培养出来的,品性合格的成员。 至此,泰勒斯已经没有了继续「卧底」的必要,早就该回伦堡抵御侵略了。 听到艾布纳的问题,泰勒斯边剪开手里雪茄的雪茄帽,边微笑回答道:「我很快就会回伦堡了......不过我得到了一个新任务,需要先来拜访您这位以后的「领导'。」 「新任务?领导?」艾布纳心中一动,顿时得到了答案,「原来如此,你会顶替掉心理炼金会评议团中的'暴怒',主持伦堡首都艾萨拉的相关事宜?」 这是当卧底当上瘾了吗? 似是猜到了艾布纳没说出口的话,泰勒斯划燃火柴,为雪茄预热的同时,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这次的任务奖励是一枚序列3的非凡特性,对于我来说诱惑很大。」 艾布纳闻言沉吟了几秒,直接开口问道:「原本的'暴怒'是赫密斯?」 「对.....准确的说是祂的一个人格分身。」泰勒斯吸了口雪茄,没有什么隐瞒地说道,「我知道您想问什么,但我只知道那位老先生和主关系密切,至于更多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