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令带着两队衙役走了过来,听到贺山险些将“姐夫”两个字叫出来,心都听到嗓子眼儿了。 很多事可以做,但绝不可以说出来,就像下面的差人都知道贺山是自己小舅子,每次升迁奖励都关照贺山,别人只能将怨气埋在心底。 他走了过来,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贺山强撑起来,卡着另外两人胸口灼伤了一大片,只能自己解释:“今日我在外面巡逻,发现这厮滥杀无辜,好几个姹阴宗的弟子都被他妹妹杀了,我把他抓回来,正想要询问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想到这厮忽然暴起,将我们三个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大人来得及时,不然我们就因公殉职了。” “这里是刚才我们拿到的罪证,他已经签字画押。”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凄凄惨惨,将韦应说得十恶不赦,并且递出一大摞纸,记载的全是韦应的罪过,虽然每天都在各地犯事儿看起来很假,但是谁会在意呢? 好在神京令知道小舅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定然隐藏了些什么,不过谁让他是自家小舅子呢,难不成还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为难自家人? 刚说一言不合就揍人,现在你拿给我签字画押的文书,简直是把我们当傻子,神京令咳嗽一声,余光扫视了跟着自己过来的衙役,衙役们顿时低着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如此十恶不赦,当斩立决!” 韦应笑笑,轻声道:“你就不问问是非曲直,案件过程不用调查胡乱下结论,大人,你冤枉我了。” 旁边有些囚犯开口:“确实是你小舅子先动手看,想要杀人家,才被人揍了一顿。” “就是就是,关键是三个打一个还打不过,羞羞羞,丢人!” “那份证词全是胡编乱造,无中生有。” 神京令隐隐察觉那里有些不对,瞪了小舅子一眼,试探道:“请问阁下是……” 贺山低头,轻轻在神京令耳边低语。 神京令面色忽变,长长出了一口气,宫里来的太监若是放了回去,定然不会让自己好过。 大周的太监并非没有实权,而且因为他们没后,所以很是团结,谁知道这厮有没有同党,当务之急就是,杀人灭口,想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当即道。 “残杀姹阴宗等宗门弟子,破坏大周与宗门之间的关系,可恶至极,万死难辞其咎,此人当诛,来人啊,将此人送去姹阴宗听候发落。” 他一挥手,便有两人上前,捉拿韦应。 韦应冷笑一声,“你们到底是大周官,还是宗门的官?” 神京令冷笑:“我自然是大周的官,为的是维护大周和宗门之间的关系,好了,不必多说,将人送走。” 韦应伸手入怀,扣住一个瓶子,里面是断流清风散,束手就擒是万万不能的,杀官相当于谋反,但他相信洛天星不会介意,毕竟是自己远比听别人话的神京令来得重要,刚才他赢听到贺山说起自己身份,不然神京令也不会忽然想要处死自己。 “着!” 瞬间将断流清风散的瓶子当做暗器使出,一道乌光对着神京令的脑门儿爆射而出。 这几人不可能是天尊境界,更不可能是山海境界,自然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被断流清风散弄得失去真气。 啪嗒一声,其中一名压抑长刀竖直劈下,骤然将乌光劈开。 瓶子炸成碎片。 神京令满头灰飞,大怒道:“我就知道这厮不老实,看来说你是乱贼也不算冤枉你,快将其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韦应很老实地举起双手,咧嘴一笑:“我投降,送我去姹阴宗吧,碰见你这种贪官,我也认了。” 他知道,若是反抗必然受一番皮肉之苦,不如老老实实等待一炷香时间,等到断流清风散完全奏效,在杀之后快。 神京令完全摸不着头脑,刚要着人捉拿,忽然向贺山提醒:“这小子极其无耻,刚才就是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完后忽然暴起,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闻言,所有人一滞。 贺山虽然多吃多占,但是在对外的时候,应该不至于撒谎。 看着一动不动的几人,韦应顿了顿,“我已经投降了,知道反抗不了神京令大人,不如少受些皮肉之苦,愿意让你们带我去姹阴宗,只希望大人帮我说句话,给我一个痛快。” “我说的是老实话,若不是怕遭受皮肉之苦,我岂能愿意签字画押,若不是在我签字画押之后这位贺山捕头还想要收拾我一顿,我也不会忽然暴起,打了他们三人一个措手不及。” 神京令目光一沉,顿时明白是贺山所为,谁让是自己小舅子呢,于是冷冷警告,低声喝道:“这是最后一次,没事儿别搞幺蛾子。” 贺山连连点头,一时间谁也不知敢上前,谁知道这厮还不会暴起杀人,杀官相当于造反,这小子刚才杀起人来毫不留情,没有丝毫犹豫,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人是不是自己。 韦应所幸做了袭来,耐心等待,只要断流清风散发挥作用,就弄死这些人,再不济也要逃出牢狱。 无所谓是地耸了耸肩,双手附在身后,摸上了那块板砖,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既然你们不杀我,那我便走了吧!” 瞬间就有人涌了上来。 韦应当即就是一板砖,方方正正糊在脸上。 那人脸上出现长方形的印记血痕,顿时给打懵了。 “暴击!”韦应控制角度,用边棱去敲人,直接往脑门上敲。 两三名衙役倒下,其余一些人冲了进来,但是牢狱之中范围不大,刀剑很容易误伤队友,所以他们很小心。 韦应吃了解药,脚踩追云逐风步,身形飘飘,让人看不到踪影。 “我这下要来个致命一击!”韦应用板砖角,三线焦点去砸神京令脑袋,神京令很胖,面上全是肥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