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儿问清楚了那人位置,在王家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里,平常都没什么人经过,院子里也只有一两个伺候的下人,但王公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宗门,只是将那处院子在舆图上标注出来。 临走时安慰王公子,道“如真如你所说,此人是宗门之人,并且在宗门中有一定地位,算你大功一件,陛下也不会过度苛责于你。” 她知道女帝一直想要将宗门铲除,也知道女帝一直在收集宗门绝学,收集完毕后准备公诸天下,到时候那些宗门没有压箱底的本事,和路边的武堂没有区别,也有没什么人愿意加入宗门了。 宗门不攻自破。 希望能从此人身上搜刮出一些绝学。 韦应拍了拍王公子肩头,温言道:“他说得不错,好好干。”却是一道隐晦的剑意涌入王公子体内,盘踞在他心脉处,一天之内剑气爆发,切断心脉,王公子身死道消。 王公子看到三人离开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去吧去吧,姹阴宗长老死了最好,死了便没人知道我从他那里弄来一本绝世武学,铲除他之后我找个人顶我的罪应付朝廷,自己安心在此修炼绝世武学,以求长生。” 他没有说宗门之人是姹阴宗长老,目的也是为了给南宫婉儿一个惊喜,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最好忘记自己的存在,毕竟一直生活在大周,朝廷方面还是需要糊弄一番。 但没过多久,直接的心头难受,像是被什么利器砍在心脏上面一样。 韦应等到出了神念感知范围,才引爆了剑气,直接将王公子绞杀。 不多时,回到刚才吃早饭的地方,王岛等一行人早已离开,说是去城里逛逛,和剑阳长老约定好再次耽搁一天,后天在城门口会合,然后赶往东苑剑宗。 剑阳长老吩咐了一声,独自离开,很是着急仿佛有什么事赶着去做一样,原处就只剩下乌夫人在此等候,等候许久韦应回来之后一行人飞快赶往神京之中。 到了神京城,南宫婉儿借故离开,匆匆进了皇宫,说是要赶回去汇报西南之事,其实西南也没什么好汇报,镇南王已死,郡主洛宝珠也没了,只剩下镇南王一些儿子们,据说现在水患有逐渐减缓的趋势,是不是真的就待考证,毕竟神京距离西南万里之遥,地方官员为了政绩捂盖子也是常有的事。 再次走在神京城中,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各种手工艺品惟妙惟肖,卖糖葫芦的,包子馒头的满街都是,赌坊和青楼都是正当行业,并不受到钳制,韦应从街上走过,只觉得物是人非,一月前来到大周皇宫时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洛天星,被一刀嘎了,也没仔细游历神京。 平心而论,洛天星除了刚见面时对自己产生过杀心,后面对自己也是好好的,各种福利待遇都很不错,忽然想起皇宫之中后宫之主公孙凤,毕竟是第一个女人,有心想要去看看,又担心被看见了对对方名声不好,只能等到晚上在入宫看看。 随便找了一处酒楼,向小二要了个雅间,推开窗一边看着窗外风景,一边等上菜,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韦应没由来叹了口气。 乌夫人看着窗外,没想通韦应为何叹息,便开口问道:“公子何故叹气?” 韦应轻轻一笑,道:“没什么。”刚来时候遇到洛天星以后写性命危险,现在洛天星不足以构成危险,但仍旧有四海盟和苍龙主人存在,两方势力虽然强大,但也是半会儿也找不到自己,等到自己修为足够,再打上门去斩尽杀绝解决后顾之忧。 乌夫人识趣没有再问,随即吃过午餐之后,又在神京逛了半天,等到黄昏时候,将白依依和乌夫人安排在之前的院落,然后提了一壶酒独自进宫去了。 酒是“忘情”,饮酒之后忘掉忧愁,是从杜酒神纳戒中找出来的。 拿着太监总管的腰牌,韦应进入皇宫畅通无阻,找小太监问了小喜子的消息,没打听到,应该是没有返回神京,毕竟四条腿的马哪有两只翅膀的白鹤快。 走进自己曾经的院落,韦应看了院子里面的泥土,里面还买着几个人,等了好大一会儿,洛青冥大步走来。 人未至声先到,爽朗的笑声传来,韦应心情复杂,老家伙虽然年迈,但阳刚之气浓郁,也不是真太监,修炼生生不息功之后,他感知力极限上升。 “喝酒。”韦应倒了一杯酒,并没有打听洛青冥身份,在他看来,洛青冥就是一个酒友,能称之为忘年交的酒友,具体什么身份不重要。 洛青冥哈哈大笑:“许久不见,西南之行还算顺利?” 韦应抿了一口,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无奈,但仍旧笑着道:“顺利,你看我这不是完完整整回来了?” 很是言不由衷,不过自己的苦闷,就不打算拿在酒桌上打扰朋友的雅兴。 “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若是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随时来找我。”洛青冥嘿嘿一笑,自顾自倒了杯酒,饮下之后,固然眉头一皱,惊诧道:“这酒……” 洛青冥的好意心领了,不过遇到近帝级别的高手,洛青冥还真不一定应付得来,更有可能在一个弹指间被取走性命,不过话题转移到酒上,倒是不用花心思哄他,便道:“忘情!” 洛青冥眼睛亮了起来,追问道:“可是传说中杜酒神酿造的美酒忘情?据说天下间只有十坛,他酿造好十坛忘情之后边停手不在酿造,你竟然能弄到忘情,好手段!” 他连声赞叹,欢喜异常,一杯一杯慢慢品尝,宛如酒中老饕,十分享受。 韦应谦虚道:“在外面混了一段时间,难免遇到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上次在路上遇到杜酒神,他送了我几壶,今儿特地带回来给你品尝。” 洛青冥笑眯眯称赞,捧着剩下的忘情爱不释手,想要和又舍不得一下喝完,老顽童一样。抿一口就是一阵肉疼,嘴里念叨着:“喝一口少一口,喝完之后就彻底没有了。” 韦应不忍心逗他,笑骂道:“我请你喝酒什么随后没让你喝痛快过,只管敞开肚皮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