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眉毛一挑,觉得很不错。 驴蛋倏然跪下,举四指发誓,认真道:“公子愿意教授我本事为父母报仇,驴蛋这条命都是公子的,求公子怜悯。” 韦应哈哈大笑,朗声道:“不错不错,本公子很是喜欢。”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周围人关注,听到声音知道是韦应再收徒,顿时起了渴求之心,想要拜入门下从此鲤鱼跃龙门。 当即有好几个中年汉子和几名妇女带着自己的孩子走来,他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小孩子瘦瘦小小,头发发黄且有分叉,看上去呆呆愣愣。 韦应眉头一皱,有些不喜。 十余名中年汉子和自己的孩子同时跪下,高声道:“请公子怜悯,收下我家孩子。” “我家柳条儿打小就聪明,做事很踏实,可以帮公子做些琐事,保证将公子伺候得服服帖帖。” “我家闺女儿模样好看,只要公子给口吃的,将来为奴为婢伺候公子,小妇人感激不尽,若是能活下来,一定给公子立长生牌位,日日祈祷愿公子长命百岁。” 韦应摆摆手道:“诸位请起,我能力有限,照顾不了那么多孩子,诸位请回。” 一群人哭得稀里哗啦的,另外一些人加入对韦应的跪拜中,刚才见过韦应的本事,希望韦应能带着他们走出困境。 还有一些人驻足观望,认为韦应救过他们一次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岂能事事劳烦别人。 韦应眉头一皱:“你们走吧,别求我,求我也没用。” 一名汉子脑袋磕破了,石头上浸染着鲜血,他看着韦应依旧无动于衷,甚至烤上了第二条马腿,不由加重了语气:“你收下虎子和驴蛋,我家孩子比他们还要聪慧,你凭什么不愿意收下我的孩子,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他的话引得很多人共鸣,纷纷大声喧闹:“就是,我家孩子也很聪慧,凭什么只收下虎子和驴蛋,要么一起收下,要么都不要收。” 虎子和驴蛋儿两人骤然抬头,目光露出寒光,死死盯着说话的男人,那个男人被盯着发寒,但他的话迎来很多人赞同,却又生出胆气。 韦应认真道:“我不想收其他人,我不乐意,你们能奈我何?” 还有人呢喃着不公平,韦应说老子就是不公平,就是偏心,咋滴? 一群刁民。 郎洄有些汗颜,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些人看出虎子和驴蛋跟着韦应有美好前程,纷纷想要试一试,为孩子搏一个前程。 可怜天下父母心,确实给韦应造成了困扰,还在威胁恩人,实在是大大的不该。 最后还有人嗫嚅道:“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解释,不然我们跪在这里不起来!” “对,我们跪在这里不起来!” 韦应嗤笑一声,冷眼从人群中扫过,认真道:“诸位都可以离去了。” 没有说威胁的话,但身上却冒着让人恐惧的冷气。 接着微微一笑,看着七杀和驴蛋,道:“给你们两一个任务,我不想看着他们打扰我。” 七杀点点头,缓步上前,道:“诸位叔叔伯伯,婶婶嫂嫂,我家公子不愿再招收手下,还请诸位不要打扰我家公子。” 有人不解道:“你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跟着公子有大好前程,我们孩子却只能流落四方不知道明日是否还能活着,是蛮族追上还是饿死路边,我们也不想为难公子,只是想为孩子博一条出路。” 七杀无话可说,也不想说话。 驴蛋儿低声道:“他们要是为了自己孩子啊。” 韦应翻翻白眼:“他们为了孩子情有可原,但不该为难我,我又不欠他们。” 看着虎子还在和那些人纠结,驴蛋儿眉宇间闪过一丝厉色,自己家里为落难之前条件不错,总有人上自己家里占些便宜,每到饭点就指使自己孩子上门,说什么小孩子吃不了多少,父母熬不过情面,也会给他们孩子一些吃的,兵荒蛮乱的年代谁也不好过,自己家里也只能勉强度日,万万比不上那些地主老爷,他们不敢去地主老爷家里打秋风,偏偏到自己家里蹭饭,无非就是觉得自己父母好说话。 驴蛋理解成欺软怕硬。 听了公子所言,小心翼翼道:“公子,我想借剑一用!” 她指了指青虹剑,韦应眉毛一挑,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拿去用,解决不了问题,那就直接解决出问题的人。 从根本上除去困扰。 驴蛋握着剑,只觉得手中一沉,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震,将青虹剑拔出一丝,雪莲的剑身让她充满安全感。 她缓步走到七杀身后,道:“虎子,让我来,你退后。” 七杀噘嘴道:“我现在叫做七杀!” 驴蛋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深吸口气,眼神里全是锐利,她冷冷道:“我家公子说,不喜欢你们打扰到他。” 有人眼里闪过鄙夷之色,几乎是用鼻孔里出气:“我们……” 一道锋利的剑光闪过,那人的头颅瞬间被切下,青虹剑只抽出了一小节,但经历过雷劫淬炼,青虹剑锋利无比,剑气冲霄。 驴蛋握着抽出半截青虹剑,冷眼看着众人,重复道:“我家公子不喜欢有人打扰。” “你好大的……”胆子二字还没有说出来,那人的脑袋被劈开,瞬间没了声息。 七杀没想到刚转头就死了两人,赶紧拉住驴蛋,低声呵斥道:“驴蛋,你干嘛这是,我们都是逃难来到此地,本来就不容易了,你为何对他们痛下杀手!” 人头滚滚,鲜血流了一地。 驴蛋撩起耳畔黄发,认真道:“公子对我有大恩德,我自然该用心为公子办事,现在他们打扰到公子休息,给公子造成困扰,我好言相劝没人听,只能解决给公子造成困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