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很轻很温暖,看着消失的背影,韦应淡淡一笑,总算是了解一桩心事。 韦应走出院落,很有精神,一点睡意也没有。 虽然还有几分酒意,但神志却很清晰,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越喝酒越是清醒,世间恐怕没有几个人像自己这样,倒是让他想起另外一个扛着音响出场的人来! 得意的时候容易膨胀,韦应就膨胀了,但一个人很难察觉到自己膨胀,就算察觉到也不会自己承认,这是人类的通病。 夜晚,宫里巡查的禁卫军很多。 韦应走在皇宫中并没有人阻拦,因为不敢。 胡乱走着,看着熟悉的建筑,这些天来他走遍了皇宫,对宫内的布局还算清楚。 走累了,韦应靠在院墙边休息,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院子,望着里面还亮着的烛光:“子时已过,大部分人还没有休息,既然还没有睡觉,也是一种缘分,去讨一杯水酒漱漱口。” 走进院落,那边晃晃又有出现一个人影。 抬起头,上面牌匾上写着的是“长春宫”三个大字。 “竟然是故地重游。”韦应径直入内,来都来了,不打声招呼好像不太礼貌,打扰人家好像也不太礼貌。 凉亭中,烛光里。 韦应径直走了过去,在凉亭中独坐的美妇人竟然是公孙凤,一袭薄衣。 很薄。 公孙凤有些憔悴,眉宇间透露着淡淡的幽怨与哀愁。 看着桌面上胡乱堆放的纸张,用的是玲珑纸,韦应走了过去,拿起旁边的披风轻轻披在公孙凤身上。 公孙凤没有回头,目光一直在桌面上,以为来人是自己的侍女。 “本宫说了,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们不要过来,快回去休息!” 韦应没有答应,批号披风之后在旁边坐了下来。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太监坐在自己旁边,公孙凤面目狂变,倏然站起,想起这是当日见到的韦应副总管。 “混账东西,这里也是你能坐的?” “你这浑蛋,喝了多少酒,竟然不知尊卑,与本宫同桌而坐!” 韦应赶紧拉住:“皇后别激动,小人看着烛光还没有熄灭,所以过来看看,别介意。” 别介意?忽然出现一个人吓死本宫了,还让本宫别介意!你怕是异想天开。 呦呵! 还敢拉扯本宫! 韦应拽着公孙凤,按在了凳子上。 “得了,别人都休息了,别吵吵。对了,有酒没?” 公孙凤嗤笑一声:“你一个小小太监,敢让本宫给你斟酒,我敢斟酒,你敢喝吗?” 韦应笑着点头。 “我孤零零一个人,没有朋友,能让皇后娘娘斟酒,已经死而无憾了,快快取酒来。” 公孙凤黛眉微蹙,没由来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除了上次在湖边,我们应该还在那里见过,你总给我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你到底是谁?” 韦应打了个嗝,酒味溢散而出,熏得公孙凤紧忙掩住鼻孔。 “有没有酒啊,没有我换个地方,真是的,你也忒小气。” 说着就要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公孙凤按住了他,皮笑肉不笑:“你等着!” 转过身,向着房间走去,不多时便端着一壶酒出来了。 将酒水摆在桌子上,亲自倒上一杯。 “韦公公请!” 韦应端着酒杯,抿了一口,眼睛亮晶晶,赶紧给自己倒上一别杯:“好酒,比老青请我喝的酒还要好,有这种美酒干嘛不早点拿出来!” “别光顾着我啊,一起喝!” 给公孙凤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公孙凤端着酒杯,沉思片刻,轻轻抿了一口。 “陛下……让你过来的?” 韦应摇摇头。 公孙凤皱眉:“你是伺候陛下的太监总管,若是没有陛下吩咐,怎会到我这长春宫来?” 韦应道:“吃完夜宵喝了酒,觉得没喝过瘾,就随便走走。” “呵呵!”公孙凤嗤笑,接着便道:“陛下这几日可有让人去侍寝?” 说到这个问题,公孙凤满肚子委屈,大婚当晚,陛下战斗力惊人,让人出场鱼水之欢,才知道从女孩儿变成女人是多么美妙的滋味,可现在十余日不见陛下,当真想念得紧。 那滋味,让人骨头都酥了,怪不得宰相府里的姨娘们,在老爹就不归之时,送了自己一推角先生,并且说后宫寂寞如雪,陛下三千佳丽哪里顾得上你,可以用来聊以慰藉。 可是哪有热乎的好用。 陛下也是,吃干抹净不认账,自己也不好意思找上门要,不然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韦应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知道陛下有没有让人去侍寝。 不对,知道! “没有,陛下没有让然去侍寝。” 公孙凤道:“确定?” 韦应道:“确定!” 女帝怎么可能让人去侍寝? 两个女人也玩不了啊。 公孙凤猛然一拍桌子,怒声道:“好啊,果然是南宫家的妖艳贱货,陛下如何就喜欢上了那个粗鲁的女子。” “好一个南宫家,好一个南宫婉儿,竟然和陛下做出苟且之事!” 如果不然,陛下不过十七岁,风华正茂血气方刚,初尝禁果哪有不思念的道理,肯定是和南宫婉儿苟且。 南宫婉儿,本宫一生之敌! 韦应眨眨眼:“南宫婉儿?苟且!” 我丢,故乡的百合花开了? 不对,一定是公孙凤怀念五个时辰,以为女帝没有过来是在南宫婉儿哪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