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月是和傅清寒打闹着回来的,虽然没有很快到家,但还是赶上了饭点,只是饭桌上少了苏秉文,她猜是账本的事有些棘手。
苏霁月今天忙活一天了,自己在这个世界暂时没有体力恢复剂,现在简直是又累又饿,可是自己的人设是闺阁大小姐啊,要是在人面前狼吞虎咽那算怎么个事,就算她的一对父母对她没那么多规矩,她还是得在饭桌上装样子……
苏母看见苏霁月吃饭吃得很小心翼翼,就开口问她:“眠眠啊,是这菜不符合你的口味吗?要不我“让厨房给你重新做一份。”
苏霁月连忙否认着:“母亲,不是的,这菜我挺喜欢的,真的。”
就是因为喜欢又不能太表现出来,端着这幅样子好难受!!!
“那你怎么不多吃点,看你吃的那么小口。”苏母话间给苏霁月夹了一些菜,“感觉你很紧张?怎么了?是身体不适吗?”
“不是的母亲,就是……怕……”苏霁月扭咧着。
内心os:我总不能说我怕我到时候敞开了吃吓到了你们吧。
苏母看着苏霁月的样子,仿佛能懂她似的,带着些温柔的笑说着:“眠眠,我们是一家人,家人面前讲那么多规矩干什么啊,再说了我们是你的父母,在我们眼里你怎样都是我们的女儿,这是家不是别处你可以大胆地做你想做的事,做最真实的你自己。”
“怎么,就睡了几天起来就不认你老子了啊?还在我们面前端着,你什么样我们不知道啊?还和我们生分起来了。”苏父假装生气地对苏霁月说。
苏霁月内心五味杂陈,她能感受到真实的感情,切切实实的亲情,即使他们只是所谓游戏的npc,那也不妨碍她对这种感情的敏感程度。
她有些想到了现实生活中的自己,再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有些发酸,这种感觉让她连饭都不想吃了,此时她只想静一静,于是和父母亲匆匆告辞后就回房间了。
她躺在床上,思绪不知为何把她拉回了现实世界,那个她曾一度痛恨过的世界……
不断有人的声音涌入她的耳朵,斥责的、嘲笑的、厌恶的……那些在她记忆深处的话语又再次响起,令人窒息、积郁……
“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啊,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为了谁啊!!!”
“真是个拖油瓶,长得和我不像和你妈像,你说你是不是你妈在外搞的野种啊!”
“嘻嘻,你看她家长会又没人来,真的好~可∽怜啊。”
“哈哈哈~有娘生没娘养;呀呀呀,你有娘生没娘养哦~”
……
言语如冰冷的刀子,它们来自不同的人,但却又都同时对准了同一个人,无人在意她是否留下伤痕,只知道当刀插入她的身体时,自己做的才是正确的选择……
它们没有使她彻底苏醒,而是将她拽得更深了……
漆黑的房间,仿佛有张愤恨的脸贴近着她,对着她沉闷地低语:“你说,你怎么还不去死啊,啊啊啊啊啊怎么还不去死!”
那人上手扼住她的脖子,表情恐怖狰狞,手越收越紧,窒息感涌上了她的心头,她拼命挣扎,她喉咙只能发出哦和啊,她恐惧着害怕着……
…………
梦中生命危垂之际,苏霁月被惊醒了,或者说她是被梦中之境所逼醒的,她不知道她昏睡了多久,只知道她现在呼吸急促,汗水滑过她的脸颊、胸口、背上……
她坐着床上慢慢地安抚自己的情绪,这些事其实她本来是快忘了的,只是如今却又被唤醒了,她让自己尽量不去想,她不知道为何今日突然梦见,可能是她迫切得到一些东西,得到了却又被提醒来之不易。
她渐渐平复好了心情,就看见芸儿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她便开口问了何事。
“小姐,你不是说少爷一回来就得第一时间和你说吗?我这不是来了告诉你,少爷现在已经回房了,看他回来的样子感觉有些疲惫。”
苏霁月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账本的事可比现在自己这点小事重要多了,那可是关乎任务啊!她连忙穿好鞋,让芸儿准备了些苏秉文爱吃的糕点,自己就朝着”苏秉文的院落去了。
“哥,我方便进来吗?”只听一声甜美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苏秉文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开口道:“阿眠,你且进来吧。”
苏霁月推开门便看见苏秉文坐在案桌上,一副身心疲惫的样子。
她坐了下来,打开食盒,端出来一盘荷花酥,拿起其中一个在苏秉文眼前晃了晃,笑了笑说:“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荷花酥,知道你忙到这么晚,肯定没吃饭吧,我特意带的贴不贴心啊。”
苏秉文嘴角带动着眼角笑了笑,心情似乎没有那么沉重了,摸了摸苏霁月的头说:“贴心,你最贴心了,兄长很喜欢,谢谢阿眠了。只是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还特意来给我送吃的,,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哥,你这说的哪里的话,我是那样的人吗!但你非要这样说的话……那倒也是。”
“你是想来问账本的事吧。”苏秉文接过了苏霁月手中的荷花酥,转身别过眼不看她道。
“哥哥猜得好准啊,那你现在可以和和我说说吗?”苏霁月对着苏秉文眨了眨眼睛。
“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对这桩案子这么感兴趣。阿眠,其实我不太想告诉你,毕竟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掺和进去比较好。”
“可我想知道,哥,你告诉我,我帮你分析,也算是对你查案有所帮助吧。我是想帮你分担呀,哥哥。”
“阿眠,我不需要你为我操心,这些事情我自己也可以,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安喜乐地长大,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有些事我不太想让你参与,更何况这些根本就不关你的事。”苏秉文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苏霁月,说话间眉头还皱了皱。
苏霁月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苏秉文,她软下语气,说话间带着些哽咽……
“哥,我小时候就没有拥有过真正的自由,外界传言说是我身体不好,才常年不出门,但事实上是父亲和母亲,不让我出门,就算偶尔出门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