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快,如鬼似魅,在应飞扬周身踩出八卦道印,而真气更是缠绕,包裹,如同在应飞扬周身结出一道无形的蚕茧。 交手片刻,张守志哈哈一笑,道:“原来是故弄玄虚,小子,你力尽了吗?” 应飞扬所耗费的真气不少,而张守志的掌法却是也诡谲难缠,双掌飘忽不定,劲力却如线如麻,应飞扬心知久战不易,长剑劲力陡然收成一线,锐利逼人,随即人剑如一,如破茧化蝶一般,冲破周遭绵密掌劲,直迎张守志。 张守志见剑光临头,双手聚合,做出空手入白刃的架势,心中却早有算计,他方才虽然在天隐剑界中使过掌心雷,但既然那只是虚实幻境,便证明他一日只能用一次的掌心雷,实则还并未在真实世界中使出。真气不足情况下掌心雷虽威力爆减,但只需他以双掌夹住剑刃后再催动,雷劲便能顺着剑刃导向应飞扬体内,定电得他皮焦肉烂。 但就在将触摸到剑刃时,突然眼前一空,应飞扬竟似使用了缩地成寸的法术般,从身前凭空挪移到他身侧。 “是步法,加上遁术!”张守志心头一惊,暗念道,他所猜确实没错,正是应飞扬方才心念一动,使出了姬瑶月所传授的花间游身法。张守志双掌一错,换个方向向身侧击去。 却见应飞扬脚步虚踏,竟有凭空挪移了数尺,转移到了他身后,接着,应飞扬头也不回,腾身而起,翻越院墙向外逃去。 “该死,他一开始就是要逃跑!”张守志暗骂一声,随即催动真气,在面上笼了一层黑气,直追而上。 花间游的身法应飞扬不过初学,若寻常时刻使用,十次最多只能用成功五六次,但在方才全神关注下,竟然连续两次施展成功。但连续使用遁法,反噬随即而来,此时只觉真气几近枯竭,头晕目眩,丹田刀割般的疼痛。应飞扬却强咬着牙,“跑,快跑,在那赢不过他!”应飞扬双足轮舞,踩踏着屋顶、院墙,奔逃而去。 忽然,应飞扬只感侧肋一道掌风袭来,心头一凛,大脑还没反应,身子却本能动作,双手横剑挡在身侧。 掌虽挡下,但劲力难卸,星纪剑被弯成了弓形,而应飞扬也被一掌击得横飞出去,砸到另一侧院墙上,直砸得墙壁裂开,瓦石四溅。 张守志轻轻立在墙头,喘着几口粗气,口中却得意道:“你以为只你会使遁术,班门弄斧,现在看你还要逃到哪里?” 应飞扬却从瓦石中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熟悉景致,带着一丝得逞微笑道:“逃到这里便好了。” 张守志看清此处位置,扬扬眉道:“怎么,是不是觉得这处你居住的院子你最熟悉,适合作为你的葬身之所?”此处,便是应飞扬在上清观的暂居之所。 应飞扬无视他的言语,手指身后,道:“张道长可还记得这诗?” 身后墙壁上,赫然刻着二十八个锋芒毕露,杀气昂扬大字。 贺孤穷到此一游, 白云子难问去留。 待他日故地重返, 再取尔项上人头! 张守志双目一眯,不知应飞扬用意。却听应飞扬朗声道:“说起来,这算我贺师叔给司马真人的战帖,我做师侄的可以替我那师叔代传战帖,你这弑师之人,可敢替你师尊司马真人代收?” 语罢,应飞扬立剑于院墙前,一股冷冽寒彻,灭尽万物的杀意竟是透墙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