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虽然鬓梳成少妇状,举手投足有一种成熟端庄的气韵,但分明便是她师姐谢灵烟! “真的不是我的臆想,我在锦屏山庄的两日都是真实的经历!头一日遇上的那个死而复生的谢安平,其实便是谢灵烟。” 他本就觉得,就算是姑侄,谢灵烟和谢安平也像过头了,但一则三年未见过师姐,谢灵烟形貌与他记忆中的确实有变化,二则受锦屏山庄众女妖误导,让他对自己记忆产生怀疑。但如今选择相信自己后,便又觉得眼前这个“谢安平”和谢灵烟怎么看都是一个人。 只是更多的疑问也随之涌上心头。“可师姐她的身份又改变了,不光其他妖,连她对自己的认知都扭曲了,究竟是谁,能做到这种事!” 而此时,赵雅向谢灵烟问道:“主母,公子呢,还没过来吗?” 谢灵烟道:“他还在修炼,我已留信与他,他一出关,便会即刻赶来。” 一旁秦风闻言,眉头一皱略带埋怨道:“又在修炼,公子这些时日修炼的倒是勤快,他之修为都已至极境,也不知他在修炼什么!” 如秦风所说,如公子翎这等当世顶尖高手,想要再进一步,需要的事思想境界的境界、大道上的明悟,寻常修炼对他们已无甚益处,山庄出了事,身为主心骨的公子翎却不在,也难免素来直言直语的秦风会埋怨。 谢灵烟则真表现的如一家主母般,给众妖和韩赋吃定心丸:“我也不知,许是他摸索到了什么方向,只是没想到,他这几日勤于修炼,山庄之内竟遭了这等灾祸!但等公子今日修行完毕,不管是谁杀了铁山,敢在锦绣山庄放肆,九天十地公子也定将凶手抓出,还你们夫妇一个公道!” 韩赋闻言,稍稍收了激愤状,但仍是狠狠看了应飞扬一眼,而赵雅则问道:“在此之前,有件事还需向主母征询。韩赋说她昨晚与主母一起夜话,不知可有此事?” 谢灵烟点了点头,“没错,怎么了?” 赵雅回身,对应飞扬道:“应公子,你怎么说?” 指控被轻易推翻,照理应飞扬是处于不利地位才是,可应飞扬此时却无视赵雅目光,自顾自的打量着铁山尸,道:“赵令主,容我提醒,所谓证言证词,皆是常理论之,如有乎常理的事物介入,那所见事物不可信,所闻言语不可信,甚至连自己的记忆也不可信。证言证词,便毫无意义!” 应飞扬说罢,忽然大步向铁山尸走去。 “你要做什么?”赵雅意欲拦阻。 “你们看那个!”应飞扬却指着地上一个杯子,杯子现场中是少数还没碎尽的茶具,就杯口朝下,倒扣在铁山不远处。先前在一地碎瓷中并不明显,此时被应飞扬这么一指,众妖才有所察觉。 茶杯原本通体碧翠,只因离铁山较近,杯壁被喷溅出的血液留下点点污痕,但若用极佳的眼力认真辨识,却能现杯壁上其中一点血迹带着淡淡的纹路。 “是指印!”众妖惊异呼出。 “没错,带血指印,显然是铁山将死之际留下的,他会在临死之际竭尽全力的抓取这杯子,定是为了给我们留下线索……方才赵令主的质疑,以及铁山兄因何而死,答案或许就在这杯子中!” 再也没有人阻拦,应飞扬走上前,轻轻将杯子抬起。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杯底,却见杯底爬出一只小小的蚂蚁。 蚂蚁重见天日,立时摇头晃脑的爬开,可爬没几步,便陷足粘稠的血浆之中。 楚颂拿起银针,轻轻将蚂蚁挑起,辨认后略带失望道:“只是普通的蚂蚁。” 应飞扬却道:“不对,是蛊!” 楚颂一惊,却看不出蚂蚁的特异之处,而应飞扬面色凝重,神情肃然道:“杯碗盘碟,皆称为皿,蚂蚁为虫,一虫一皿,便是铁山留给我们的最后讯息,一个蛊字!”