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颐大学的社团教室里。
“呵,喜欢哥就直说,别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油腻的话语再配上陈泽年那故作油腻的表情,画面的确有些震撼。
“…”
“啊啊啊!受不了一点!额~”程里看着陈泽年那张熟悉的脸实在没忍住的有些胃口不适。
陈泽年今年大二,他们社团正在准备迎新节目,是一个舞台剧,很浮夸,很狗血,很土的剧情,除了程里所有人都很抗拒。
这个剧本是程里写的,有几个相亲组成的一个节目。
经典名场面有但不限于,「我希望我们结婚之后,你能在家相夫教子。」
「我一个月给你一千的生活费,足够你花了。」
……
每一段台词都让人难以启齿,“哈哈哈哈哈哈,绝了,小里子真的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咱年哥啊,”杜余和在场的其他社团成员实在没忍住。
陈泽年不由得脸一黑,阴测测地开口:“小里子,你给哥等着,哥一定在学校的迎新晚会上给你单独安排一个舞蹈节目。”
程里听了这话,不由双手合十求饶,“可别啊哥,那我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再说了,咱俩实在是太熟了,真不是我故意的。”
程里一边说一边瞄了两眼陈泽年,一想到刚才,程里就又要忍不住想要…,
陈泽年飞快的捂住了她的嘴,一个锁喉,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程里的耳边响起:“你别在这找死,我警告你啊,小里子。”
咬牙切齿地声音,任在场的谁听了都忍不住打个冷颤。程里也忍不住抱着自己的胳膊搓了搓。
社团教室里的气氛一度活跃。
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就互相分别,各回各宿舍,各找各舍友去了。
……
而另一边的某个酒吧里。
“这把高端局,念姐,靠你了。” 一个男人有些厚实的声音里面夹杂着一丝慌乱。
季念念闲来无事,开了一家酒吧,想着打发打发时间,此刻的她正悠哉悠哉的坐在吧台喝着洋酒。
「哎,这会儿要是有个洋人,让我抱着亲个洋嘴那该多舒坦啊。」
季念念喝着酒一边吧砸吧砸嘴,脸上的遗憾都要溢出来了,不过没等着她EMO会儿,就来活了。
而被火急火燎拉进包间的季念念看着眼前的不过一条胳膊长粗的小蛇,陷入了沉默,再扭头看看一进门就缩在角落里,声音尖细的高大个说着:“念姐,蛇蛇,怕怕,救救~”
此刻季念念的沉默震耳欲聋。
“高誊,你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一把把蛇提溜起来,然后——“砰”的一下扔在了高大个的身上,紧接着——“艹,啊啊啊啊!” 一阵喊破喉咙的惨叫响起。
“哗啦!砰!”不过三秒的时间高誊一下子从三楼的窗户窜了下去。
而此刻从学校离开,走到这里的陈泽年,感觉头上空气的密度好像不一样了,一抬头,就与从高处展示自由落体的高誊来了个面对面,然后…
“唔哩~唔哩~”救护车在路上飞快地行驶着,担架上的陈泽年“咳咳”的往外时不时的咳出着血沫。
“不是我说…咳咳…你们玩的太刺激…咳咳…了吧。”陈泽年的声音很虚弱,但他更多的是无语。
陈泽年回想起刚刚的状况,一时间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本来高誊就是又高又壮的那种类型,还是从三楼跳下来的,本来陈泽年是有机会躲避的,可是他刚想往旁边稍稍,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
高誊给他来了个空中旋转,陈泽年一时有些呆愣,没在最好的时机躲开,而就在他刚抬腿的时候……
“啪!”的一下,高誊一脚把他踢飞了!踢飞了!踢飞了!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真就是离了个大谱,无了个大语,破了个大防。
要不是时机不对,陈泽年真想发出一声土拨鼠的尖叫。
刚刚的高大个还是一如既往的缩在角落里,不过是在救护车的角落里。
高誊前脚刚跳下去,季念念本身也没打算管,谁知道不一会儿另一个惨叫声响了起来。
季念念顿时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副没了骨头的模样走了下来,看了看,拨打了120。
“念姐,这咋整?”高誊一脸憨相的看着她,眼里是清澈的愚蠢。
“咋整?往死里整,”季念念眼皮子都没力气抬。
“我…”
“你别说话,我想先去世一下。”
季念念满身怨气的地坐在救护车上,看着角落里面缩着的,再看看担架上躺着的,怨气更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脑突然萎缩了,季念念突然身体扭曲,吓的旁边的医生直接原地起跳。
大概过了三秒,觉得没意思又恢复正常了。
救护车的狭小空间里传来高誊接不上气的轻微抽泣声。
为什么呢?
他一脚被念姐踢飞了。
救护车里的医生和护士在诡异的空气中表示:「家人们,谁懂啊!这破班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三个小时后,躺在VIP病房里的陈泽年美滋滋的享受着护工的悉心照顾,然后一遍又一遍数着银行卡余额的一串零,“个,十,百,千,万,十万!整整二十万啊!”
陈泽年笑的嘴都快裂开了,没想到断了两根肋骨还有这好事。
“谢谢姐,下次有这好事记得还来找我啊!”陈泽年笑嘻嘻地看着季念念。
眼前这个活泼的少年完全看不到曾经的影子。
“姐?我承认你是小屁孩,但我可没认弟弟的癖好。”季念念的眼神从上到下对陈泽年扫视了一遍。
纵是陈泽年那般脸皮厚的人,也扛不住季念念那侵略意味十足的眼神,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双手抱着自己,缩一边去了。
略带颤抖的声音从角落响了起来:“姐,”季念念的一个眼神扫了过来,立马改了口:“姐姐,疼~我可以自己休息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