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以极其熟练的手法将金蛇解体,嫩肉和鳞片分隔开来,整条蛇肉全部加了进去,然后又在青铜大鼎中加入各种调料,再用三昧真火这么一顿,香味逐渐溢散开来。 拍了拍手,走到萧让身边:“你看这波仇恨如何?” 萧让嘴角都在抽搐,心疼得很,指着韦应说不出话来,这个败家子,难道不知道变异蛇子有希望突破天王,甚至有望成为半帝的存在,只是那么多人看着,不好意思说出口:“很不错。” 他这一番手法肢解下来,所耗费时间不长,但当着蟒蛇潮的面解剖了他们圣子,这是把他们面皮放在地面上摩擦,只是其中有两个带头的人,竖直的三角眼里眯成了一条缝,隐隐有些喜意。 冯柔心疼的捧着韦应扔掉的蛇鳞,心痛到无法呼吸,这是我的立身之本啊,就这么被吃了,但闻到青铜大鼎中传来的味道,是真的香。 白奇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与在师门中师兄师姐还有长老们所说的江湖并不相似,传说中即便是得到一只有望修炼至山海境的坐骑,都会小心谨慎对待,那明明有望成为半帝境界的金蛇,为何成了鼎中珍馐。 疯狂的嘶鸣,自蟒蛇潮中传来,穿金裂石,好不厉害,纵然有些蟒蛇希望蛇子死去,但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需要的。 那数万条蟒蛇如潮水般涌来,黑压压同一片让苍穹变色,剧烈的威压让空间都有些粘稠。 一些还在奔跑的人,被空气中所带有的毒物侵袭,立即中毒晕倒过去,然后被追上来的蟒蛇搅碎成渣。 萧让飞身上前,一人面对众多蛇潮,金剑出鞘,刀刀见光匹练般射了出去,看起来绚烂异常,却都被挡了回去,韦应发现这位城主修为不过是山海境二重天左右,所以剑气并不十分厉害,有些无语的翻翻白眼。 就这。 还没有进入城中的人极少有例外,纷纷毙命,尚且有一些修为不错的人,还在看看坚持,但面无人色,也都快了。 城中军士阻止其所有武者,将他们以三五人为一个小组,分配在一起,轮流上前与蟒蛇潮抗争。 边城中人口数量众多,能够御空而行的先天武者自然也多,密密麻麻的先天或者先天之上的强者纷纷出手,与蟒蛇潮对抗。 战线蔓延数千公里,一时间硝烟滚滚,战况十分激烈。 大都是三五人围攻一条蟒蛇,不过那些蟒蛇皮糙肉厚,鳞片也十分坚硬,蛇躯蜿蜒,滑手得很,所以一时间难以攻下,反而是自己不小心露出破绽,被蟒蛇取走性命。 自古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说法,蛇虽然无足,但生命力也极其强盛,即便是奄奄一息唐在地上打滚,也能够换取一两条性命,十分难缠。 随着死去的蟒蛇和人族逐渐增加,人族的血腥也被激发起来,他们自小在边城长大,性情彪悍,也曾经历过兽潮,以往时候亲友家人在兽潮中死亡伤残者后半生命运悲惨,自然对妖兽没什么好感。 看着逐渐扩散的战圈范围,韦应肃然起敬:“人族如此团结,何愁不能站在世间巅峰,哪怕个锤子的神明,就算是神明,也给他屠了。” 情到浓时,自然咆哮出声。 身边,冯柔、白奇赶忙退后几步,眼含惊惧,在天外天,神明不是传说,他们实实在在存在,站在众生头顶,俯瞰世界一切,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掌控世间生灵生死,甚至生不如死,无人敢对神明不敬。 即便是有人不喜神明,也绝不会说出来,只能埋藏在心底。 好在周围他人都加入战斗,没有听见韦应说话,不然很有可能被牵连其中,生不如死。 “你们怎么了?”收敛好情绪的韦应斗志满满,看着两人略微皱眉,难道是看着蟒蛇大战人族的惨烈场景害怕了。 白奇、冯柔连忙摆手,纷纷不敢说话。 韦应心头一笑,果然是害怕了,便开始安慰:“区区一些小蛇而已,不用担心。而且我宰了这条小金蛇,算帮了大忙,他们也不会攻进城来害我性命。” 若正是攻进城来,看着焦作的战况,也需要两三天时间,我后天就是下一次周签,到时候攻守之势逆转,还惧怕区区小蛇。 白奇、冯柔并不说话,只是呆呆看着,我们是担心蟒蛇潮么? 你说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 “快看,那是雷霆圣地的雷霆圣子,他竟然来了边城。”一阵阵惊呼顿时吸引了几人目光。 循着声音指引方向,几人举目望去,雷霆圣子手持一双银色擂鼓瓮金锤,周身雷霆闪烁,双锤一碰,雷霆绽放,将一条蟒蛇烧成黑炭,威力十分不凡,他面容刚毅,是条汉子。 雷霆圣子在蟒蛇潮中战斗,一人鏖战诸多蟒蛇,能够在极短时间内斩杀诸多蟒蛇,游刃有余。 有些女修已经忍不住频频投去目光,雷霆圣子竟然如此勇猛,百闻不如一见,不知道在其他方面是否也如此勇猛。 银白耀眼的雷光下,雷霆圣子刚毅的嘴角微微弯起,眉毛上扬有些喜色,名声总会在不经意间传播,他很喜欢众人敬仰。 突如其来的赞美,往往比身旁狗腿子拍的马屁还要让人痛快。 以韦应的目力,自然看见雷霆圣子有意卖弄,忍不住轻笑出声:“装模作样博取名声。”确实,雷霆圣子若是将雷霆内敛,杀伤力绝对比现在强盛许多,弱化是不图名声,也不会如此张扬,但话说回来,世上哪有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倘若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并且不求回报,只能是你爸妈。 “呵呵。”冯柔勉强陪着干笑,雷霆圣子纵横一方,岂是你这种靠着下毒等下作手段束缚我的卑鄙之人能明白的,他的威风,他的无敌,你也只能仰望,做不到,只能在此处对着我们出闷气。 她心中,对韦应的感官一下子降到冰点,只是碍于性命被掌握,只能将这份鄙夷深深藏在心中。 “常仙子,常仙子也来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