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经过便是这样,若不是事实摆在眼前,我还真难相信钱师叔和孙师叔会行刺师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左飞樱娓娓讲述了之前生的事,叹了口气后振奋精神道:“好在师兄你提前将师尊转移,又请剑皇前辈代替师尊,引他们自投罗网,这才将门中内奸一网打尽。” 卫无双为封印人鬼裂隙需要借助月灵珠灵力,六道却已在月灵珠内注入天人五衰之气,使得卫无双身受感染,石封己身。昆仑山一役,又有人提前截断护山法阵灵脉,使得万象天宫一战即溃。 纪凤鸣早就怀疑万象天宫内有六道恶灭的内奸,而且地位不低。只是门派方遭大难,若再将此公开出去,只会引得门中之人彼此互相猜疑,借势人心离散,万象天宫也就不复存了。 所以纪凤鸣一直引而不,只在暗中查探。在试探、筛选、排除后缩小怀疑对象范围,直到如今决战将至时,才布下此局引蛇出洞。 但此时,纪凤鸣面上却不见喜色,而是凝重依旧道:“一网打尽,未必然吧……” “可根据我们这两年暗中排查,有时间和机会泄露我派机密,破坏护山法阵的也只有孙长老、钱长老以及被他们攻击的范无疆范长老……”左飞樱说道此处恍若醒悟,道:“你怀疑范无疆师叔也参与其中?” “孙长老和钱长老若真连师尊都敢杀,又岂会还留看守的范师叔一命。比起顾念旧情,我更愿意相信另一种解释——” 纪凤鸣眼神一冷,面目肃然道:“他们三人本就是一伙,只是分工不同,范师叔负责在外把守放风,另两人进行行刺,当现中计时,孙长老和钱长老已瞬间死在剑皇剑下,范无疆师叔唯有见机行事,装作被击倒昏迷,想与那二人划清界限……” 左飞樱神色一动,道:“若真如此,那该怎么办?” 纪凤鸣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希望只是我多心,先让其他人将范无疆师叔看守住,待他好转,我再去设法试探……还有,这几日众门派都驻扎在青城山,还需辛苦你替我安置他们。” “比起师兄,我的那些辛苦根本不值一提……师兄,其实你不必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左飞樱叹了口气,怜惜的看向眼前的纪凤鸣。 自昆仑沦陷后,她的师兄便不复当初意气风,血丝满布的双眸中始终带着藏不住的疲态,师尊的生死,,师门的安危,都肩系在他一人身上,令他不眠不休,奔波不止,可左飞樱知晓,比之,更多的疲惫是来自精神上。他分明是最重情的人,却逼迫着自己怀疑朝夕相处的的同门,其中痛苦,只有他自己知晓。 而纪凤鸣却与往常一样,轻拍着她的肩头,露出宽和稳重的微笑,道:“作为大师兄,此时为了师门,自是要多承担一些,放心,师兄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左飞樱还欲再说,忽然听闻一声大吼传来。 “混小子,闭嘴!老夫不搭理你你还说个没完了!天下又不是只老夫一个大夫,你就不能换个烦,快给老夫滚!” 这是楚白牛的声音,从颤抖的嗓音就可看出他的愤懑。 不一会,又见应飞扬灰溜溜的下了山。左飞樱见状,随即笑吟吟的嘲讽道:“啧啧,怎么被撵下来了,说好的面子呢?” 应飞扬讪讪一笑,显然是求医失败,可仍强声道:“这老牛死犟着呢,其实他已经给我出了主意,就是提点的拐弯抹角了些,一般人听不出来。” “切,我看啊,死犟的可不止一个。”左飞樱嗤了一声,但玩笑归玩笑,对天女的状况,她也同样挂心,“你既然得了提点,那便快去吧,若要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好说,需要麻烦你们的地方确实不少,等我回来再说!”应飞扬点了点头,随后向山下掠去。 天书之战后,受伤者不在少数,青城山便专门提供一处别院,用来安置伤员,天女凌心也暂时被安放在内中。 应飞扬来至别院门口,正欲找人通传一声,此时,却忽闻“轰隆”一声。 身前院墙的墙体裂开垮塌,有一道人影撞破墙体倒飞而出,摔倒在地,砸得烟尘满布。 变生突然,令应飞扬不由一怔,此时听闻几名女子的惊呼。 “宗主,你没事吧!” 应飞扬定睛一看,顿时一头一惊,那被击飞跌倒在地的人影不是旁人,竟是优昙净宗宗主素妙音! 此时素妙音倒落瓦砾之间,面如金纸,气息微弱。 “素宗主,是谁伤你?”应飞扬忙将她扶起,心中诧异又紧张,“难道六道的人袭击了伤病院?那天女呢?” 胡思乱想之际,却听素妙音挣扎着说道:“不用管我……小心,先制住她!” 话音未落,应飞扬便觉烟尘之后,一道劲风直袭而来,气劲如墙,压得溅起的瓦砾砂石迎面打来。 应飞扬随即警兆升起,本能一旋手,星纪剑应声而出,化作一轮银亮剑轮挡在身前。 但虽挡住来招,雄浑劲力却逼得应飞扬足下松动,连退三步,可心中震惊更是无以复加,只因飞至眼前的竟是一道万分熟悉的白绫。 “十丈轻尘?”应飞扬双目睁开,透过烟尘看向白绫另一端。 却见天女凌心手持白绫,仪态万千的站在彼端,神色漠然冷峻,如戴上面具一般不见喜怒。 “天女?怎么回事?”应飞扬惊觉,先前伤了素妙音的不是旁人,正是天女凌心。 “糟了,她伤了宗主!” “快点,稳住阵势,不能再让她走了!” 而心中疑问未解,数名优昙净宗的女弟子已飞身上前去,结成八方阵势,困战天女凌心。 优昙净宗立派千年,渊源深厚,几名女弟子出招如飞天曼舞,妍态曼妙间又显庄严法度,名门风范,可见一斑,但可惜,她们的对手是天女凌心。 便见天女凌心双目朦胧空蒙,视她们如无物,皓腕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