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拿妹子我当血脉至亲啊。”胡媚儿做出一副幽怨口吻,“还是狮老爷子率性,该说的就说,从不隐瞒,这阴丹入了狮老爷子手中。又由狮老爷子出面联系他过往的兄弟,一贯云天陆天岚。狮老爷子以开启香山佛库的法轮。交换陆天岚为他做一件事情。” “不就是叫他替我劫走杨玉环吗?可惜最后失败了,杨玉环被救回,陆天岚也被擒落狱。”胡离叹道。 “还与我装呢。”胡媚儿朱唇一撇,道:“杨云环这丫头不过弱质女流,想劫走她随时都可以,就像现在,她不就又落入我们掌控了吗?又何必动用陆天岚协助,在咸宜公主婚宴上大张旗鼓的将她劫走?所以,明面上是劫走杨玉环,实则不过是给她一个在人族皇室面前展露头角,赢取皇族好感的机会罢了。而你真正对陆天岚所求之事,就是让他被擒,替你走一遭司天台的牢狱,这一箭双雕的功夫,倒真是要把陆天岚这一助力榨尽。” 胡离轻饮一口酒,轻笑道:“一箭双雕,或许吧,不过狮王拉我所用,只能做到一箭双雕,岂不是对不起狮王的这番牺牲?” “哦,莫非二哥你还有其他目的,想要一箭三雕、四雕?”胡媚儿蹙眉道。 “这个,不久你就知道了,总之那次布局颇有波折,佛库凶险超乎想象,杀佛之刀的出世,更险些让狮王都栽倒在内中,而优昙净宗宗主素妙音的插手也在我意料之外,若素妙音那日真是抱着的心思将陆天岚杀了,或是转到沉沦佛狱由圣佛尊镇压,那我这番绸缪就是徒劳了。好在最后,一切又回归原点,素妙音将陆天岚交至了司天台,而她也带着杀佛之刀回转通天道,素妙音这个变数总算没有对祸种计划造成影响。”胡离心有余悸道。 “二哥,你未免对素妙音忌惮太过,一个老处女而已,算得了什么?”胡媚儿一脸厌恶道。 “七妹,别让喜恶影响你的判断,能与叔父并驾齐驱数十年,素妙音这佛门首智岂是易与,这次好在我与她各有目的,不是在同一棋盘上落子,否则胜负之数,犹未可知。” “好了好了,那不说素妙音了,你让陆天岚进入司天台的牢狱,不就是为了对付另一个变数吗?那个与你在同一棋盘落子的变数!”胡媚儿双目闪动道,似是很享受这种话说一半的‘智者型’谈话。 胡离叹口气道:“既然你说得兴起,那我权且做个发问者,我是要怎么对付他?” 胡媚儿道:“慕紫轩这些时日不见踪迹,为了防止他突然出现搅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无暇分身,这便需要一人——张守志,张守志那倒霉鬼,被我们联手扣上了修炼阴丹,弑杀恩师的罪名,但因阴丹被取走,记忆又被洗去,所余下的证据略显薄弱,再加上有他兄弟,掌握重兵的张守珪在外奔走,便是人族皇帝也一时定不了他的罪,所以慕紫轩将他关入司天台,可这,无疑是给司天台埋下一团雷火。” “确实,我本想用活着的张守志引动佛门,道教,再加上朝廷军方的三角相争,但人族皇帝倒也深沉,硬生生司马真人之死压下,使佛、道两派都不再提及此事,只军方一方关注的话,那这活着的张守志能起到的作用,就要比我预料的要小了些了!”胡离说着,眼神却逐渐清冷,最后锐如刀剑“但是,活着的张守志作用变小,死了的张守志作用却变大了!慕紫轩现在的威胁,对我来说犹然超过洛阳的佛道两教,所以……” “所以陆天岚进了狱中,以他‘一贯云天’的本事,再佐以阴丹之助,区区牢狱,又岂困得助他,入牢狱中,杀了张守志,之后将张守志尸身丢到日夜围在司天台外的那帮幽州兵面前,张守珪还不暴跳如雷,一天之间,陆天岚脱逃,张守志死在司天台牢狱中,慕紫轩这司天台之主难辞其咎,要同时承受皇室和军方的双重怒火,除非他舍下司天台的基业做个闲云野鹤,否则,今日他定然是难以抽身扰乱祸种计划,二哥,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中,我说的对或不对?” 胡离点了点头,面上却不见丝毫得色,遥望着司天台方向悠悠道:“确实,目前都还在我算计中,不过,若是不能脱出我的布局,他又岂能算得上变数?” ---------------------------------------------------------------------------------------------------------- 无天绝地 “不过这般死了,未尝不是解脱,你说是吗!张守志张道长!” 一语奏杀,陆天岚屈指成爪,凌厉指风,撕开惊天算计的序章! 右臂和双腿皆是受缚,张守志已然头脸低垂,浑然不知死关将临,眼看毙命之际,却见张守志眼神一亮,锐如星芒,随后空荡荡的左袖中竟然探出一条臂膀。 一个拳头,抵住陆天岚必杀一爪,但闻的“嘭!”一声,纵然没有天地元气相助,但真元冲击下,仍是卷起一层气浪。 气浪中,张守志亦抬起头颅,发丝被气浪吹得后飞,面容竟是远较陆天岚预料的年轻。 “不对!你不是张守志!”陆天岚喝道。 “初次见面,不知陆大盗怎会错认如此?”那人缓缓抬头,剑眉朗目,气宇不凡,那潇洒风采,哪里像是受困多日之人。“晚辈慕紫轩,见过‘一贯云天’!”(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