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里要是手指的方向,三人举目望去,只见云海翻腾,明晃晃的日光照耀在浓厚的云层上,将云层渲染成金黄色。 黄豆豆小声道:“金色云彩很美,我从没见过如此美景,老爷子有心了。”她从小被父母押着干活,很少有闲暇坐下看云卷云舒,只是偶尔抬头看看片刻天空又接着干活,山下的风景和山上的风景大小不同。她很庆幸能跟着韦大哥,恰好韦大哥对她很好。 韦应望着天边,同样只看到了金色云彩,但他知道金色云彩之后,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发生,但他实力并不高,看不了多远,只能笑笑说:“看到了,又如何?” 李药师诧异抬眉,心中升起疑惑,这厮真看到了? 忍不住陷入自我怀疑,以他的实力,不应该看那么远! 韦应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李药师才发现这家伙在逗自己,他什么都没看见。 韦应倒也不急,他看不见,但乌夫人应该能看见,一会儿问问就知道了。 李药师挥手一招,云气聚散,形成一团圆形光面显示出镜像,镜像中显示出战争画面,远远看去,正是上千骑兵正在追杀平民百姓,百姓无力反抗被拦腰斩断。 老年百姓被斩杀,小孩儿被抓起来垒成小山,旁边还有被强制围成一圈的女子,全是些年轻女子,衣衫褴褛。 小孩儿和女子像畜生一样,被分割成两队,有骑士将看得过眼的女子抓去在马背上,撕烂其衣裳,凌辱女子,女子只能无奈悲呼,身体在风中颤抖,眼神中已然没了对活下去的希望。 有些小孩儿尚在襁褓中,却被骑士一把抓在手中,拨开包裹婴儿的布条,露出白白嫩嫩的小孩子,将其当作食物,开始进食,一口气咬掉婴儿的小手臂,婴儿哇哇大哭,血肉模糊。 所有骑士皆在狂笑,他们狰狞、暴戾、如同世间主宰,凌虐一切。 战场上黑烟滚滚,有些老人被拿着火把的骑士点燃,他们骑着马在后面追逐,要是有跑得慢的老人直接用马鞭抽在背上,即便是摔倒了也要狠狠抽,老人们背上衣裳被抽破,很快出现血痕,不多时鲜血流干而亡。 韦应眉头一皱。 李药师神色淡然,抚须笑道:“公子,感觉如何?” 韦应声音逐渐低沉,心中没有来生起怒火,强行压制住颤抖的声音:“畜生不如,看他们模样应该是士兵,两军交战无论用何种法子都不为过,可是他们欺压手无寸铁的百姓,实在过分!” 李药师点头称是的,道:“我知道,看来你还不知道那些头顶犄角的人是何种身份?” 韦应眉头一皱,你知道? 李药师道:“他们是大周南方边境之外的荒原蛮族,向来和大周势不两立,不对,是和中原所有国家势不两立,荒原蛮族皆是游牧民族,没有固定居所,没有固定收入来源,到了冬天老天爷不赏饭吃,便只能入侵中原各个国家打秋风,不然他们蛮族之人便难以捱过冬天,现在荒原出现蝗灾,很多草场被啃食,牛马没有食物,蛮族没有肉吃,所以过来打秋风,可怜了大周百姓,安分守己只能作为别人的食物。” 韦应低头不语,就算是知道这些情况又能如何,李药师给他展示了上百处战场情况之后接着说道给他看的场景不过百分之一。 大周边境万万里,谁知道荒原蛮族从何处入侵而来,蛮族皆是马上好手,陆战打不过大周训练有素的军士,可是来如风去无踪,大周骑兵追不上荒原蛮族骑兵。 李药师笑着问:“是不是很气?” 韦应点头,“有点。” 黄豆豆出来刷存在感:“简直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荒原蛮族赶出大周土地,杀尽一切蛮夷。”她情真意切双拳紧握,依然流出了眼泪,小时候便常听姑父讲荒原蛮族何等可恶,不过都是从别人口中得出,如今亲眼所见更是气血翻涌。 乌夫人低着头没说话,不过是弱肉强食,自然法则便是如此,没有什么可气愤的,龙族之中比这更惨烈的比比皆是,自己也是从中杀出血路才能占据黑龙潭。 李药师接着道:“我要说的便是如此,草暗自西南就在民众之外,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在路上保护粮草安全,免得被荒原蛮族所趁。” 韦应点点头:“即便你说得没错,那又如何?” 李药师道:“你给我你的武学功法,我离开,不干涉你们朝廷和荒原蛮族之间一切事宜。” 韦应挑眉,很是诧异。 李药师眉开眼笑:“你若是不给我武学,我便将你们这三千白衣军士消息告诉荒原蛮族,要知道,他们现在正缺少粮草,知道这里有提供给西南地区灾民的粮草,而且只有三千人在押送,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感兴趣?” 韦应厉声喝道:“你要背叛大周?” 看着韦应气急败坏,李药师眉宇间尽是笑意道:“不不不,我本不是大周人,又何谈背叛?” 韦应自动这厮是铁了心要自己能够修复外伤并且能百毒不侵的武学,生生不息功玄妙非凡,是三次周签宝物之一,自然不可能交给别人。 更何况是被威胁。 李药师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动,挥手招来一阵清风,清风中有细微的黄色颗粒。 韦应看着淡黄色颗粒随风而去,被清风卷着顺着飘向那三千羽灵军。 这厮下毒都不背人了? 李药师淡笑道:“我说过要对他们下毒,就要对他们下毒,说到做到,这是我独门毒药,只有我有解药,你想好之后联系我,很期待我们合作。” 说完之后,自信拂袖而去,踩着白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到韦应强行压抑怒气的样子,他就猜到韦应不得不遵从,毕竟身为朝廷官员,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手下人被人弄死,有解药却不拿出来,必然会遭到君王责怪。 至于什么缘由,君王大都不注重过程,而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